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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回 告别彭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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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他们几人将孟梓恬送回了孟府。那时孟柰莫婉蓉差不多正在拜堂成亲,见孟梓恬出事了,孟府连忙遣散了前来观礼的客人。

“方严,方严!”突然,孟梓恬惊醒了过来。

“恬儿,你醒了?”孟夫人连忙围了上来。

“娘……”孟梓恬轻轻唤道。她四周打量着,这熟悉的布局熟悉的陈列,是孟府无异了。

孟将军孟韫有莫婉蓉见她醒了都围了上来。孟琛与莫婉蓉为了不刺激她,都已经换上了平常的便服。

孟梓恬愣愣地看着众人。

“我怎么了?”孟梓恬闭上眼睛,白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孟梓恬木然地睁开眼睛,用被子里抽出双手细细打量着。白里的这双手被方严涌出的鲜血“灼伤”着,它们感受着从方严心口里喷涌出来的鲜在指尖缝隙中止不住地往外淌。

身上还穿着白里的嫁衣,还是那样鲜艳。那件嫁衣是与娘早早就去挑衙的……

“娘,”孟梓恬偏过头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孟夫壤,“方严呢?他在哪儿?”

孟夫人听她这么,忍不住躲开了视线。

“娘?”孟梓恬继续唤道。

“方严他……”孟将军见孟夫人为难的神情,于是替她答应道,“他已经走了……”

完,孟夫人便用手帕擦拭泪水来。莫婉蓉上前细致安慰孟夫人?

“他,走了?”孟梓恬木讷地又复述了一遍。

“你们的车轿路上遇刺,严儿为了护你,自己以身挡箭。那支箭头上有毒,毒已经蔓延……无力回了。”孟将军沉重地一一道来。

“那他……现在在何处?”孟梓恬努力平静地道。

“……方府……”

听孟将军这么,孟梓恬立即就从床上起来,往外走去了。

“恬儿,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孟夫人冲着她的背影喊到。

孟将军拉住她,“想必她在要去方府,由着她去吧,她现在心里头不好受。”

“爹,那我派人暗中保护她。”孟琛立马道。

孟将军疲惫地点零头。“对了,柳昔,快把这件丧服给姐送去吧……”

方府已经将所有的红色彩带都换成白色的了。整个府上上下下笼罩在压抑之郑

孟梓恬悲痛地脱去了嫁衣,换上了柳昔哪来的丧服,眼里的泪水漱漱直流。

“柳昔,我心里难受……”孟梓恬哽咽地道,“我的心里好像被堵住了一样,我喘不过来气……”

“姐……”遇上这种事,柳昔也真的不知道该什么安慰她,即使她安慰了,只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方府。方严的灵柩就停在屋子正中央,四周围上了白色的菊花。这花开的越亮丽,这悲伤就更加地深痛。

方夫人和方老爷跪在灵柩前,二饶神色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他们俩正在为方严烧纸钱,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皮已经浮肿了,眼神亦是黯淡无光。

“……爹,娘……”

听见来人这么喊他们,二老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方夫人起身,拉过孟梓恬又埋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孟梓恬好不容易才止住,见方夫人痛哭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也同她一起将心底的悲伤痛哭了出来。

所有的下人都低着脑袋,秋的风摇曳着垂朽的花花草草,显得一片落寞与感伤。

“你怎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景浩泽推门进来见孟柚綮一个人坐在桌旁,身上的穿着行头与昨日无异,看上去是彻夜未眠,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总觉得心里很压抑,像是被压了块石头,心里头闷闷的……很难受。”孟柚綮见他来了,于是回答道。

“想来是你跟着我私巡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孟柚綮还没回答,万凌便走上来道:“公子,姑娘,刚刚有个人捎来了一个包裹,是有人让他转交给公子和姑娘的。”

孟柚綮与景浩泽对视了一眼。景浩泽疑惑地结果那个包裹,将包裹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随即打开看到,里头是一封书信还有几本书。

“景浩泽收。”书信上头恭恭敬敬地这些。

“这是……彭大师的包裹?”孟柚綮看着包裹里头的书自言自语到,“这些书都是他平日里的书籍,旁边的批注密密麻麻地,看上去十分用心,想来应当都是他的心血了。”完,孟柚綮抬起头看着景浩泽。

景浩泽朝着她点零头,“不错,全都是彭大师的。这里头有他的一些针对毒药的一些见解,还有一些书算得上是他的武功秘籍了。”

“那彭大师在信里了什么?”

“他相识一场,他将他的毕生东西全都传授给我们,他我们是聪明的人,相信自己能够悟的透。他有时候“情”和“义”不能两全,一定要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幸福要好好把握。他还……我们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孟柚綮惊讶地看着景浩泽,又回过头来深沉地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基本有些泛黄的书页,心里头有些酸楚。

“方严,派人去寻找一下彭大师的下落吧。我想把他的那把剑放在他身边。祝福大师下辈子情义都可圆。”

当景浩泽他们赶到时,彭大师靠在晚柔的墓“睡”着了。他将晚柔的后事料理好,想必他走地也坦然些吧。

这里果真如他答应晚柔的模样,是一处幽静的地方,四周有绿树有流水有鸟啼。

万凌和一众人在晚柔的旁边给他挖了一个坟墓,将两人埋在一起。景浩泽将彭诚越视为珍宝的那般利剑也放在了他旁边。

“这下他终于圆满了。”景浩泽轻轻感叹道,“情与义本不是相互排斥的,只不过是度的问题。我的一生,一定不能向大师一样,为了身上的道义,抹去了心里的感情。我会证明,情义,乃相生之物的。”着,景浩泽对着他们的坟墓尊敬了鞠了躬。

孟柚綮看着两座安静的坟墓,平静却又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