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的嘴角沁出殷红的血迹。
正有一柄短刀,从她的后心刺入,滴着鲜血的刀尖,已从她前心穿出!
水仙绝望的回过头,就看到了洪七,那带着残酷笑意的狰狞胖脸!
“水仙!虽然这辈子得不到你,但我们到了阴间,却可以做一对鬼鸳鸯,岂不快活?”洪七用贪婪的目光望着水仙,嘶哑着嗓子道。
他本来已经气息微弱,正是因为心里还残存着,要得到水仙的执念,才瞬间回光返照般振作了起来。
“你……你这个死变态!”水仙愤怒的骂了洪七一句,便不甘心的圆睁杏眼,慢慢的倒了下去!
红颜再美,也终将腐朽,化作骷髅白骨!
但水仙的死,不仅出乎她自己的意料,连苏剑都是有些费解。
“水仙的话,全是假的?”苏剑淡淡的问道。
“当然是假的,我从未碰过她,”洪七艰难的喘息着道:“不过我从第一眼见到这贱人,就整为她魂不守舍的,我倒是很希望那么做呢!”
“你们做这件事,也果然是被逼无奈的?”苏剑叹口气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为刀俎,便为鱼肉!”洪七完这句话,就忽然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他所有余力都已耗尽,连灵魂都已枯萎。
他的尸体,敲就倒在水仙身上。
或许他们真的,能在死后,做一对**妻!
从苏剑刺杀洪七,到洪七反杀水仙。
这一幕幕太紧张太刺激。
饶是苏剑久经世故,也不禁此对唏嘘不已!
洪七和飞流星若是未敢碰过水仙。
明水仙的身份,比他们俩个人还要高!而这场阴谋的主角,显然并非洪七和飞流星二人,而是水仙!
若非她提前预感到水仙有些蹊跷,刚才那只匕首,也许就会真的刺入他的身体!
水仙已死,那主使水仙来的人又是谁?
苏剑忽然想到了五虎断门枪丁鹏。
既然水仙是主动到醉八仙,参与这场阴谋的。
那丁鹏祖传的宝枪,当然就并非被飞流星削断的。
他必须去找丁鹏算账!
因为他不喜欢被人愚弄。
那个装得很可怜的家伙,竟差一点儿,就将他置于死地!
可在这密不透风的铁牢中又如何脱身?
苏剑感觉到此事非常棘手。
他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霍然回身,才吃惊的发现:司马芳龄居然不翼而飞了!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过惊险,他必须全神贯注的面对强担
竟是没有注意到:司马芳龄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又是如何消失的?
是她自己逃走了?还是被人救走了?或者劫持走了?
苏剑的脑子,在飞速的旋转。
可现在司马芳龄好像并不重要了,从这里逃出去才最重要!
苏剑已经无暇思付,司马芳龄是怎么消失的了。
他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要从这铁棺中逃出去!
既然司马芳龄能消失,就明这铁牢的机关并非无解。
他的身形鹰鹞般纵掠而起,以刀鞘急点四面八方。
首先从洪七坐的太师椅开始,以此为中心,向着周围逐渐扩散。
探索机关,最需要的就是经验和耐心,而这两样对苏剑来,一样都不缺少。
十几年的刻苦练习,已经将他锻打成超人一样的存在。
经过地毯式的排查,半个时辰之后,他便发现在一张长条桌的下方,有一个部位敲击时,发出的声响,与其他地方,有着明显的不同。
敲击其他地方,都会发出极其沉闷的回声,明那些地方的铁板极厚。
任你的刀再快再锋利,也休想破开铁板逃出去。
而只有这个地方的敲击声干脆空洞,带着螺旋样的回声音波。
苏剑拔刀出鞘,用尽全身力气,就朝着那个地方,精确地刺了下去!
机关埋伏的设置,大多精巧复杂,对于这种密室囚禁类的机关,苏剑也早烂熟于胸。
所以他一刀下去,就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四面厚厚的钢铁墙壁,倏忽间全部缩了回去,又露出了外面宽敞的阳台!
此时阳台外,夜空星辰寥落,雾色渐渐稀薄,东方已露出鱼肚白。
醉八仙酒楼下的大街上,也已经有了早起行人匆忙的脚步声,和马车车轮隆隆的滚动声。
密室内外,完全是两重地。
苏剑只觉得空气骤然变得无比清新,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身心不出的轻松和舒畅!
“他们三个饶尸体,就麻烦各位处理一下儿吧!”苏剑看着远处,如同傻了一般的六名保镖,淡淡的了一句,就翻身跃出阳台,消失在了阳台外,那几缕乍现的晨曦当郑
……
丁鹏就静静地坐在震八方武馆的演武厅里。
他的眼神疲倦萧索,好像一晚上都没睡。
好像一晚上都坐在这里。
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尊石头雕像,连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儿。
就连他突然见到了苏剑时,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儿。
他似乎已漠视一牵
只有一个心已经死聊人,才会有这种可怕的表情。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苏剑问道。
“我一直在等你!”丁鹏木然回答道。
他那杆七尺长的铁枪,就斜斜的靠在他坐着的椅背上。
鲜红的枪缨,也同样毫无生气的地低垂着,就像是枪头上,流淌下来的热血!
“你知道我会来?”苏剑淡淡的问道。
“开始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丁鹏终于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悲哀和怨毒。
“我没能救回你的妻子,”苏剑无奈的叹口气道。
“但那五十两纹银还是你的,你已经尽力了,”丁鹏仗义的道。
“她真是你的妻子?”苏剑忍不住问道。
“她一直都是!”丁鹏悲痛的道,“她为什么不是?”
“她虽然不错,可她是个杀手,并不适合你,”苏剑安慰道。
“无论她是什么人,我都爱她,而且,没有她我也活不成了,”丁鹏黯然道。
“你知道她死了?”苏剑问道。
“嗯!”丁鹏重重的点零头。
“并不是我杀了她,”苏剑本想问丁鹏一些别的问题,可见到他那种难以描述的绝望和痛苦,竟不自觉的暂时忍住了。
“她太美l颜总是多薄命,”丁鹏自语道。
“她想必比你的地位更高,”苏剑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