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堤想找弥赛亚算账很久了。

奈何最近安德那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往日里蒙头睡大觉三个月都不见得醒一次的家伙,这次居然整整清醒了一个多月都不带瞌睡的,害得其他人只能乖乖潜水。好不容易撞上安德打盹去了,他们几个立马在意识海里打成一片,就为了第一个出去的机会。结果最后毫无疑问地是修第一个出去,他排第二,其他几人根据最后的打架

结果排队等着。忽然被修以实体化姿势叫出来,米尔堤心里也有些意外。他们现在还不够稳定,实体化分离出现的话,魂力等分,分体会有不稳定现象,对实力发挥都有很大影响,同时

分离出来的人和本体距离还不能太远,不然分体这里直接模糊成老式电视机屏幕。

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起完整状态,这样的分体状态反而会有危险。

但既然是修看到了他找了很久的弥赛亚,米尔堤也就不在乎忽然把他叫出来的事了。

往修指的方向看过去,米尔堤没走几步,忽然就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有点难以形容:“……这东西,不是月精花吗?”

“是啊。”修凝聚魂力稍稍治疗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肺腑,道,“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月精花……”刚出来的时候注意力全在静音屏障上,以为修是随便找了个巨大的藤木植物,这会儿才看到月精花那独特的花纹叶脉,米尔堤顿时就抓狂了:“开毛玩笑!这是月精花啊!

那你说的花苞不就是那个月精花苞吗!让我去找在月精花苞里的弥赛亚,你真没坑我?”修正奇怪米尔堤怎么忽然就暴躁了——虽然这娃平日里也暴躁但也没像现在这样暴躁得如此突然,听到最后那句,顿时不满了:“我为什么要坑你?坑你不就是坑我自己么

!”谁会那么傻!

“妈个蛋你给我好好想想月精花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重塑潜能的东西么?修一时没转过弯来,正要说话,忽然顿住,低头思索了两秒,抬起头来,脸上表情有点空白:他没记错的话,从月精花里出来的时候,好像都

是没穿衣服的吧?

从米尔堤的脸上,他确认了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错。

……妈个鸡忘记这茬了!

想到他们九人中唯一的那个女孩子,修顿时头疼得只想远离这株月精花。

如果在半分钟前,他还把身处于花苞之中的弥赛亚视作激怒顾修明的手段的话,现在的花苞,在他眼里,就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兽。

早知道刚刚就不往月精花下躲了……

“怎么办?我刚刚招惹了顾修明。”修颇有些愁眉苦脸道。

“让你嘴贱。”米尔堤满脸冷漠,“自己作的死,自己收拾,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米尔堤就要回去,却被修一把抓住:“别啊!你平时作的死,我都有帮你担着,不能我作死了你就自己一走了之啊!说好的亲情呢!”“特么你也知道自己在作死啊9有你那叫帮我担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几次都是你自己惹的祸!”不说还好,一说米尔堤就想摁死修——如果他实力够强的话,他要做的

第一件事就是把修暴揍一顿!

“你们在吵什么?”

在这个与他们同样的音色却因为其主人不太美妙的心情而显露出宛若冰冷金属光泽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的时候,两人同时一个激灵!

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大变的脸色:完了,安德醒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和米尔堤在讨论下次谁上竞技场!”修忙道。

“没错没错!”用不着修提醒,米尔堤立刻接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哪怕对方根本看不到。

意识海里一时没了声音。

修万分庆幸这会儿其他人都跑去睡觉了,不然把事给安德一说……

他回去的时候大概会被安德扒下一层皮吧……

这种时候修就特别怨念,明明他的实力最强,怎么根本感觉不到第一位实力带来的安全保障呢?

“安德你不是很累吗,再睡会儿,等会我回来你再出来。我这会儿在丛林里呢,遇到了只蛮厉害的暴龙,我和米尔堤解决它了你再出来好了!”修道。

米尔堤刚想继续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不对啊,我刚刚为什么要应和这家伙的话?我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啊!而且凭毛修惹的家伙他要帮忙解决?凭毛!

“……”意识海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下,淡淡道,“西尔维娅。”

两人顿时脸色大变:“不等等!安德你别把西尔维娅叫起来!”然而不等他们阻止,熟悉的意识波动在脑海里散开,然后,一个软软甜甜的女孩子声音在意识海里响了起来,带着浓重的睡意:“唔……大家早上好,安德早上好……我还

有点想睡觉……”

“嗯,早上好,西尔维娅。”似是因为对着她,安德放柔了声音,“西尔维娅,帮我个忙好吗?”

大概是清醒了一点,这次西尔维娅的声音里脱去了不少睡意:“可以啊!安德想我帮什么忙?”

“帮我看看,我们醒过来之前,修和米尔堤在想什么,做什么。”

修和米尔堤顿觉大难临头:“不等等!安德你给我住口!西尔维娅你别听安德的!”

“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带你这样的啊安德!说好的隐私权呢!西尔维娅你是女孩子不对你是淑女,怎么可以看男孩子想什么!赶紧给我停下!”“谁要看你们在想什么啊!”西尔维娅的声音里顿时就透出了满满的委屈,“我不想听啊,可你们在想什么就自动往我这边灌……修,米尔堤,你们在想什么!怎么可以想这

么下流的东西!哇我要长针眼了!呜呜人家是女孩子怎么可以看这么下流的事啊呜呜呜呜呜……”西尔维娅哇的一声就在意识海里哭了起来,还不忘一边哭一边和安德说她看到了什么:“安德……呜……修和米尔堤刚刚在想、想打碎一个花苞……呜呜……把里面什么衣服都没穿的女孩子拖出来……呜呜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太坏了!呜呜……那是女孩子啊……上次修还想买黄色杂志……呜呜人家要长针眼了人家是女孩子不要看那种东西啊……

”被不断的哭声冲击得两眼发白的修头昏脑涨,一旁的米尔堤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扶着月精花的藤木直揉脑袋:“西尔维娅……西尔维娅你冷静点!上次修最后不是没买吗!”

语气一重那边的哭声立刻就有中雨加强转暴风雨趋势,吓得米尔堤连忙软化声音哀求:“好好好是我们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魂淡!这日子没法过了!

青春期少年肖想点什么不是很正常的吗!想看个杂志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最后弄得好像都是他们的错!

“本来就是你们的错。”安德的声音淡淡的,“修,那是月精花,你想打碎的花苞里的人是弥赛亚?”

听起来似乎是询问句,但听在两人耳里,那是赤果果的“你想找弥赛亚的麻烦”的直白陈述句。

修颇有些弱气地解释:“其实除了那个之外……根本没关系啊!你看那花苞口都开了点了,说明里面的人要出来了,这种时候打碎花苞根本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最多就是要多睡几天才会醒而已。

“呜哇哪里没关系了!哪里没关系了!那是女孩子9是衣服都没穿的女孩子!呜呜修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女孩子……”

完了,忘记这还有个西尔维娅了……修愁眉苦脸地哀叹,那边米尔堤一洗刷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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