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廷气的一甩手,龙案上的奏折,笔墨纸砚,茶盏,散落一地。

他还一句话没说,没说要怎么处罚她,她竟敢私自做决定。

王公公吓得“噗通”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叫朕怎么息怒?她这是什么意思?给朕下马威吗?在朕面前捅自己两刀,下次是不是要把刀子扎在朕的身上。”南宫廷终于暴走。

王公公劝道:“皇上息怒,老奴相信,以皇上的睿智,迟早有一天会收回她的兵权,到时候,她还不是任由皇上处置。”

说起这个,南宫廷更加生气,本以为这次打了墨熙染一个措手不及,可以借此机会收回兵权,哪里想到……她先发制人。

眼睛如淬了毒的冰刃,咬牙切齿:“迟早有一天,朕会除掉你,不……是墨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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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液染湿了她的官服,墨熙染没有去管,任由鲜血滴落,她走过的路,宛如盛开的腊月寒梅,朵朵绽放。

路过的宫女、太监,远远避开,窃窃私语。

“硕王爷这是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呢?宫里都传遍了!硕王妃行刺太子殿下,硕王爷被皇上召进宫中。”

“那……硕王爷这是被皇上处罚了?”

“这也太狠了!硕王爷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嘘!你不要命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你有几个脑袋被砍。”

墨熙染听着远处的议论,眼底淡出笑容:替太子偿命?呸!她的命金贵着呢!事发突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没关系,她一定要扭转乾坤。

墨小六见墨熙染这么快出来,也不意外,靠在马车上,等着她过来。眼角不经意看到她身后的血,忙跑过去,脚还没站稳,一股鲜血的甜香蹿进味蕾。

“爷,你受伤了!”

墨熙染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唇角勾勒出一抹坏笑:“算你小子不瞎,还知道爷受伤了!”

墨小六想要搀扶她,被墨熙染嫌弃的甩开:“爷还没那么脆弱!”

墨小六撇撇嘴:“看来是死不了!”

墨熙染上了马车,从暗格里拿出伤药,棉布,吩咐墨小六在外面守着。褪下衣衫,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胸前宽一掌的地方,缠着厚厚的白布,腹部上两个血窟窿,还在不断往外渗着鲜血。

墨熙染上了药,简单的包扎一下,穿好衣服,调动灵力慢慢修复伤口,招呼墨小六驾车。

墨小六还是不放心,撩开车帘,关切的问:“爷,你没事吧J上为难你了?”

墨熙染浅笑:“没事!这两刀是爷自己捅的,下手有分寸,看着很严重,其实屁事没有。”

墨小六瞳孔放大,不解的看着她:“爷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墨熙染靠在车壁上,笑的无奈:“为什么?小白兔捅了南宫阳,这件事搞的人尽皆知,爷想帮他洗脱嫌疑是不可能的。”

叹了口气,颇为惋惜的说:“哎!是爷大意了!老狐狸打了爷一个措手不及,爷只能委屈自己,插自己两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