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辞记忆里，费思衡从来没叫过自己哥。
而费思衡，第一次叫哥，嘴都是麻的。
费思衡再次递出U盘，“自证清白绰绰有余，若哥狠得下心，还可以搞垮齐氏集团。”
费辞平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回费家，尽管如此，他还是隐约记得从前的费思衡是什么样子，看他不顺眼，对他各种捉弄，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他是个没用的东西。
再看现在，判若两人。
费思衡知道自己之前多混账，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费辞对自己产生信任。
憋了好一会儿，才道，“哥，以前的费思衡已经死了，现在的费思衡心心念念全为你。”
费辞抿唇，无言。
费思衡抓狂：口不择言！
费辞抬眸，“出过车祸？”
费思衡想了会儿，点头如捣蒜。
费辞皱眉，“伤脑子了？”
费思衡：……
听着怎么觉得是在骂他。
好在，费辞接过了U盘。
费思衡松了口气，重新戴上口罩，“尽快解决，被妈知道，哥你的麻烦就大了。”
费辞眸色深沉，不自觉地打量费思衡。
费思衡全身一僵，他好像没错话吧。
……
晚些时候，周莽他们拎着吃的喝的来了鬼屋。
酒过三巡，周莽拍着费辞的肩感慨万分。
“要不是有你这个高材生，鬼屋早就关门大吉了！”
费辞象征性地客套了几句。
赵南悄悄睨了周莽一眼，察觉他们要灌辞哥，笑着举杯起身，“不瞒三位，辞哥的伤重着呢，医生叮嘱他戒酒戒辛辣，这后面我来代他喝。”
周莽提着酒瓶哟了一声，“你不，我还没看见，咋赡，哥几个给你报仇去。”
要是他们三个人不乐得那么欢，或许还真有几分要仗义相助的意思。
费辞倒满酒，拽了一把赵南让他坐下，“别听他胡，这点伤意思，继续喝。”
喝到半夜，监控室里酒气冲。
周莽他们神神叨叨地胡一通，看眼神就知道醉的不轻。
赵南灌了自己一瓶冰水才勉强清醒。
而费辞，神情清明得像个没喝一滴酒的人。
“辞哥，我真好奇你的酒量。”赵南没走几步就偏来砸到了墙上。
费辞余光轻扫，“比你好。”
赵南索性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地盯着周莽他们，“辞哥，我不想在鬼屋干了。”
出力不讨好，还得受他们的气。
鬼屋生意现在是很好没错，但周莽他们，明明不缺钱，一到分钱的时候，就是七三。
“咱们当初投资了共四万，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把本给赚回来。”
当初要不是想着找个门路稳定地挣钱，他和辞哥才不会跟周莽他们合伙。
“等工作室那边步入正轨，我就结束这边。”
费辞话音一落，赵南愤愤，“走之前，我们最好把鬼屋给毁掉，不能把你的心血拿给他们糟蹋。”
“你你什么！”周莽突然朝赵南扑了过去。
赵南吓得呼吸一窒，好在周莽接下来又开始傻笑，“鬼屋可不能毁，很多人喜欢它……”
费辞哂笑，再多人喜欢，你也没下过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