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刚才是故意气我才这么说的。”
大龙眉开眼笑的，连身上的戾气都散去不少。
殷璃重新坐好，心里默默吐槽。怪不得会被坏人杀，这智商够感人了。不过，万年前的大龙，应该是很善良就是了。想到这里，殷璃嘴角微微一弯。
在殷璃说了一堆好话之后，大龙终于重新开始科普。不过这次大龙心情很高昂，尾巴时不时还会摆荡一下。
“神与生灵共同生息于此地。强大的神护佑弱小的生灵。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似是回忆起往日美好，大龙身上的凶戾之气又软化不少。
殷璃注意到，大龙似乎不再自称吾了。偷偷一笑，看着大龙的目光再多了些友好。
“神岁月无尽，普通的生灵修炼就是为了延长寿数。”
原来是为了长生不老呐。殷璃莫名地想起始皇大大来。
“虽说我如今恨极凡人，但是凡人天资卓越，是万年前于修炼一事上最有天赋的。”
殷璃跟着点头，灵长类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啊。
“但是，有趣的是，最后在修炼一途上成功最多的却不是凡人。”
大龙此时侧身盘卧，看着很有些远古大佬的高深气质。殷璃盘腿而坐的姿势都不禁跟着板正起来。
这就是龙的种族天赋，自带威压buff吧。
一改方才蠢逗，悠悠一声长叹，大龙开口说道。
“凡人有太多东西让他们分心，情爱、权利、金钱、名声。每一样，都是阻碍他们修炼的理由。他们的天资聪颖，成了他们最大的负累。”
殷璃歪歪头，不评价长生不老和这些相比那个更重要。
“反而是山野生灵，心思单纯，鲁钝执着。修成正果的不少。”
殷璃点头，表示理解。大龙却以为殷璃赞同它所言。看着殷璃更顺眼不少。心里对殷璃吃掉龙血草的仇恨淡化不少。
“但是，凡人除了聪颖之外，还有一个特质——贪婪。”
“拥有了梦寐以求的权利与金钱。他们才恍然长生可贵。但是，年岁无情，不会为了一个渺小凡人而止步。贪婪而聪明的凡人是可怕的……”
大龙方才稍稍软化的戾气又复卷土重来，殷璃不自然转过头。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大龙。
“他们想出各种办法来延续自己的寿数。”
大龙的声音沉重得很，殷璃突然有些不想听。
“他们搜捕山间修炼的生灵，希望将这些山野精灵的生命延续在自己身上。”
“他们……甚至造出了蛊虫！”
说了这么久，大龙终于提到了蛊虫。殷璃心中一动，听得更仔细了。
“虫子也是很奇怪的生灵，虽然渺小可怜，却异常的顽强。人发现了虫的独特之处。便将长生之望，放在了这些小虫儿身上。”
殷璃一脸震惊，蛊虫是这么来的？这和宝宝所熟知的蛊虫不一样啊！不过，巫术、蛊术最早是和医术同源，都是延续生命的方式。这么一想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虫蚁何辜，变成了实现凡人痴心妄想的手段。”
大龙的眼中浮上一抹苍凉。所有的生灵，它都是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