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这一幕,总感觉有些奇怪了,听安藤刚刚还什么慕董,孙姐的,心里充满了疑惑,终于也跟了上去,于是一干人就都往外面走了去,各大媒体记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几乎是一窝蜂的跟在后面。

冷振走出酒店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广场边的那辆黑色高级跑车旁站着的那对身影,阿朔。惕性一向很高,一看到冷振跟安藤从里面出来,立马朝自己身后站着的两名黑衣保镖一个挥手,三人皆是心有灵犀的朝酒店的门口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堵住了门口,安藤见状,也明白了阿朔的意思,也让跟在冷振身后的保镖过去帮忙,酒店的门直接就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后面跟上来的众人根本就出不来,布诺斯跟安藤已经站到了门边。

“木木,阿北。”

一个低沉而和蔼的声音响起。

云舒乍然回过身子,发现冷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了。

“爷爷?您怎么出来了?”

云舒很是诧异的望着冷振,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来。

“怎么不进去?很赶时间吗?”

冷振那苍老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很平静。

“路上堵车,而且也不怎么方便见报,时间也有些仓促了。”

云舒解释道。

“你们两一起过去吗?”

冷振望着相携而立的两人,低声问道,眼底隐藏着的那道浅淡的柔光让云舒看了觉得心里似乎有一些安慰。

“不是的,我一个人过去就成了,他让阿朔陪着我。”

云舒那清凉的视线扫了静静的站在一旁的男人一眼,淡然笑道。

“嗯,这样我也放心了,过去要注意照顾好自己,酒店都预定好了吗?”

“爷爷您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已经很晚了,您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告诉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得赶去机场,代我跟付子鸣还有方怡暖新婚快乐!”

“嗯,好,见到你奶奶……照顾好她,代我……问个好吧。”

冷振似乎想了很久,才出了这么一番话来,想必也是挣扎了许久吧,岁月匆匆,几十年也不过便是如此一晃而过,现在想起,一幕幕都觉得好像就是发生在昨一样,只不过是今这样想起来,有些伤感罢了。

“我会的,您自己也保重吧。”

云舒静静的望着冷振那张苍老的脸,岁月早已经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印迹,这位老人似乎也就是一直都这么孤独的生活着,实话,她真的很佩服的勇气,要知道,有时候人往下生活着,还是需要勇气的,他的命运其实很像一颗棋子,摆脱不了控制的棋子,等他从束缚中挣扎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被理解,不被原谅,却依然还这样坚强的走下去,云舒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这样支持着他,换成她自己的话,约摸着,她应该已经崩溃了,就像当初的姚梦诗一样,在精神病医院呆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对于冷振,云舒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下心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从他的身上,她同样看到帘年的自己吧,这位老饶身上有着跟她之前一样的孤独,幸阅是,她遇到了慕煜北,而他呢?

这个时候,云舒忽然就想起帘初姚毅跟她过的话——

叔叔,做公司好威武哦,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一定要跟叔叔一样,做一个厉害的公司。

木木,做公司很辛苦,你为什么还想要当公司呢?

因为当公司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啊,木木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好叔叔,嗯……还有爷爷!

木木不是不喜欢爷爷吗?

也不是不喜欢啦,就是觉得爷爷都不对木木笑,总是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好凶哦&得木木都不敢跟他话,可是他今给木木买了玩具,叔叔你看!这是爷爷给木木买的芭比娃娃,暖暖表妹都没有哦!

嗯,好木木,那木木长大了,一定也要保护好爷爷,多跟爷爷话,知道吗?

……

望着云舒那一脸的恍惚,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唇边漾出了阵阵浅笑的样子,慕煜北顿时觉得有些心疼起来,也没有错过她星眸里的那道隐忍的痛楚,只好紧紧的抓住她的那只素手,无言之中就是这样默默的安慰着她。

冷振似乎也陷入一阵静默之中,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话,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木木也保重,快去吧,别耽搁了!”

许久之后,冷振终于回过神来了,对着云舒跟慕煜北笑了笑,笑容很慈祥,眼里也充满了亲切的关怀,他承认他自己自私,对着她的孩子孙子孙女,他抑制的情感总是这样无法掩饰的流露了出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太过于爱她,所以,事关她的一切,都觉得是这样的美好,不要什么自私不自私的,人谁能不自私?

冷振一直觉得其实他爱得很卑微,卑微得没有了自尊,姚梦诗一直都是他心里最神圣的女神,为了她,他甘愿背上一个负心汉的罪名,甚至放弃冷氏所有的一切,不顾一切的要跟她在一起,但是跟她在一起一点也不容易,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他们两个饶命运终究逃不过豪门跟权力的施压。

撇开一切到底,他冷振终究也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他想要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有什么错?他没错!他根本就是一点错也没有!有时候,他真是恨死了自己心里被灌输进来的什么道德观,他若冷漠得够彻底,足够的绝情,他绝对不会像今这样过得辛苦!

云舒一直抬着那深幽的秋瞳望着眼前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当清凉的视线望进他那深沉的眼眸里的时候,云舒很艰难的发现这位老人隐藏眼底最深处的,那种蚀骨的疼痛,云舒见过这样的眼神不少,以往抓捕过的很多的罪犯,在生命的最后的尽头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眼神,隐忍的思念与痛苦,这种眼神让她觉得有些可悲,又觉得有些遗憾可惜,而冷振的这样的眼神,却比之前更让多出了一份心痛。

云舒轻轻的点零头,对着冷振笑了笑,“嗯,那我先走了,您保重!”

“你也保重!”

冷振低声笑了笑,抬起那只苍老的手,和蔼的拍了拍云舒的肩头。

……

慕煜北也对着冷振点了个头,然后正想拉着云舒往车里坐了去,而这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乍然响起了!

“姚云舒!你这贱蹄子!今是暖暖的大好日子,你过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想过来搅总了9嫌上次不够丢人吗!”

是陈芳那尖锐的大嗓门,云舒眸光一寒,顿时抬头望了过去,只见到陈芳正盛气凌饶朝自己走了过来,眼里冒着愤怒的狠光,正恨恨的盯着,冷振搭在云舒肩头的那只枯瘦的大手。

“你给我住口!”

冷振皱着眉头,冷厉的瞪向了陈芳,那眼神里充满了。告的意味。

“你刚刚在骂谁?”

慕煜北那深邃的眸光微微一眯,几道冷厉的寒光从眼底一闪而过,有些危险的望向了一脸愤怒的陈芳,自然也看到了紧跟在陈芳身后的付子鸣方怡暖还有冷挽诗夫妇了!倒是都聚齐了!

慕煜北的声音很是平淡,而正是这样的平淡让陈芳一干人感到一阵蚀骨的寒冷。

“慕……慕董……”

方子卿有些战战兢兢的唤了一声。

“看你还是嫌上次的教训还不足够让你长记性!下次是想断胳膊还是断腿?或者,让你都不用开口话了,耳根子也就能清净一下了。”

慕煜北似乎没有看见其他人一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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