杨文骑马走到东边那道丘陵的最北端后,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就想着自己或许是想多了,就赶忙想回到原处。
就在杨文调转马头时,一阵狂风刮来,杨文赶紧扭头避风。这时,他看到一丛乱草被风卷走后,地上赫然露出一只马蹄印。
此处是黄土地,表面上土质虽是松散,可马蹄踩上去后,如果没有被大风吹过来的沙土覆盖,蹄印一时半会还能看清楚。
估计这处蹄印是被乱草盖住了,就没有被沙土掩盖,故而留了下来。
杨文赶紧下马,仔细看了看蹄印的走向,判断是骑马盗匪从丘陵另一边向南去了。杨文早先看过地形,知道这两道丘陵在南部汇成一处,就好像一个人向前伸出的两只手臂。
至于丘陵最南赌那里到底是什么样,杨文却没看过。
杨文略一沉思,打马就向丘陵顶部走去。上到丘陵上后,杨文看到这里摆着的空粮车虽多,可只有三十余人在守卫。于是,他喊过几个人来,让他们拿了自己的兵器等物跟着自己走。
从这里到那处他们忽略聊丘陵南端不是很远,没多会,杨文等人就到了这里。
看来这处山坡挺陡,从杨文等人站着的这处并看不到山坡下面。于是,杨文挥挥手,示意那几人蹲下来,而他自己弯着身子慢慢靠近坡顶的边缘。到了边缘一侧,杨文先是侧耳细听了一会,可风声贯耳,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于是,他悄悄探头向下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杨文险些被惊的叫了出来。
只见南边坡上,一些盗匪腰上别着火把正徒步向上爬来。杨文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心想这些人若是上来了,从这疏于防守的地方朝着这下面丢几个火把下去,那些粮草瞬时就会被引燃。
那些粮草堆积的地方,正是这处山坡的北面。
杨文大致数了数盗纺人数,然后缩回头来,朝着后面那些人招招手。
那些人过来后,杨文压低声音道:“五十余盗匪,正从此处向上爬来。”
那些人一惊,杨文眼睛一瞪,又低声道:“你等莫慌,此处沙土松软,并不好爬,他们一时还上不来。我等守在这里,抓几个先爬上来的再。”
那几人一听,顿时一脸兴奋,按照杨文的部署准备着。
最先爬上来的那名盗匪探头看了看,只看到这里堆着一些鼓囊囊的麻布袋,却没人守卫,他顿时便放心了。就想着那些人定是人手少,再加上自家主人在北边两处佯攻,那些人就没有安排人守在这里。
于是,他朝后面招招手,示意后面的人赶紧跟上来。因为是先行探查,为了方便,这名盗匪只带了腰刀,而没有带碍事的火把。
这名盗匪发出信号后,看看东面,又看看打的正欢的西边,就爬上坡顶,然后弯腰猫在了那些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后面。
此处风,且可以藏身,就在这里等着那些带着火把的人,呆会引燃火把也方便些。正想着呢,他就觉得头顶上一黑,自己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兜头罩了起来。他正待喊叫,就觉得脑袋一震,顿时就昏了过去。
杨文和另一人从堆起的麻布袋这边绕了过去,将那名盗匪拖到了这边。几个人手脚麻利的把那名盗匪捆好,又装进了麻布袋里。
刚刚收拾利落,杨文就看见又一名盗匪从那里露出头来。
这家伙爬上来后,没有躲在堆起的麻布袋那一边,而是向这一边来了。偷瞧着的杨文一愣,顿时明白这人肯定是因为没有看见先前上来那人,就以为他躲在这边,向这里寻来了。
就在杨文想办法的时候,那里又有一名盗匪露出头来……
杨文知道自己想抓几名盗纺想法落空了,就赶紧举刀从麻布袋堆后面跳了出来。那名已经上来的盗匪看见突然跳起的杨文,先是一愣,接着就想举刀应战。可杨文刀快,又是有备打无备,只见寒光一闪,就听咔嚓一声,那把刀就砍在那盗纺脸上。
另一名盗匪见了,顿时就是上来不是下去也不是,只呜呜啦啦的乱喊乱叫着。一名护卫早就冲了过去,劈头就给了他一刀,这人就惨叫着摔了下去,
既然已经暴露,杨文等人赶忙抬了那些装着沙土的麻布袋,几步跑到坡顶边缘,瞅着那些正愣在山坡上的盗匪就砸了下去……
那些盗匪知道事情败露,转身就想下去。可历来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况且此处是黄土高坡,坡上没有那些可以抓取的东西,那些盗匪没走几步便是连滚带爬的向坡下滚去。
和他们一起滚下去的还有那些麻布袋,被砸中的那些盗匪一路惨叫着滚落了下去。杨文等人站在坡上看着那些盗纺狼狈相,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已经下到坡顶的那些盗匪好一会没有爬起来,杨文就想着安排两个人守在这里,然后让其他人赶紧回到原先的防地,自己则带着那名俘虏去老何那里。可一转头,看到原先堆积麻布袋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
杨文一愣,赶紧向坡下看去,只看到那些盗匪还在山坡底下抱头抱脚的咿咿呀呀着,就恨恨的骂了一句。杨文原想着拿那人把老何的那名随从换回来,没想到却被这些人顺手也扔了下去。
“你等扔的是过瘾了,何管家想是没办法了。”朝着那几人骂了几句后,杨文独自走了。
留下的这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人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起火来了。直到看到地上那个面目模糊的盗匪后,这几人才猛然想起先前装进麻布袋的那名盗匪。
“哎呀,我等是只想着过瘾了,把那俘虏也丢了下去……”一名护卫喊道。
“这俘虏……”
几人顿时想起那名被抓聊少年。
几人赶紧看向山坡下面,那里还能分清那些麻布袋那只是装着那名俘虏的。他们只看到已经有人牵了马来,把那些已是骑不了马的横担在马上,慢慢走了。
几人数了数,只这横担在马上的盗匪,就有三十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