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疮的手上,“您已经对甘来很好了,甘来心里都明白的,只是…只是……”
“只是这样的年纪便要你在这种地方做工,实在未免太过分了。”段冥蹲下身来,用单薄的衣服心擦拭着甘来脸上的泪痕道,“你没有父母吗?没有兄弟姐妹吗?叫你一个孩子出来谋生,他们竟也舍得?”
“我有娘亲,就住在刈州南头不远的益阳村。”甘来晃了晃头道,“去年爹爹去世,娘亲哭瞎了眼睛,自那以后身上就病痛不断。家里没有银子给娘亲医病,我便骗她去村郊捡谷子,来刈州黑市将自己卖给了福总管。福总管每个月都会帮我把我的月钱托人寄回家里,可是他总是嫌我没有力气,嫌我笨手笨脚,总不留饭给我吃,错了话便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