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的睡脸近在咫尺。我把脸凑过去,轻轻把垂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

我在心里抱怨,如果能够换首更美的背景音乐就好了。

但是如果关掉CD,李佳可能会醒来,所以我只好忍耐。

“李佳。」”

于是我默默看着李佳的睡脸。

CD也播完了,李佳还是没有醒来。

我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想尝试更大胆的行为,但是终究没有行动。

失败的话我就死定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听到李佳的梦话。

「夏笹同学,对不起。」

这是有李佳这么可爱的女朋友,还会四处劈腿的男壤别吗?并非如此。或许梦话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但我认为这代表佳李佳恨的心声。

「你还喜欢那个人吗?」

我不禁喃喃自语,心情变得十分忧郁。

我打从心底觉得自己不应该出口。

当晚上,我依然在吃完晚饭之后出门。

李佳依然专心听着那张CD。尽管我有点後悔,甚至有了「既然这样,我也要背叛你」的心情,但是我绝对不会背叛李佳。

实话,如果我是李奈,晚上也不敢出来乱逛。不过只要我的心变成西奈,就算在黑暗中有追赶我的脚步声,我也不会感到害怕。

西奈是英雄。是我想像中所向无敌的勇者。西奈能够化不可能为可能,因此不管是夜晚的黑暗,或不认识的陌生人都没什么好怕。

如果是西奈的话,一定能毫无惧色地用言语打动佳奈。不像我,就连对着睡着的李佳都会紧张兮兮。

西奈也不会担心李佳喜欢其他男人。西奈就跟时候遇见的那位男孩子一样,是个勇猛果决的男子汉。

跟我这种丢脸的男生截然不同。

跟我这种明明受了别人帮助,依然选择逃避的男生截然不同。

虽然我不清楚我们到底哪里不同,但是我知道有着不的差异。不然的话,他就无法在那么多人面前引吭高歌。

我连音乐课的考试都会因为怯场而走音,歌唱考试的成绩都是班上最后一名。然而西奈不一样。西奈一定是全校第一的歌手虽然他是个根本不去上学的神秘人物。

「不过西奈恐怕不行吧。」

如果西奈能够顺利与李佳交往,我应该可以过得比现在更幸福。不过我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虽然西奈是我,可是又不完全是我。所以我无法获得真正的幸福。

不过,如果李佳又爱上其他男人呢我不禁想着这个问题。

我知道这是李佳的自由。即便我承认这一点,依然为夏笹同学的存在所苦。

虽然托有马冴的福,李佳跟他分手,但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还没结束。因此西奈必须继续战斗下去。

李佳只是一个会喜欢男生的普通女孩子。我比谁都了解她,所以我知道这点绝对没错。

我还是有不了解她的地方。

如果她喜欢女生,到时候会如何呢这个答案我无从得知。

就算是无所不知的西奈,也不清楚正确答案。这件事在还没发生之前,谁也猜不透正是如此终极的问题。

因此我愿意孤注一掷,完全不去想我的胜算有多少。

......

赵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坐在车站的长椅上。

「是吗这里是」

但他马上察觉这不是自己熟知的车站。

四周空无一人,而且感觉不到会有电车进站。就连铁路对面的街道也没有半个人影。所以这里其实是模仿创造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于是赵辉想通了。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精神与时光的世界)。也是在他的作品里所描述,时间推栘与现实世界有所差异的异次元空间。

「我已经死了。」

赵辉知道自己身在此处的理由。

自己会身处在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是因为现实世界中的自己已经断气了。因为是他把这个世界设定为只有死人才能造访的地方。

不过这个世界同时也为死者带来希望。自己会死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了给有这种疑问的死者重新再来的机会,所以才会有这个异次元空间。

「辉先生。」

就在赵辉想起这个早已遗忘的设定时,一名少女现身了。她的背後散发耀眼的光芒,犹如羽翼般闪闪发亮,篙直像是使。

「托卡」

他知道「使」的名字。她是位年约十岁、身穿白衣的年幼少女。她在负责管理这个世界的组织当中,担任「修复官」的职务。

「我想辉先生已经知道自己死掉了吧?」

「嗯,我已猜到几分了。不过我为什么会死呢?」

「关于这点我不能。」

托卡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赵辉想起来了,这也是自己的设定。

「没有提示吗?」

「对,没有提示。」

托卡完之后笑了,一边挥动手指一边在赵辉四周踱步。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记得死亡次数在三次以内都还来得及补救吧?」

这也是设定。他心想这点自己可不会记错,不过托卡依然否定他的看法。

「嗯其实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所以这是最後一次?」

「对,最后一次。」

「可是我怎么完全没有第一次跟第二次的印象?」

「嗯。如果你不想记得,就算发生两次也不会有印象。」

「这么来的确如此。总之自己曾经因为出了什么差错而死,但又想忘记那些事吧。」

「不过如果是辉先生,或许只是因为记忆力不好的缘故。」

「你还真是直接。」

边边想起自己在死前似乎正在做什么事。

......

陆云……这阵子的改变可大了。

先是相亲,然后结婚,接着改随夫姓,还生了孩。

托这几件事的福,母亲总算放下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虽母亲过去对养育孩子这件事似乎兴味索然,但是对这个刚出生的孙子却显得异常关心。最近她连原本比儿女还要重要的工作都辞了,即便陆云没有刻意找她,她也会每主动跑来照顾孙子。

由于有了母亲的帮忙,陆云最近又开始重拾画笔。尽管照顾孩这件事也令她颇为开心,但毕竟无法轻易忘怀对于绘画的爱。因此就算时间有限,陆云依然抽空持续创作。她的丈夫也对这点采取鼓励的态度,甚至连母亲都出「没关系,陆云你可以尽管画画」这种过去绝不可能出口的话。

陆云的作品数量就这样稳定增加,还成为客人愿意掏钱购买的职业画家。虽无论她的画作卖了多高的价钱,与有为的企业老板丈夫相较依然微不足道,不过如果她要悄悄带走孩子,两人相依为命,这笔钱也已经绰绰有余了。

只是一旦离婚又会害得母亲担心,所以陆云打心底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那家伙的手腕真是不得了。」

陆云想起帮自己卖画的锦姐。她跟自己的丈夫一样,是那种工作表现优异到令人讨厌的类型。如果对锦姐提起这件事,她恐怕只会回答:「只要把好东西拿到有眼光的人面前,能卖是理所当然的。」即便如此,她的办事手法还是高明到让人吃惊。

陆云等照顾孩到了一个段落之后才开始出售画作,只是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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