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话,君上下了早朝之后就在宫里等娘娘了。”
洛妃见万事俱备,便命宫人起轿。
玉宸宫
宣帝下了早朝之后便命摆驾玉宸宫,偏洛妃出门逛去了,等了许久,不免烦燥,就在宣帝等不及,洛妃却适时回来,满脸堆笑,盈盈行了大礼,宣帝大的怒气不勉也消减了几分,只道:“打哪里来?”
洛妃恭敬道:“臣妾向太后娘娘请安回来。”
“怎么不让宫人跟朕一声。”
宣帝这才温笑着上前执起洛妃的玉手,洛妃见宣帝一如既往,便向宣帝撒娇道:“臣妾只是想要替君上尽孝道嘛r有君上想不到的地方,若臣妾这等富贵闲人再想不到,就真真是有负圣恩了。”
言罢,洛妃依偎在宣帝的怀抱中百般不依,尽是女儿情态。
宣帝最喜洛妃活色生香,不似冯昭仪等一脸端庄,赌是畏缩无趣……大周的子便拥着宠妃,耳鬓厮磨,双双坐在庭前看花开花落。
这个季节,百花凋落,就是秋菊也渐渐残败,玉宸宫中一株西府海棠却鲜花怒放,开得灿若明霞。花色艳丽的海棠,在飒飒秋风里,腥红点点,落了一地,时不时有花瓣儿如花雨一般飞落在宣帝与洛妃的交错相连的衣袂上。
宣帝弹怜落在洛妃秀颜上一片如胭脂般红艳的花瓣儿,笑道:“母后娘娘都在做些什么!”
洛妃闻言先是怯弱的望了宣帝一眼,又连忙摇了摇头,明眸秋水满是张惶:“呃!并没做什么,左不过就是闲叙些家常话。”
宣帝握着洛妃溜尖的下巴,宠腻的吻了吻她一双慌乱的眼睛,突然正色道:“惊鸿,你这话不尽实,朕是问你母后娘娘都在做些什么呢,你却答非所问,跟母后娘娘闲话叙。”
洛妃就等着宣帝往话茬儿里钻,眨了眨泪眼,目光盈动,如受了委屈一般低语道:“唉!臣妾知罪。”
宣帝不明就理,只急道:“到底是怎么了。”
见水到渠成,洛妃心中得意,这一路上,她早想好了,就是要千呼万唤始出来:“宋才饶父亲大司空大人今儿一早入宫,正为了宋才饶事与太后娘娘争执,声音大的连臣妾在殿外都听到了,见大司空大人为宋才人鸣不平,臣妾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这才灰溜溜的先回到寝宫呢。”
宣帝闻言青筋暴跳、面色俱变,他握紧拳头站起身,也不理会洛莺声燕语在身后叫他,气呼呼的挥着衣袖带着人往永寿宫急走去。
望着宣帝急步远去的背影,洛妃站在一片花海中,轻狂一笑:“生不如死可别怨我,要怪就怪太后娘娘去。”
火上浇油任谁不会!
当初太后当着后宫那么多嫔妃的面抬举宋才人,她被比下去了,这回,她倒真要教大家好好看看,到底是谁被比下去了。
“春花秋月,平分秋色”八个字,那宋才人是当的,还是当不得。
永寿宫
“母后娘娘,宋文修那老贼呢――”宣帝也不待宫人禀报便大步流星走入内殿,顾太后正坐在禅房打坐,听得宣帝脚步声急促这才缓缓放下伽南木念珠,命宫人沏茶:“大司空去武陵宫看女儿宋才人。”
宣帝眼见来迟一步,一肚子业火无处可发,将茶碗狠狠一摞,茶水泼了顾太后一裙子:“朕要废了她,要将她赶出宫去。”
“君上――”顾太后见宣帝极其失态,冷冷叫住了他,她拉着宣帝的衣袖慢慢往禅房深处走,信手一推,十二扇落地槛窗洞开,整座屋子豁然开朗,一反之前静谧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