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如何凶残的对待她们?何来凶残二字?”

不过是把她们弄偏了的冷宫让方流煜恢复了原状,我可是连她一根毫毛都没有动过,如何变成了凶残的对待她!

忍冬也抱怨道:“娘娘,这是奴婢自个的话,若是原话,比这个还要难听,奴婢怕污了娘娘的耳朵。以奴婢之见,还是不要见她了,免得让娘娘再次心烦。”

我倒是想见她一见了,而且还得做点什么,方才对得起那“凶残”二字。

我领着忍冬和方流煜进了殿内,屋内的灰尘果然有一尺之厚啊,上面的脚印,不用说也是梁玉婷之流的,再加上忍冬刚刚一来一回的踩踏。

我回头对方流煜竖起大拇指,许以赞许的眼神,方流煜一手抱拳捂着嘴轻咳。

也不管冷宫中这座椅上灰尘如何的多,我还是故意一屁股坐了上去,“去请梁家长女出来。”

忍冬大声唤了几回,都不见人影出来,便去了后殿,把梁玉婷直接拎了出来,扔在我的面前。

“陛下不会容忍你这个毒妇的!陛下一定会厌弃你的!达瑶伽,我梁府不会没落,但你达瑶伽一定会被陛下嫌弃,会被陛下抛弃,总有一日,你也会住进这冷宫里来的!”

“啪!”

忍冬的力道总是这般任性,瞧瞧,梁玉婷的嘴都给忍冬打歪了,哪里还有娇滴滴美人的样子。

“辱骂皇后娘娘,罪该当死,即便你是梁府出来的人又如何!若是陛下得知你如此大言不惭,必然会亲自为皇后娘娘处置了你!”

梁玉婷被打歪了嘴,此时连面颊也是肿了起来,双手一只捂着脸颊,一只捂着嘴巴,呜呜咽咽的。她的婢女和嬷嬷也都跟随了出来,身上都是灰扑扑的,想必是因为方流煜的成果。

“本宫听说,你辱骂本宫凶残——”

“皇后娘娘!”梁玉婷的孙嬷嬷出自梁府,向来胆子很大,在允王府时,梁玉婷便很是听她的话,孙嬷嬷道“便是您如今是大同国的皇后,是陛下独宠的一份,可老话说,花无百日红,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更何况,娘娘的出身摆在那里,便是民间的男子,十个也有七八个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更何况陛下的身份如此尊贵,到底不会只有娘娘一个人独宠一世。而咱们梁府,乃是先皇后的娘家,又是陛下的亲舅舅外祖家,无论陛下如何,梁府都是屹立不倒的,娘娘何必要与梁府作对呢——”

“呵呵——”

看来今日不立威,便没人觉得我这个皇后娘娘该是让他们敬畏的。

“方流煜,对本宫不敬者,该掌多少嘴巴。”

方流煜走到孙嬷嬷的面前,不给孙嬷嬷再多言的机会,抬手便是给了孙嬷嬷左右开弓一次十个嘴巴子,顿时扇的是孙嬷嬷两颊全都肿了起来,连给她“嗷吆嗷吆”叫唤的机会都没留。

方流煜收了手对孙嬷嬷道:“目无尊上,对皇后娘娘口出狂言,该是处死也不为过,娘娘心善,饶你一命,只赏你十个嘴巴子,你若再不悔改,我便把此事禀告给陛下,你也知陛下独宠咱们皇后娘娘,必然会杀了你再让梁府给娘娘一个说法。”

孙嬷嬷不知是痛的,还是被方流煜吓得,我看着都替她的脸发痛,她竟是一声也不敢吭的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两颊,不停的对我叩头。

梁玉婷和孙嬷嬷都受了处置,余下的两个婢女无一人敢上前冒出头来。

我故意对她们道:“你们跟在梁姑娘身边多年了,她对你们好吗?若是不好,本宫大可以赠一些银两给你们,让你们自行赎身,你们可愿意?忍冬,拿出四百两银钱出来,若她们二人不肯留在梁姑娘身边,便赠与她们二人。”

那二人原本不敢冒然开口,怕我是故意引导她们背叛梁玉婷,可见我真让忍冬拿出了四百两银钱给她们,她们虽有些踌躇,可银钱在面前,便开始有些动摇了,四百两的银钱,一人虽只得两百两,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即便是赎了身,还能余下来许多买个田产和小院落去过上好日子。她们若是不傻,便该是会选择拿钱赎身,寻得一个自由。

只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婢女突然跪在我前面,哭泣苦求道:“娘娘,可怜奴婢,不是奴婢不肯赎身,只是奴婢当年和母亲一道被梁夫人买了回去,若只是奴婢赎了身,那奴婢的母亲只有一死的份。”

说罢,她便跪地俯首哭泣不止。

我万万没想到,正在踌躇要不要插手梁府内务,连她母亲一起赎了,只见另一个奴婢上前跪下,言辞冷静异常道:“奴婢愿意接受娘娘的好意。”

我示意忍冬把两百两银钱给了她,她伸手接过,对我叩了三个响头,再跪向梁玉婷道:“小姐,您别怪奴婢,奴婢也想过好日子,您就把奴婢的卖身契给了奴婢吧。”

梁玉婷摇着头,只是不语。她不是不肯说,只是忍冬那一巴掌实在是厉害,打得她到现在还是说不清楚话来。

那奴婢见梁玉婷不答应,直接起了身去了后殿,估摸着去寻梁玉婷私藏起来的卖身契去了。

“这是你们的事情,本宫不管,不过,”我看向那个为母亲着想的奴婢,说道:“她弗了本宫的好意,便赏她杖毙吧。”

那奴婢抬头,突然倒地不起,梁玉婷也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凶残起来。她知我多年,以为我是从来不会与人见血的,便斗嘴也是不愿,没想到我会直接因为奴婢不领情而杖毙了她。

“忍冬,你去行刑,一掌打死后直接扔掉便是,不必再把尸身拖回来给梁小姐添麻烦了。”

“是。”

忍冬瞧了我一眼,便拖着晕倒的奴婢出了冷宫。

梁玉婷松开捂住脸颊和嘴巴的手,指向我,口齿不清的骂道:“毒妇!”

我叹道:“忍冬最近大概是没吃饭,这手上是一点力气也无。方流煜,梁小家讲话怎的这般不清楚,你上前看看,是不是她的牙齿挡住了她的声音出来。”

梁玉婷害怕的往后躲,方流煜审视的看了看我,见我真的他动手,便上前,拎起梁玉婷,直接照着梁玉婷的门牙就是一拳。。

顿时鲜血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