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影响别的同学，肖清河把声音压得很低，到后面，已经听不清他在啥。
以费辞和许长冉对肖清河的了解，就算不听声音，也大概能猜到肖清河在嘀咕啥。
“你惹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面对费辞突如其来的质问，肖清河懵了会儿，旋即回过神道，“我不就是昨晚抱着许长冉不撒手吗？”
“要真就只是这样，那可太好了。”许长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顺带捏了一下发疼的眉心。
他问费辞，“要不要跟肖清河？”
费辞抿了抿唇，在正事之前，他对肖清河提醒道，“听完之后，不许发疯。”
肖清河活跃的心脏一下就沉了下去，他盯着费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辞哥你不用了。”
完就想走的某个人被费辞扣住肩膀。
费辞无奈道，“我这话都到嘴边了，要是不，会把我憋死的。”
肖清河欲哭无泪，“可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我听了之后，很有可能会把我憋死的。”
“那事儿不也行，就我们今上午是怎么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吧。”许长冉接过话茬就开始告诉肖清河今上午他和费辞都忙了哪些事，尤其是对不起三个字，他和费辞了不下三十遍。
几分钟过后，肖清河的脸色难看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昨晚喝醉酒之后，竟然打电话骂了合作方一个狗血淋头……
宁骂费辞，也不能得罪金主啊！
此时此刻，肖清河的心情真可以是波澜壮阔。
他捂着发疼的心口，踉踉跄跄靠到墙上。
“麻烦你和辞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肖清河的脸色甚是苍白，无力的嗓音仿佛能被风吹走。
看不下去的许长冉搀住肖清河的胳膊，“喝酒误事，以后少喝。”
“辞哥，我先带清河回去，你慢慢等阮师妹。”
费辞轻轻嗯了一声，目送肖清河和许长冉渐行渐远。
过了会儿，兜里的手机振动，是被肖清河骂过的合作方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却是一道有点胆怯的女声。
“费师兄，我们能见个面吗？”
“童晚？”
不敢直接确定的费辞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童晚重重地嗯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道，“我听肖师兄骂了人，费师兄和许师兄来公司道了歉，肖师兄现在还好吗？”
“好得很，他都不记得他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起肖清河，费辞的无奈都摆在脸上了，甚至觉得额头还有点痛。
“童师妹你怎么会用这个号码打过来？”
“我不知道费师兄的号码，然后我又不想问萌萌她们，怕她们误会我对肖师兄还有意思。”
童晚不好意思地道出原因。
既然对肖清河没有意思，那童晚打这通电话的意义在哪儿？
费辞疑惑间，童晚缓缓道，“虽然二位师兄已经来公司道了歉，二位师兄也得到了相应的原谅，但是我的爷爷他老人家因为肖师兄的辱骂导致血压上升，还躺在医院里，希望费师兄转告肖师兄，请他来医院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