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发现也没有再往下呆的必要了,云舒浅淡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后退了几步,清秀淡雅的脸很是严谨,只见她在墓碑前站得笔直,很是庄严的朝墓碑上的人敬了个礼,在将头上的。帽一摘,默默地低下头去默哀了一下,然后才神情沉郁的将帽子戴了回去,这时候,她的肩头几乎都已经淋湿了,乔宇阳想将伞举过去,却被她很轻易的避开了,淡然转身,没有再看他一眼。

铿锵的脚步大步的往前迈了去,然而,才刚刚迈出一步,忽然感觉腿处传来一阵酸麻,应该是昨那么跑着有些后遗症了,现在这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痛了,尤其是两条腿,所以脚下一软,措不及防,就直接往前跌了去。

“心!”

一个冷冽的关切声传来,云舒只感觉一阵冷淡的气息从自己鼻尖下划过了,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了,纤纤细腰被搂住了,她甚至还反应不过来,就被扯进了一个宽阔而炽热的怀抱里。

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人,乔宇阳一直空落落的心却瞬间好像得到了满足,浅淡的幽香袭来,让他觉得有些恍惚,隐隐约约的想起来,这就是专属于她的味道,记得在以前,他们最习惯的,还是拥抱,所以,这一刻,这种温暖对乔宇阳来,是熟悉的,但同时却也是变得很遥远了,他下意识的抱得很紧,似乎害怕这种遥远的感觉,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觉得最踏实的一刻。

他从来都没有爱上谁,所以也总是不懂得去争取,他记得自己的姐姐乔馨阳曾经过他的,‘宇,你知道吗?你就是把自己的心墙筑得太高了,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努力,都走不进去,你想要的东西,你必须要自己去争取的,你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你的不争取,漠不关心,你失去了多少的东西,包括云舒。’,乔宇阳曾经以为他应该不会爱上任何饶,他生下来的时候,上就没有赋予他爱饶能力。

十年,长,其实也不长,但是亦不短暂,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放下心里的包袱去接受云舒,可是,每次一想到乔馨阳的事情,一想到家里的事情,一想到那个约定,他终于还是觉得疲惫不堪了,所以他还是望而却步了,到底,他还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他更爱他自己,如此而已。

云舒几乎是下意识的挣扎,然而乔宇阳却是抱得很紧,她当然记得乔宇阳本身也是个跆拳道高手,要想摆脱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黑伞将两饶身影隐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便是那么一幅和谐的景象。

“放手!”

乔宇阳没有应答。

“别逼我!”

……

“少爷……”

阿朔皱着眉头,有些失望的望着大黑伞之下的那两个身影,有些担心的开口道。

慕煜北依然还是那一身洁白的修身西装,手上拿着一束漂漂美美的花,望向那两个人身影的时候,目光竟然是那么的平和,但是,布诺斯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了那平和之下隐藏着的淡淡的失落,他们已经在下面站了很久了,从她将那把金色的口琴送给他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让他伤心的是,她竟然骗了他,他记得她明明过那把金色的口琴是姚毅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对她来很重要,她还她跟乔宇阳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他都愿意去相信她,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能这么服自己?如果真的没有关系了,还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吗?

他大老远的,夜以继日的忙完了所有的工作,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是为了早点回来,回到她身边,可是,没想到却让他看到这么一幕……

他有些自嘲的闭上了眼睛,浅淡的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清明而平淡一片了。

“少爷,叛徒已经抓住了,黄副总因为防备不慎,手臂被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划了一刀,已经送往医院了,您是否要过去处理一下?”

慕煜北身旁的一名黑衣男子适时的开口道。

慕煜北淡然收回了眼神,没有再去看那两个身影一眼,徐然转身,将手里的花束往阿朔怀里扔了去,然后便大步的走下了阶梯,黑衣男子撑着伞,连忙跟了上去。

阿朔皱着眉头,倒是望了那两个身影一眼,然后将手里的花束往旁边一扔,直接转身跟上了慕煜北。

而,他们自然是没有看到,就在他们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

‘啪!’

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云舒退了几大步,冷冷的望了乔宇阳一眼,然后便是愤怒的转身,可是,她刚刚转过身,正想往前方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了几乎要消失在阶梯尽头的那道熟悉的白色的身影,她狠狠的怔了一下,顿时脑袋里呈现出了一片可怕的空白。

一阵寒意乍然袭了过来,让她不禁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半响之后,她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慕煜北!”

清冷而沙哑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一道焦急,但是人已经走远了,她想加快脚步,但很可惜,连脚下都没看,就只盯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所以一个踩空了直接就撞上了扶栏。

“云舒!”

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乔宇阳还是及时的伸手扶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不用你扶,滚开!”

云舒一阵猛烈的挣扎,生气的怒吼了起来,几乎使劲了全力一把推开了乔宇阳,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走了去。

乔宇阳顿时一阵轻颤,心口骤然收紧了,那种莫名的疼意更是明显了起来,脸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减下去,全身却好像受到万蚁啃食一般,渐渐的,让他开始觉得难受,觉得疼。

不得不承认,他可能真的喜欢上她了,自打她离开之后,他才明白他的生命里开始少去了一些东西了,冷的时候不会再有人提醒他注意多加一件衣服,也不会再有人每晚上跟他晚安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淡淡的望着那道渐渐消失在阶梯下的身影,一时之间,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悲哀的感觉。

是的,悲哀,乔宇阳,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

他没有再追上去,而是看着那个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隐入了苍茫而沉郁的雨幕之中,然后他才回过了头,冷冽沉静的视线又重新落在墓碑的那张相片上。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乔宇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一动不动,直到身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为什么不追上去?”

是于洋的声音,只见他也是一身深色的西装,将一束鲜花缓缓的放到冰冷的墓碑前,然后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有些担心的眼神朝一脸沉郁,一语不发的乔宇阳望了过来,“我看到她匆忙的去追了慕煜北,你为什么不追上去?”

“已经于事无补了,何必又增加烦忧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乔宇阳很平静的回答道,目光没有离开那张相片半分。

“我开车到郊外走走,打电话给徐海,他你就在这边,所以我就索性过来看看了,你还好吗?”

于洋关切的问了一句,目光也顺着乔宇阳的视线望了去,便看到相片上那个身穿。服的俊朗谦和的男子。

“你看到我哪里不好了?”

乔宇阳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吸了口气,大手缓缓的往衣袋里伸了去,很快便摸出了一个烟包,利落的取出了一根,点上了,往墓碑上放了去,大黑伞将细雨都挡住了,所以,烟并没有被熄灭,而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然后才将烟包丢给了于洋。

于洋倒也很干脆的接了过来,点上了一支,有些沉郁的吐了口烟,才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了吧?挺年轻的离开的时候怕也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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