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是有巨大沉重的石块整个堆砌而成,粗糙而古朴大气。
一道城门大开四敞、破败不堪,却没有发现守卫,静悄悄的如同空旷的死城!
三人心谨慎的走进城中,空旷的山谷同样长满了灰白衣,雪白的牛羊成群。
背山而建的木质房屋,鳞次栉比,却都破败不堪,都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大部分早已经被积雪压塌。
“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路不平惊叹道:“你们看,这么多的房屋,得有好几万饶规模吧!”
山谷很大,与雪狼谷差不多的地形,除了徜徉在里面的牛羊,并没有发现掠食性的动物出现。
就连敞开的大门,也没有动物行走的痕迹。
空旷的如同鬼蜮。
三人轻轻推开一扇完整的房门,走了进去,却被惊呆了。
房屋不大,二十平方大,里面一个八仙桌,左右对坐着两个老者,一个老者面如枯槁,一个老者面如枯树皮。
一根雪白的金钱鼠尾辫在脑后有气无力的垂着,一身白的有点发黄的破雪兽袄。
八仙桌上放着一把锡壶,一坛酒,两个酒盅,一盘肉干,有滋有味的对饮。
旁边一个火炉燃烧着木炭,在寒冷的环境里,稍微有了一点温暖。
双方大眼瞪眼,互看了半,左手枯槁老者不满意的喝道:“子!懂不懂礼貌?
赶紧的把门关了,不知老人家上了年纪,身子骨怕冷吗?”
右手枯树皮老者冷冷道:“他们要是懂礼貌,就不会不敲门就进来了!”
枯槁老者:“按照我们大清的规矩,不懂规矩的人该如何处理?”
枯树皮老者:“按照大清律,当斩!”
两个老者唠唠叨叨,根本没拿正眼看肖强三人,就如同房间里多了三只耗子!
穆婉清双手抱于腹,微微躬身:“老爷爷!你们好!我是……”
枯槁老者:“对于一个死人,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的名字!”
路不平冷笑:“两个糟老头子,还不够爷一根指头戳的,居然大言不惭的要弄死我们!”
路不平围着两个老者,转了一圈,看了看房屋正中间挂着的一副挂像,威武雄壮,全身甲胄,一双鹰视狼鼓大眼,居然有一股让人心颤的感觉。
“那是十三遗甲起兵的努尔哈赤!”肖强淡淡开口,作为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开国帝王,丰功伟绩自是彪炳千古,他的肖像挂图自然是流传了下来。
“也就是这是满清的遗老遗少了?”路不平双手抱于胸前,右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但满清的的祖地好像不是这里!他们好像在黑吉省!这里是北蒙省!”穆婉清疑惑的道。
“这里是蒙哥·腾格里的故居,蒙古黄金家族依赖的力量源泉!
长生!”枯槁老者淡淡开口道:“可惜,长生保佑了匈奴、蒙古、瓦剌、鞑靼,上下二千多年,时间够长了!
也该轮到我满清享受这一切了!
可惜造化弄人,黄金家族的血脉才是打开长生的钥匙,蒙哥·腾格里是黄金家族的老祖宗。
我们满清差点灭绝了黄金家族的血脉,也导致了这长生的衰败,我们满清只强盛了二百来年,便举步维艰,最后灭亡。
你们汉家,这上下五千年是怎么传承下来的,你们也有长生的护佑?
可我们满清统治中原二百多年,却没有发现你们汉家的长生!”
路不平听到这了,面露不屑:“呵呵!原来是封建余孽呀!连末代皇帝都经过人民劳动改造,成为了新社会的公民。
你们这些遗老遗少怎么还念念不忘?
现在是全国人民大团结,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和谐局面。
咋了?
你们还想回到过去家下的封建年代?
你们想复辟?
一群自不量力的东西!如果你们有用的话,就不会让八国联军进了京城;
如果你们有用的话,就不会在海战中一败涂地,让一个还没我们一省大的丹丸之国,打上门来!
也不会四处割地赔款求和。
现在国家强大了,人民生活富足了,你们看不下去咋了?”
枯槁老者怒斥道:“放肆!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爱新觉罗乃下皇族,尔等不下跪觐见,还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路不平摇头道:“其实,我觉得你这思想有问题,华夏五千年,朝代更迭长则千年短则几十年,大一统的朝代还有五胡十六国,加吧加吧也得有三四十个朝代吧!
皇族也的要三四十个吧J族不值钱,也不媳,不要拿这些陈年烂谷子事!
你看……”路不平一指肖强,嘲笑道:“看到了嘛!这也是皇族!肖姓,当年萧道成也当过皇帝的!
不是一个肖?
那就错了,当年国家推行简化字,便直接改成肖了,后来恢复了萧之后,有人嫌麻烦,就没改回去!
还有复姓诸葛,有一部分人改为隶姓葛,这样算来这里还有一个皇族……穆!”路不平一指穆婉清,道:“慕容垂的后人也改成单姓了!”
“放屁!”枯槁老者大怒,开口骂道:“路不平,你这黄口儿,果然是口无遮拦,喜欢信口雌黄,慕容的慕与穆婉清的穆根本就不是一个字,掌嘴!”
“嗻!”枯树皮老者,身体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路不平眼前,老者探手,抡开了胳膊。
“啪啪!啪啪啪!”带着鼓点的啪啪声,从路不平脸上响起,穆婉清大吃一惊,张口……
“噗!”枯槁老者端起锡壶一扬手,锡壶中的白酒全部泼入穆婉清口中,她顿时哑口无言,被呛得连连咳嗽,不出话来。
枯树皮老者住手,路不平那张俊脸顿时变成了猪头,嘴角鲜血淋漓,一句话也不出了。
“拿下!”枯槁老者一声令下。
门外呼啦一下闯进一群彪形大汉,每个人都是白色皮袄,梳着金钱鼠尾辫,死死的按住了三人。
“一群数典忘祖的东西,把他们关在地牢里,好好地招待招待他们,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尊卑!”枯槁老者大声命令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点颜色,不知道厉害!”枯树皮老者领着众人,押着三人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