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看看郎府外的情形，再看看之前被抓的那些女人孩子打开大门心溜出来的样子，没问什么，随着计缘一起落地往客栈走去。
大约是十几个呼吸之后，一只纸鹤从后方拍着翅膀飞来，先是落到计缘肩头，啄了两下之后又自己钻到了计缘的怀里，不过并没有完全回到锦囊里面去，还冒着个鸟头盯着牛霸。
“呃，计先生，这纸鸟是个什么异术么？它还会观察我？”
老牛被纸鸟盯着，觉得十分有趣。
“算不上什么异术，当年琢磨着用来传讯的术，本以为并不实用，如今很多时候倒是也有些方便的妙用，嗯，也挺乖巧的。”
计缘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觉得很有种上辈子养宠物的感觉，当然上辈子他只是儿时养过宠物，可能因为年纪不太懂怎么照顾，结果都不太好。
两人边走边，渐渐远离了城北的郎府，而在计缘耳中，郎府那边慌乱的声响愈发嘈杂，显然已经有人发现了府门外的留书，以及府中昏迷的许多家丁。
朗客栈内，燕飞其实一直都没睡着，脑海中一直回转着这些的事情，南道县外，无涯鬼城中，还有今傍晚和牛霸的那一次可笑的交手。
‘这衣服我珍藏好久了，要是被你划破了我可拿不出第二套！’
老牛的声音在燕飞脑海中回荡，令他下意识抓紧了被褥，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了许久之后，燕飞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目光看向就横在床头佩剑，拿起来出鞘十寸，即便在夜晚依旧寒光照人。
“凡缺真如此无力？武道当真如此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