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家主上,又看了看墨熙染:王爷的脸……
凌云讪讪搔搔眉:我好像进来的不是时候。
一手抢过墨熙染手里的药碗,语速极快:“这药还没煎好,我再去煎一会儿。”语落,转身就走。
“站住!”墨熙染出声制止他。
凌云机械的转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个……我好像……”
墨熙染大步流星走过去,拿过药碗:“去拿些蜜饯来。”
“蜜饯啊!我有、我有。”凌云一边说一边探进衣袖。拿出油纸包递给面前的人,夸张的打了个哈欠:“啊~好困,王爷、主上我先去睡了!”说完,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不多时,凌云又跑回来,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将手里的纸条“啪”的贴在门上。
墨熙染走到床边,把手里药碗递出去:“小心烫。”
玄月离尘剑眉微微蹙了蹙,旋即别过头。
墨熙染知道每次让他吃药都是一件难办的差事。皓腕翻转,几颗蜜饯静静的躺在手心。柔声细语:“喝一口,一颗蜜饯。”
玄月离尘长而浓密的羽睫轻轻颤了颤,似乎有些心动,又有些小情绪,绯红的唇抿了抿:“不想吃蜜饯。”
墨熙染眸光含笑,声音不轻不重,像阳光洒在湖面上一样,暖暖的:“宝贝儿想吃什么?”
玄月离尘转回头,凤眸里蕴着灼华:“要吃甜橘。”
墨熙染黛眉微蹙,出口否决:“不可以!”
“哼!”
玄月离尘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用行动表示抗议。
嘿!又耍小脾气,爷要是还惯着你,爷就跟你姓。
墨熙染一把将床上的男人拉起来,药碗塞进他手中,语气强硬:“喝!”
玄月离尘看了看手里的药碗,缓缓抬起眼帘,眼底刹那间蒙上一层浅浅的水雾。抿着唇控诉:“坏染染,又凶我。”
墨熙染目瞪口呆:这叫凶?小白兔怕是对“凶”这个字有误解。
拿过他手里的药碗,声线轻柔:“我刚才那叫凶吗?”
语落,又把药碗塞回他手里。厉声呵斥:“赶快喝!”
随即声音又软了下来:“这才叫凶。”
玄月离尘被她吼的身体明显抖了抖,药汁差点洒出来。眼帘垂落,红唇抿出一条弧度。
“啪嗒”泪眼滴落进药碗,荡漾开来。
墨熙染瞬间懵逼了!连忙掏出手帕,沉身坐到床上,伸手给他拭泪。语气急切又不失温柔:“好好的咋还哭了?”
玄月离尘别过脸,倔强的不让她擦。语气委屈中带着颤音:“坏染染,不光凶我,还吼我。坏染染一定是不喜欢我了!要把我丢出……咳咳咳。”
墨熙染伸手给他拍背,连忙解释:“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就算不喜欢我自己也不会不喜欢你,更不舍得把我的大宝贝丢出去。”
“你骗人,喜欢我你还舍得凶我,还吼我。”
“我没有凶你呀!我是想告诉你,我那不是凶。”
本想言传身教,告诉他什么叫凶,谁知道演变成这样。
墨熙染一边给他拭泪,一边柔声细语的哄着:“宝贝儿不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