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柳下不惠登时停下动作,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着。
周围好像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片静寂。
连山风吹过的声音都没有。
寂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柳下不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此刻想起来,不由得毛骨悚然。
更要命的是,这里正好处于山谷拐弯之后的地方,本来作为后备保护的小胖子和小志,此时却被那个拐弯处的大石头,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视线,完全看不到这里的一草一木,就更谈不上能帮上什么忙了。
想到这里,柳下不惠更是心惊。
他低下身子,想探头看看,这块巨石后边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危险。
刚一下蹲,便感觉身上又是一紧。
他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难道危险加重了吗?!连续警告?!
柳下不惠的脸色都白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顿时,身上的紧张感消失了。
他有点莫名其妙,低下头一看。
原来,是登山索已经拉到了尽头。
他身后的登山索,几乎已经绷得笔直,马上就要绷得离开地面了。
绷紧的登山索,紧紧地拉着他的身子,让他觉得浑身都是紧紧的。
原来这样!
柳下不惠哑然失笑,悬挂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估计,等在远处的小胖子和小志,也正在努力的拉着登山索吧。
怎么办?!
解开登山索,继续前行?!
亦或是,从这里返回,和大家会合后再做打算?!
柳下不惠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太阳还很高,阳光也很温暖。
但柳下不惠站在这块拦路的巨石前面,却感觉有点寒毛直竖,脊背发凉。
前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是否危机重重。
后边的大家远远地看着、期盼着、等待着。
他犹豫了一下,解下了绑在腰间的登山索,轻轻地放在地上。
原来绷得紧紧的登山索,顿时软绵绵地横亘在地上了,像一条长长的蛇,萎靡不振地躺着,一动不动。
柳下不惠轻轻整理了一下衣服,紧了紧腰带,猫着腰,低着头,侧着身子,从那个缝隙里钻了过去。
他不甘心就这么直接放弃探索直接回去。
如果那样的话,那么,他们这次出来,几乎是毫无价值的。
柳下不惠觉得,即便不得不回去,那也得弄到尽可能多的信息,以便做好充分准备,下一次过来,就可以一网打尽,解决战斗。
这个无影瘴,目前看来,只是阻止人们接近桃花谷深处而已,对于柳下不惠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前面还有什么危险,还有什么必须需要做好物资和装备上的准备的,才是有意义的。
他突然想起,在邽山山谷的时候,好像跟现在的情况十分相似。
只是由于那只叫穷奇的怪兽的缘故,他和小胖子才没有继续往前探索。
想到这里,柳下不惠心里一凉。
那这里会不会还有一头凶恶的怪兽啊?!
越想越心寒,柳下不惠更加犹豫了。
不过,他想了又想,还是硬着头皮往前钻去。
一边朝前钻,一边警惕地倾听着四周的声响或其他异常动静。
还好,这个缝隙并不长,一会儿就到头了。
四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声。
柳下不惠钻出这条缝隙,直起腰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了。
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弯着腰,屏着呼吸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钻出石头缝隙的他站在这里,极目四望。
前面又恢复了山谷原来的地形和地势,依然还是两边怪石嶙峋,山崖高耸,杂草丛生,只有中间有一条狭窄的山路,崎岖不平,还是那么湿滑难行。
狭窄的小路在深谷里蜿蜒着,曲曲折折,东扭西拐,最终消失在一片灰蒙蒙的苍茫中。
极目望去,在苍茫中,仿佛有柄巨大伞样的东西,高高地矗立在深谷的更深处。
仔细看去,好像是一棵非常非常大的树。
树很高,树冠很大,从远处看去,仿佛比山还要大。
整棵树,就像一把巨大的雨伞一样,几乎遮住了这片山区。
树冠一下,都隐藏在一片苍茫中。
由于隔的太远,柳下不惠看不清,也拿不准,从这里到那棵大树,究竟到底有多远。
莫非,那棵树就是这里民间传说中的那棵古老的桃树?!
听这里的老人说,那棵桃树,枝叶伸展开来的话,大概能覆盖几百里方圆的范围,而地下的树根,则可能绵延几千里。
柳下不惠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内心其实是很鄙弃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
哪有这么大的桃树?!该不会成精了吧?!
现在,他从远处隐隐约约地看到这棵树的时候,内心真的很震撼。
说实在的,除了在科幻电影或小说中,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巨大的树木。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而对于这样一棵大树,又得多少年啊?!
柳下不惠突然有点迷惑。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了神话传说中了。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崎岖的山路有些湿滑,走在上边摩擦力很小,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路边乱出的石头上。
柳下不惠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时而弯腰扶着路边的石头,踮着脚尖侧身穿过,时而爬上拦着小路的石头,又一跃而下。
就这样爬上爬下,东绕西绕,弯来拐去的,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阳光洒在他的背上,暖洋洋的,甚至有些热乎乎的。
但他心里,却总是有一丝丝的寒意。
即便午后火辣辣的太阳,也驱散不了那丝寒意。
正在他在乱石之中迤逦前行的时候,他突然又感觉身上一紧。
紧接着,身上好像又包裹住了一层厚厚的东西。
他心一沉!
危险又出现了!
他警惕地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前面,原来清澈透明的空气,已经变得像浓雾一样,灰蒙蒙的一大片,近前的地方还比较稀薄,越往里面,越是浓厚。
外围的薄雾还是乳白色的,慢慢地,变成了灰蒙蒙的。
几丈之后,已经灰得成了看不清的黑了。
但奇怪的是,这团黑雾并不是遮天蔽日的那种。
它只是聚成极大的一团,簇拥在这山谷里,严严实实地挡着了这段山谷。
从远处看,也不是很高。
没超出远处的树冠。
甚至也还没有超过山谷两米高耸的山崖。
但对于已经走到跟前的柳下不惠来说,这团黑雾也是很高的了。
柳下不惠目测了一下,至少有两三丈那么高,深度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宽度则是整个山谷,山谷有多宽,这团黑雾就有多宽。
这团黑雾,就像是长河中的一座大坝一样,牢牢地把山谷彻底切断。
他停下脚步,扫了一眼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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