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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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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是。”

“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弃妃,凭你拿热脸如何去贴君上哥哥,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早有准备的少雨,倒也无碍,比这更难听话,她早听太和郡主过了。而少雨于太后郡主就像是无底深渊,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叫,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别以为年下云阳哥哥回来,你就想着守身如玉求他带你出宫,”太和郡主气得呼吸急促,周身直颤,满头珠翠叮叮当当轻摇乱颤,平日里那带着狡黠的眸子又惊又惧,竟是飘着层雾气:“若你心底真有他,就不要害了他。”

了这么多,也只有这一句最后到少雨的心坎上去了。

她是为了云阳,才走上这条路的,那么痛苦的一条路,她终于可以走得无怨无悔。若两个女子同时喜欢上一个人,付出的多一些的总是爱得更深刻的那一个。

太和郡主或许爱的不比她少,但她永远也体会不到,很多时候,喜欢一个并人不仅仅只是占有;倘若真在意一个人,她最应当在意的不是他是否陪在她的身边,而是他是否平安喜乐。

她只失去了云阳陪伴在她的身边,其实并不曾失去心底那份深藏在心底的爱意。

而这一切,太和郡主始终不会懂得。

“宋才人娘娘,君上有请。”

就在屋子里少雨与太和郡主僵持住,冰冷到极限处,李十全适时的敲门打破了满室的沉寂。

“看来恭亲王殿下也该出宫了。”

还是那样得体的起身,尽管少雨穿着厚厚的多罗呢褂子,仍是走得端庄飘逸,临出门前她望了太和郡主一眼,那一刻,她才知道,除了恨,她在她的跟前有多么的软弱。

太和郡主看她的样子,两团目光幽幽的,像殷红的炭火,在白茫茫的大雪里无力挣扎,最后烧成一片灰烬。

三个饶爱恨情仇,谁也不比谁少,她又有什么意难平的呢!

“臣妾给君上请安,愿君上万福。”

瀛海的暖阁内温暖如春,少雨跪在铺有波斯进贡的地毯上,只觉周身是暖,心,也暖和了许多。也许,就算面对厌恶她的宣帝,也总强于面对憎恨她的太和郡主。

宣帝对她,只是缘于她的父亲,当中有很多误会,自然,也有无限的可能。但太和郡主对她,即不是误会,也绝无可能,此生,任谁也无可释怀。

她如今,连太和郡主都不怕了,又何必畏惧一国之君。或许,那晚初夜侍寝,她便从来没有怕过。

“那杏仁露朕已经吃过了,你转告母后娘娘,朕很喜欢。”

“是,臣妾会将君上的原话代到的。”

宣帝便不在言语,跃过紫檀大案,见少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一时有些不知失所措,他又如何不知母亲的深意呢!

像杏仁露这样的东西,随便打发个什么宫人送来便成,可母亲却巴巴的打发了她来。他是应当拒绝,还是应当“笑纳”呢!

他,应当毫无不犹豫拒绝才是,白日里他已不断告诫过自己的。

可这一刻,他又犹豫了,不断摇摆在是与否之间,每见她一次,这种犹豫就不断加剧,这令宣帝略感烦燥:“你且过来看看,这上头可是你的题字?”

“啊?”少雨闻言不免吃惊,是几时她在宣帝的书画上题过字。

可宣帝既然向她招手,她不得不走到御前,在距离宣帝三步处的大案前停住了脚步。循着宣帝目光所及,却是冯昭仪那幅“猛虎下山”图,想来装裱之后,冯昭仪便命人将这幅画送到宣帝宫郑

她望了眼上画楣处那行纤弱的题字,淡淡一笑:“臣妾以为此画阳刚有余,而阴柔不足,故临摹了怀素的狂草,因此体须一气喝成,又恐夺了画面的风彩,故将题字弱化,只如云雁掠过……”

记得她初入宫侍寝那晚,也曾笑过的。那晚,她的笑容含羞带怯极其妩媚,相较于此刻,他还是第一次以一颗平常心见到她笑。

浅浅的,仿佛吹气如兰。

她的声音也很清柔,与她品评,不止悦耳,简直令人如沐春风。

“呃,”少雨一气了这么多,见宣帝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看着她,少雨不由的垂了头,心想,是不是的太多所以过头了。

“朕只是有些惊讶你在书法上的修为,”宣帝的确也有些惊讶,许是见惯了后宫的莺莺燕燕,每一次见她,她的清丽淡雅,总令他耳目一新,因笑道:“这句诗,还有半句不曾题完罢!”

“是,”少雨点零头,才想起那日因宣帝突然驾临碧芸宫,她因急着离开,只匆匆写了一半,就摞下来。

宣帝从象牙雕的笔架上取出一只白玉湖笔,在盛满朱砂的青色端砚中轻轻一蘸递给少雨:“过来将它补全了!”

少雨不得不再走近两步,与宣帝仅一步之遥,她已能轻楚嗅到宣帝身上时不时飘来的龙涎香,许是融合了宣帝身上温热的气息,十分甘甜,却浓而不腻。

她一直不喜过于芳香馥郁的香薰,可她却意外的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怎么了?”

见她迟疑,宣帝不由的往前坐近了一些,他穿着明黄的缂丝龙袍,外披紫貂端罩,绣有云纹的阔袖又宽又大,轻轻一扫,衣袖间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恍若薰风吹得人睁不开眼,隐隐有些许迷离。

“朱笔乃君上御用之物,臣妾不敢簪走。”少雨连忙定了定神,她这是怎么了?竟有那么一丝心慌意乱。

怎么,他有那么令人感到害怕么?自她入内殿以来,他没过一句重话呀C吧,他承认,她第一回侍寝他是过于“严厉”了些,但那时,他不正是在气头上么?

倘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为人,就算他是宋文修的女儿,他也不至于如此为难她……

宣帝不再犹豫:“朕使得,就是使得。”

少雨这才伸手去接,可因宣帝执笔太久,饱蘸的朱砂从笔尖处溢了出来,滴了两滴洒在画面上,红红的,无比刺目。

“若君上许可,”少雨感到为难,用朱笔题完整那句诗,半墨半红,本就非易事;如今可巧这画面污了,还要做到遮丑,这就更加难上加难。

“但凭你处置,”宣帝来了兴致,他也很想要知道,这个兰心蕙质的女子将如何去补这个缺。

少雨见画面已污,从衣袖间取出绢帕,将其展开,从上往下一抛,轻轻盖在污淖处,葱管长的指甲又轻轻一挑将其弹了起来,复又落下;这才提笔又饱蘸了朱砂,隔着绢帕往画面上或点或刷。

宣帝也素喜此种技法,相较于男子纵笔豪放,少雨若行云流水,灵动轻盈,放眼后宫诸人,只怕擅绘如冯昭仪,也望尘莫及。

末了,神来一笔,她将透字的绢帕一抽,整个画面一气喝成,如点睛一般。

却是泼墨。

“君上,臣妾能够想的也唯有如此了,”少雨虽尽了全力补的别出心裁,可在她看来,这修补的终究比不得浑然成的,但愿能够入宣帝的眼。

待她将笔搁在笔架上,宣帝仍久久盯着画面并不曾作声。

少雨这心里愈发忐忑,不知宣帝到底是不满意还是很不满意,她略带张惶的望了宣帝一眼:“臣妾――”

“呃――”宣帝清了清嗓子刚要夸少雨,却见她紧紧抿着淡粉的口,便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急着想要表白,却一句也吭不出,越急,那香腮带赤,大片红晕如压倒桃花,清丽的脸上刹那闪过冶艳之姿。

清艳相宜,令宣帝按捺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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