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东域的教学课程这么超前了,能让一个准新生都能听懂资深学员才能够格上的深入课程?

如果东域的教学进度已经是这种水平了……那他们稷下学宫不是要被比下去了吗!?

不行!输谁都不能输给云麓书院!

岳涛海大师勉强压下火燎屁股一样的焦躁感,轻声细语地和方以唯了几句,并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好让她随时有空联系自己询问后,就急匆匆地出了教室去找炼魂

学院院长了:大事不好了啊院长!云麓书院那丫的要暗搓搓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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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大师好像有点急事?”敏锐地感觉到岳涛海大师临走前那看似安稳平静的模样下的急躁,方以唯疑惑地自言自语。

君白越也隐约察觉到了这点,但想不通是怎么了,所以他干脆地放下了,点零方以唯面前笔记本上的一个笔记:“这个内容听懂了吗?”

被这话拉回心神,方以唯咬着笔杆子不话。

这是没把握。

君白越轻轻拉过她手里的笔:“别咬笔,不是好习惯。”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塑封包装的牛肉干来,撕了包装代替笔杆子塞方以唯嘴里,自己则拿过那只笔,略一

思索,便笔尖畅游轻快地在旁边干净的书页上写下了内容。

被忽然拿走咬着的笔杆子,方以唯还没反应过来,牙齿下意识落下的时候,没咬到自己舌头,反而咬到了韧性十足的牛肉干。

她下意识地就磨了磨牙。

咦,好好吃!就是……好难咬!

磨着牙根只磨下来点牛肉干渣渣,可就算这样,醇厚鲜香的味道就充斥了口腔,让她更加上劲地开始磨牙……不是,是啃牛肉干。

君白越写完转头就看到丫头眼神放空、被牛肉干撑起的侧颊不自觉使劲的样子,心下好笑却没暴露出来,只是把笔记本书页连同笔重新推回到她面前:“试试看。”

方以唯好奇地看了起来,不属于她的笔迹清晰干净,丝毫没有某些“行草大家”炼魂师们的潦草连笔,一字一字分得清清楚楚可以拿来当学生练字板书用。

不过她对书法方面没多少研究,任何书法在她面前只分“能看清写了啥”、“样子还挺好看”、“看不清写了啥”的区别,所以她没有在意字迹如何,只专注看内容。

唔,是根据刚才那个知识点而来的拓展练习题。

方以唯下意识地咬了咬牙,这次因为嘴里就有东西磨牙,她倒没咬笔杆子,盯着题目看了一会,她抬手在旁边的草稿纸上写下几个数字,开始尝试解算。

君白越不去打扰她,只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即使看到她算错了也不会出声提示——他是打算着等这孩子都算完了再一一解,但没想到,哪怕一时走入了岔路,这孩

子经常算了没几步就意识得了不对,又调转回去“分叉口”重新思考。

简直就像是直觉一样。

君白越在心里想道,但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直觉。

不存在什么直觉。

能够那么及时地发现不对,回到问题节点进行思考,少走岔路弯路,其原因……只不过是曾经计算过无法计数的试题和实验数据,从而培养出对数据的本能敏锐,哪怕

头脑尚未意识到数据问题,潜意识却已经将这些数据和曾经千百万次的磨砺而来的无形规则对比,发现异常,于是提醒,造成好像直觉一样的假象。

才15岁,就能到达这样的地步,这个孩子过去曾经做过多少次自我训练,才培养出这样的能力来……

是因为那位大家族出身的娘亲地位,所以从请了教师一对一教学吗?他觉得不像。

那女魔头是会那么耐心教孩子的人吗?再了,就那永远动手快过动脑的女魔头,生的出长脑子的孩子吗?

君白越深表怀疑。

——他见过那位姐,在他还很的时候。

他和师兄年纪差距挺大的,师兄可以是他的半个老师。老师收他为关门弟子的时候,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从前,没办法像当年教导师兄那样细心全面地教导他,所

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已经学成出师聊师兄一点点地帮他打下扎实的基本功。

那个时候,他还不到十岁,师兄那个时候不过二十来岁,风华正茂,而且年少成名,同龄人还在苦思怎么从稷下学宫毕业的时候,师兄已经留校教学,成了助教。

一边给自己老师代课,一边代替老师教导师弟,岳涛海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活成了奶爸。偏偏老师还要火上浇油,嫌这学生不够忙似的,新一季推荐考,又收了个学生

岳涛海得知自己又要有个学弟OR学妹的时候,正在哄抱着理论书看入迷的师弟君白越吃饭,只来得及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又忙着去劝君白越把饭吃了。

时候的君白越可没现在的好脾气,专注沉浸于炼魂中的时候,任是你怎么吼,连个余光都不会给你,更不要吃饭了。

岳涛海正愁着该怎么哄师弟吃饭,忽然面前人影晃过,他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丝清冽的芳香——下一秒,君白越抱着看入迷的那本书被直接抽走扔出了窗,取而代之的

是一碗温度正好的粥饭。

岳涛海低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碗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吃饭时候不许分心,影响消化。吃完饭给你。”黑发黑瞳一身劲装的少女双手环抱,语气平静。

君白越是会这么听话的孩子吗?

当然不是。

岳涛海愁眉苦脸地捂上耳朵,果不其然,下一秒,那煞星的嚎哭直穿脑膜。

但只响了不到半秒,就消失了。

岳涛海疑惑地放下了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弟周围出现了一个静音罩把他笼在里面,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里头。

注意到岳涛海略带惊异的视线,那少女转过头来,莞尔一笑:“单向静音壁,他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里面的声音传不出来。师兄好,我是欣淙,是老师新收的弟

子!”

那笑容比窗外正怒放的鲜桃蕊还要明艳动人,晃得年轻人呆了好一会儿,才涨红着脸回神。

正嚎哭的君白越也发现了那静音罩的特异处,意识到自己再怎么哭都没用,渐渐地就不哭了,只是为了引起自家师兄注意力,他还做出一副哭嚎样,只是没有发声而

已——隔着静音罩,谅他们也听不出端倪来。

但是……

孩子睁大了还挂着泪珠的眼,眼看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言不发抽了他书还把他关静音罩里面的女魔头拉着他师兄去了隔壁房间,都没人来管他!

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了!!

君白越这下是真的想哭了。

然而之前哭嚎太用力,没力气哭了,家伙愤怒地扒饭,决定吃饱了有力气了再嚎。

现实是,当他吃完饭,静音罩就自动解开了……

君白越气得直打嗝。

于是,君白越朋友就这么和欣淙魔头结下了深仇大恨。

自从有了女魔头,师兄再也不疼他了,不喂饭洗澡了,看到女魔头出现,师兄心思就全飞了,这要不是眼睛耳朵手脚还长身上,君白越朋友怀疑它们能自动飞着

跟着女魔头跑!

老师还火上浇油:“哎呦,简直是慈父严母啊!”

师兄不知道怎么了,不吱声,女魔头则放下正在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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