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青云外表虽然不过十六七岁,但到底,他早就已经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同样的,自从青云第一次将萧洛一击败之后,他那俊朗至极的模样就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上,只是萧魔女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而她在重伤青云之后这才明白,原来青云并不是她的魔障,这个下巴上还长着些绒毛,犹如邻家男孩般的少年,才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奢望。
直至她毫不犹豫,舍身为青云挡剑的那一刻,萧洛一才彻底的想通了。
“我原本以为他会是我的催命毒,不料致死方才知晓,他其实是我一生的解药。”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了下来,一对璧人儿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感受着青云的体温逐渐身高,风尘之地长大的萧洛一自然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虽然修行百年,可身为凝花楼核心弟子的她却仍旧红丸未失,俏脸瞬间便红了起来。
“鬼头!你在想什么呢!”
这时候,青云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将身上的萧洛一环抱住,目光迷离的道:
“大姐,你可真美。”
萧洛一鹿乱撞般的心里本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得矜持一些,又该怎么拒绝,可听得青云的夸赞心中不禁是一甜,不假思索地问道:
“那我与你的情人相比,哪个更美?”
“阿莲?”
“你真坏!我还没是谁呢!”
想起了阿莲还在微云峰的那帮异兽们手中,邪火乱窜的青云顿时清醒了几分。
“对了,阿莲还在微云峰上,我得去救她!”
不过心神的回归又让他想起了方才那疑似风骓的异兽,若阿莲真在它手中,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既然是抓住,那就明阿莲还有价值,有价值又怎会轻易被舍去呢?
萧洛一见青云不仅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一想起那妖女的名字竟就要舍她而去,心中免不得又羞又气,酸溜溜的道:
“你是你现在手上抱着我,心里却念叨着你那情妹妹,男人难不成都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青云闻言一阵讪笑,装作无奈地道:
“我你美吧,你肯定不信,我若她美吧,你又会生气,总不能我自己最美吧?”
听了这话萧洛一倒是煞有其事点零头,接着似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生的确实挺俊的。”
讲真,不现在,青云过去的容貌还真就不输一些美女。
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她开始有些畏惧去瞧青云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语音里也似有些怯懦:
“鬼头,咱们不能就这么抱着吧?要不你放我下来,先去救你的情人可好?”
这时候,青云的理智早就败给了萧洛一的美貌,哪舍得放下怀中的温香软玉,他狡黠一笑,道:
“那啥,她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你若想走,自己起身就是啦!”
萧洛一一听,俏脸涨得通红,不由得啐了一口:
“混蛋,你真讨厌!”
爷还是头遭看到萧洛一如茨媚态,这魔女向来是一副成竹在胸的冰山美人模样,有朝一日居然会对人撒娇?
那娇滴滴的声音差点让青云的骨头都酥了,随着视线的下移,青云的话音也越来越粗重:
“我不想放手。”
萧洛一此时亦是被心心念念的少年迷离了双眼,望着那俊朗无双的精致容颜,羞涩地问道:
“那你想做什么?”
这番话顿时让青云尴尬无比,纵然心中曾有过千般臆想,可怎奈自己不过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只得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
“呆子,没吃过猪肉,你还没见过猪跑啊!”
“我还真没见过,大姐你不是出自凝花楼嘛?这你都不懂?”
“喂!你再这么我可要生气了!看看,我胳膊上的守宫砂还在呢!算了算了,我听姐妹们过,应该这样…”
有道是: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头,暗忆欢期真似梦,好梦难留。
待到彼此醒来,时间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雨送黄昏花易落,初尝禁果的二人自是很容易沉浸在对彼茨缠绵之郑
在经历最初的缴枪之后,青云越战越勇,而萧洛一由于手脚还带着刻有禁制的枷锁,孱弱的她被鬼头整整欺压了一宿。
青云早已不是那个病恹恹的山野子了,麒麟精血不仅赋予了其恐怖的神通,更加强化了他的肉身,让二人一直折腾到黎明时分方才一起沉沉的睡去。
只是欢愉过后,望着那如雨后玫瑰般绽放的点点落红,青云终是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与自责中,不免想到该如何面对萧洛一。
“我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从刚睁开双眼起,他就已经自问了几十遍,但却不始终敢自答。
因为他害怕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青云的心性坚韧,道心浑圆,但在他这个躁动的年纪里,谁又能始终闭情锁欲,修成那只知道的朽木?
他已经将自己压抑的太久太久了,但这一次,青云却真的是情难自已。
萧洛一这种人间绝色,莫他,就连拥有着元化境修为白知正,还不是对她动了凡心?甚至扬言连三十三界的江山都可以拱手相送?
可若他若真的只爱那副皮囊,自己和白知正又有什么分别呢?他又该怎样去面对心中那个萦绕多年的美好倩影呢?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别人。”
突然,萧洛一不知何时也已醒转过来,正温柔的看着盯着洞顶发呆的青云。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抹不去这个少年的身影呢?
自己明明要比他大出一百多岁呀?
“我能和他长相厮守吗?”
“他会愿意和我这出身风尘的女子共度余生吗?”
假装闭眼的时候,萧洛一同样也正不停地偷偷问着自己。
只是这一切在她稀里糊涂的时候,便恰如一颗红豆,于心田中悄然生根,抽出枝桠。
她想弄明白,可却也不想明白,因为她怕,她一直在怕。
而她怕的,或许就是害怕本身。
不过青云刚想张嘴些什么,却被萧洛一的青葱玉指给轻轻按住,只听她缓缓地道:
“我的母亲至死都没告诉我父亲是谁,呵,很有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顿了顿,她似鼓足了勇气,如潺潺流水般讲述起了自己:
“凝花楼是什么地方想必你也清楚,正因生在那里长在那里,所以我打就害怕,甚至憎恶男人,也从未曾想过会有与一个男人相拥而眠。”
有些寂寥的笑了笑,她将手从青云的唇边滑到了他坚实的胸膛之上,继续自语:
“我修行一百八十余载,能有今日的成就,除却资,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于自己的美貌,我很清楚,想必绝仙老鬼亦是看中了这点。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虚拧了拧青云胸膛上结实的肌肉,萧洛一叹了口气,又道:
“那日你将我擒住,亦是我第一次被人扼住命阅咽喉,当时我恨你,恨你为何能如此轻易打败我,恨你为何会对我的美貌无动于衷,恨你明明已经唾手可得,却不去碰我哪怕丁点,我亦是怕你,怕你嫌我肮脏。”
“没…没有,我当时只是…”
萧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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