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消化消化,不定就能适应了。”
“我看这样吧,三日后我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摆上一桌酒席,当做赔罪,还望妹妹赏脸。”
有吃有喝,雨在脑中飞快盘算着。暂且不这漱雅安了什么心,反正珠宝收了,大吃大喝一顿,至于后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思及此,雨摇头晃脑道:“既然侧福晋都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漱雅闻言,唇边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望月酒楼》
进进出出的多是王孙公子和富商,漱雅与雨一行刚钻出马车,店二就殷勤地奔了过来。他何等伶俐,光看那华丽的马车就知道里头的是贵主儿,堆着满脸谄笑点头哈腰地高声唱道:“姑娘,楼上请——”
漱雅傲慢地瞥眼店二,“我们是瑞王府的,之前有订座儿,可有预备下?”
“噢,一早就预备下了,福晋们,请随的来。”
那店二先吃不准她们身份,因此唤了姑娘,这会知道瑞王府便马上改口称了福晋,谁不知瑞王府里福晋一大把啊!
雨带着苏合,漱雅带着贴身嬷嬷,在雅座落了坐后,店二提来茶水,问:“福晋们想吃点什么?”
“妹妹,你点吧。”漱雅在外处处托大,做出正福晋的派头儿,雨也不去理会她这些,只想着得狠宰她一顿。
“有什么绝活菜儿?拣好的全上来。”
“哎哎哎。”店二听了雨的话喜得眉开眼笑,搭着毛巾立在她边上弯着腰道:“不是的吹,咱这店里别的没有,独那绝活菜儿却不少。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您能点出名儿咱就能给您做出来。咱这的厨房可是从御膳房出来的,做出来的菜,那叫一个香,保管您看着就流口水儿。”
“怎么话的呢?!”
漱雅的贴身嬷嬷厉声喝道。
“哎哟唷,瞧的这张臭嘴,该打该打。福晋们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的这张嘴真个欠抽。”他在自个面上扇了一巴掌,陪着笑:“福晋们稍坐,菜马上就上齐。”
罢一溜烟儿地窜下楼去了。
不多时,各色菜便上了一满桌,果真看去十分喜人。雨撸起衣袖,抓过筷子扯着苏合一块坐下。苏合有些儿惧怕漱雅,先不敢坐,及至见漱雅根本无心理这茬事儿,才揣揣的将半拉屁股放到椅子上。
雨吃得额头冒汗,不亦乐乎,漱雅却几乎没怎么动筷,一双眼不时瞟向对面雅座,按理额亲王该到了。
可,为何迟迟不见人呢?
漱雅哪里知道宫里这会已风云突变,大阿哥因私藏龙袍被废,紧跟着二阿哥又被禁足。二阿哥被禁足出乎所有饶意料,城邺亦不例外。下了朝堂,回到府上,他一路都在皱眉苦思皇上将二阿哥禁足到底出于何意?
昨儿个夜里二阿哥临睡前接到飞镖传书,一纸写着大阿哥私藏龙袍的密信被飞镖钉在柱子上。二阿哥是个谨慎之人,并未贸然行事,而是反复推敲,一早又召来谋士商议。最后得出定论,姑且不理会是何人通风报信,也不理会其是何居心,此事报之皇上于已都无害,遂将这纸密信呈给了皇上。
私藏龙袍可是大罪,无疑于是在咒皇上早日归,皇上龙颜大怒,即刻令二阿哥领着御前侍卫林弘文等前往太子宫里搜查。在将太子宫内翻了个底朝后,林侍卫果搜出一套龙袍。
太子大喊冤枉,声称要面见皇上,陈述冤情。可,皇上非但不见他,还下令将其屋圈起来。让人没想到的是,皇上随后又下令将二阿哥禁足。
龙袍不消是林侍卫依从城邺之计行的事,城邺原以为这事儿会迁扯得很大,想皇上英明神武,二阿哥也非等闲之辈,此事不定弄巧成拙便会祸及自身乃至林侍卫等一大干人。试想能往二阿哥宫内飞镖传书的人除去宫里人还能有谁?
可皇上却并未追究这事儿,是暂且疏忽还是刻意忽视?
圣意难测啊,饶是城邺聪明过人亦想不透这内里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