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回了书房修书一封,而后召来负责送信的鹰将书信绑在它背上趁着夜色放开它去送信。
希望能来得及。
京城,怕是要变了。
何徵心里总是跟烦躁不安。
他总觉得要出事可哪里会出事他又不上来。
总归不是什么好的他一直努力让自己不去深想。
原本是差不多快忘得差不多了结果现在他心又开始躁动那一抹不安又升起来甚至开始蔓延开。
这样的感觉在他同时收到来自下属和赵隆的信扩大到最顶端。
看着摊在桌面的一张张纸条和信纸他整个人难以置信。
原本以为再如何也就那样可现在,他不得不感慨,果然越怕什么越容易来什么。
他当即提笔写下回信。
只是姓赵的当真是一只老狐狸,这种“好事情”每回都给丢自己手上解决,就好像他专门给他处理这类事一样。
心里这般想他笑着摇摇头一不留神他就给写在回信上。
待写完了他举起信纸吹吹墨迹重新过一遍确认是否有漏时看到那些文字他忽的就笑了。
啧,两人共事多年总是辩论居多这习惯一不留神改不过来了。
失笑摇头何徵将手上墨迹未干的信纸放在烛火上烧了,拿过一边的另一份信纸重新拟了一份回信。
虽然两人共事多年彼此也是熟悉难保不会心里存有芥蒂。
毕竟……
何徵忽而又叹气。
如果没有那件事该多好。
他们现在也不会除了公事私下再没有多余的交集。
如今求学那段日子怕是他们难得的美好的回忆了。
何徵放下了笔。
那个时候老师也还在,师兄师妹也还在,大家都在,他和他他们还是一对要好的师兄弟。
他们曾经许诺永远是好师兄好师弟他们要一起为南澜的将来付出,如今他们确实在为南澜努力着可是他们却已经……
当初他若是态度强硬点不让他留下那对夫妇一切也许,会不一样吧?
同一时刻赵莫府邸。
“你什么那个老家伙已经注意到我了?这不可能!”
赵莫是不信的。
“他又不知道我他是怎么注意到我的?便是编瞎话你也找个能让人信服的成不?”
“赵大人,我的可都是真的,你要是实在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呀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我又不会受到牵连,”
来人态度傲慢,可见他并没有把赵莫放在眼里,赵莫却也不关心这些,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老家伙查他的事上。
“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这根本就不可能,”
话虽如此他底气有一丝不足,这是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事他自然不敢轻易承认或是否认。
“当初我诈死出逃好不容易换了一个新身份在南澜扎了根他手伸的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南澜,”
“你可别忘了朱凤国历任国师都不是一般人,何况这一任国师据……”
他没在讲下去,话锋转到赵莫身上,“何况当初你诈死的药本就是朱凤国皇室专属的禁药,有心人一查查到那里一切自然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