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辞应了一声，眸光流转间，他发现赵南用一种近乎痴汉的眼神盯着陆秋暖。
一个肘击抛出，“不是要回去换衣服吗？”
赵南吃痛回神，他倒没有立马回答费辞，而是傻乎乎地问了陆秋暖一句，“你觉得我这身咋样？”
赵大哥是费师兄的好兄弟，定然是不能得罪的。
陆秋暖一本正经打量赵南，眼神从头到尾过一遍之后，她才道，“很正式，明你很重视今的升学宴，阮萌看见，肯定会感动的。”
是是吗……赵南脸上表情很稳，但心里却有花在挨朵儿盛开，“和他们相比，我是不是有点显老？”
陆秋暖看了眼不远处跟自己同龄的人，心下腹诽，赵大哥你跟他们都不是一个年龄阶段的，显老这词根本不用提，你往那儿一杵，大家看面相就知道你年纪大。
“我觉得这人嘛，什么阶段就得穿什么阶段的衣服，赵大哥你是不是？”
面对陆秋暖明媚似骄阳的笑容，赵南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忙不迭应了好多个是。
等他回过神来，陆秋暖早就入座了。
就还有一个费辞盯着他。
费辞眼神里充斥着审视，“之前有段时间，我让陆秋暖来鬼屋帮忙，你该不会是在那个时间里对她动了心思吧。”
他可知道陆秋暖心心念念的人只有齐止。
赵南要是喜欢上陆秋暖，那可就悲催了。
还没等费辞表达出自己的同情，就听赵南义正言辞道，“我把秋暖当妹看，你却怀疑我对她有别的意思，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赵南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眼费辞，右手拂过衣服上细微的褶皱，接着抬步，大步流星走向了不远处的空桌。
“师兄，你们怎么了？”
阮萌是等赵南走远才凑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她都能嗅到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要是被误伤可就惨了。
卷又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眼里的好奇全都显露了出来。
费辞回首，撞入阮萌清澈明亮的眼眸里，不免失神。
阮萌抬手挥了挥，“师兄你没事儿吧？”
费辞抿唇轻笑，“今的妆很好看。”
阮萌微愣，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我今儿没化妆啊，就添了眉毛和涂了一个润唇膏。”
“不施粉黛都可以这么好看，要是你正儿八经化完妆，可不就是九玄女下凡。”费辞的时候没有半点戏谑，特别正经。
以至于阮萌一时间都没感受到甜腻腻的滋味儿，而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就好比是在听她不了解的专业知识。
最后一个字的音落下，阮萌淡定地眨了眨眼，“师兄莫不是在赵南那儿受刺激了？”
费辞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咖色双眸认真凝视阮萌的一双眼，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欢喜，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只可惜，一丁点也没找到。
“土味情话不好听吗？”
“……”
刚才那是土味情话？！
费师兄得也太不土味了吧。
阮萌呐呐道，“我这个人好像对土味情话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