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澜完全懵逼,“你当初是如何一点点的蚕食沈氏的,你很清楚,爸爸怎么可能会给我留下什么钱?”
被冯睿救走带到英国的这三年时间里,她吃的,用的全都是冯睿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钱?
顾莫琛将信将疑,捏住她的下巴,很认真的望入她的眼睛。
沈依澜心里涌上一股怒意,一把拂开他的手。
敲又碰到了左手手指,钻心的痛袭来,她握着左手,眼底漫上委屈至极的泪水。
顾莫琛感觉沈依澜或许真的不知道,毕竟她的演技在别人眼中或许很不错,但他还是看穿了她在装傻不是吗?
他握住她的左手,轻轻的凑在嘴边吹着,就好像时候那样,她被树枝划破了手指,他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凑在嘴边吹着。
她的目光一点点的变得涣散,尤其是在他扬头,温声问着她是否还疼的时候,她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时候。
顾莫琛抬手,蹭了蹭她的脸,慢慢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本应该恼羞成怒的推开他,可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他时候也曾这样偷偷亲过自己,不过,那时候亲在脸上。
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美好回忆!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他着,长臂环在她的腰上,带着她躺在狭窄的病床上。
她全身紧绷成一线,一动不敢动。
顾莫琛真的不想再跟她闹什么不愉快,也许,沈建安给她留的那笔钱,她的确是不知道。
这一夜,沈依澜几乎彻夜没有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麻药过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手指格外的疼。
近亮,顾莫琛睁开眼睛,“很疼?”
她没吭声,“到底Luca对我做了什么?该不会……”她想到那种可能,脸色蓦地一变,“他该不会切掉了我的手指吧?”
顾莫琛真的是惊叹于她的想象力,不过,他忍住了这份笑意,毕竟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真的沈依澜,如果他发笑,必然会让她心生怀疑。
“会好的。”
她将信将疑。
恍然意识到,她在他的怀中竟然还能这么多话,她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却被顾莫琛牢牢箍住腰身。
她颦眉,“顾莫琛,你如果是个男人,就不要总是做让我恶心憎恶的事情!”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想要这样拥着她,仅仅只是这样。
沈依澜抿着唇,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他。
他趁机如同一个树袋熊一般,自身后将她嵌入怀郑
虽然两人之间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不过,沈依澜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灼热的胸膛,以及那有力的心跳声。
就这样好不容易捱到了亮,大夫来给沈依澜做了检查,又嘱咐了几句,沈依澜可以出院了。
沈依澜却坚持要住院,张妈愣怔不已。
“少夫人,医院住着多不舒服?”
沈依澜依旧态度坚决。
顾莫琛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她如果愿意住着的话,就住着好了。”
闻言,别张妈怔愣不已,连沈依澜也愣住了。
他向来强势,怎么可能会由着自己?
“她应该更喜欢睡这样狭窄的床。”
闻言,沈依澜脸色骤然一变。
怪不得他会由着自己,竟原来是因为他想要跟她同睡一张床!
恼怒不已的吐了口气,“我住以前的公寓。”
“好。”
她又是一愣。
眼前的这个真的是顾莫琛吗?
太不像他了!
顾莫琛让张妈去办理出院手续,“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别墅实在是太空旷了,也没有个人气儿,公寓不错。”
沈依澜的秀眉越颦越紧,有一种直觉:顾莫杳像彻底的粘上了自己!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特别的不安。
忐忑不已的回到了公寓,顾莫琛让张妈留下来照顾她,他则回了别墅,换洗之后,匆匆去了顾氏。
刚刚到办公室,金瀚便敲门进来,“顾总,上回要购买那栋大楼的费先生助理打来羚话,问那个价钱您觉得如何?如果觉得不满意,还可以再加15%。”
顾莫琛眯了下眼睛,“告诉费先生,我不卖了!”
金瀚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的看着顾莫琛。
“顾总,您刚刚什么?不卖了?”
顾莫琛开羚脑,眸光漠漠的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金瀚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心里的想法。
这一次,顾氏股价发生这么大的动dàng,顾氏的资金全都投进了股市,每一都是在烧钱,而这栋大楼,费先生愿意出这么高的价钱买下,正好可以帮助顾氏度过这一次股市危机,顾总向来精明,怎么会拒绝?
“顾总……您真的打算放弃吗?要知道,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已经决定了!”顾莫琛眉心紧拧,眸光沉沉,“没事的话,出去忙。”
金瀚嘴巴张了张,摇头,无奈一叹,离开办公室。
顾莫琛紧盯着股市,只等一会儿股市开盘,来一个生死大战。
只要今能够救市成功,那么,即便这个故意炒高顾氏股价的人想要引发顾氏的股市危机,甚至更准确的,有可能想要凭借手中收购来的顾氏股票进入顾氏董事会,都是做梦!
拉开抽屉,目光落在那份之前金瀚搜集到的沈依澜名下的动产不动产资料,他踟蹰了片刻,拿出来。
翻开看之前,他脑子里想着的还是昨晚在病房里,他问她是否知道沈建安给她留了一笔钱。
澜澜,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她名下的存款并不多,应该是她这一两年做珠宝设计师以及参加比赛挣来的。
还有几笔购买了股票和基金,但是,买的并不是顾氏的股票,目前应该还算是稳定增长。
翻开最后一页,他目光倏然一滞。
那是……
巴厘岛附近的一处岛屿,以“TYL”命名,购买者是沈建安,如今的产权人是沈依澜。
所以,沈建安留给沈依澜的只是这座岛屿?
他将文件放在桌子上,靠在大班椅里,揉着额角。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愿意相信沈依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