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病房,秦枼棠暗暗吸了两口气,身上的伤口现在无比的酸痛起来,他看到床尾还站着的人,“你怎么还没走?”
古琛没说话,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温水递给秦枼棠,“我会走的。”
“谢了,”秦枼棠接过来,不客气的道了谢,一口气喝了半杯,把杯子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又看向古琛,后者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像个畏畏缩缩的老妇人,“你若是要和我说关于万琬的话题就算了,我自己媳妇我自己知道。”秦枼棠利落的开口。
“我知道,”古琛坐在沙发上看向秦枼棠,“我就是...”
秦枼棠还没见过此刻的古琛,完全不像一个干练的军人,优柔寡断,半天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自己接了话,“我知道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你想说的话。”
“嗯,”古琛看着地面,口气有些低沉,“万琬...”
“嗯。”秦枼棠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反正他不着急。
“当当,”有人敲门,打断了两人不算聊天的谈话,“进,”秦枼棠应声。
“副队长,队长找您!”传话员笔直的站在门口,向古琛说道。
“我知道了,”古琛随即站起身走向门口,经过病床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万琬余生,”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出口,“交给你了。”
秦枼棠还没接话,古琛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门口,“真是的,说话婆婆妈妈,不就几个字嘛,用酝酿老半天?”
他靠在床头,眼神看着前面出了神,几个字,不过是几个字,那可是一个人的余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