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阵子的观察,从黑影的身高,身材,举手投足,山早已看出来人是李富贵了。

在门后躲了好半,李富贵也没法将门打开,不得已绕到后院想要从厨房的后窗户爬进来。

打从李富贵出现在院子里,山就第一时间观察清楚了他没有带任何武器。

因此断定,李富贵此行十有八九就是来偷钱的。

想到这里,山扯了扯嘴角,是啊,李富贵这个人,从来眼睛里就只有金钱,利益。再没有其他的。

此刻怕也是没有心思跟她和奶奶撕扯了。

李富贵绕到厨房的后窗户跟前好半才悄无声息的将窗子打开,顾不得其他,立刻抬腿往里爬。

一条腿刚迈进来,就见到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横在了他眼前。颧骨处有一丝凉意,片刻后开始隐隐作痛,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冷气,看到山的面孔时,更是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他做梦也没想到山会有这个举动。

山眉峰一挑,冷笑着轻声道:“这事儿要是反应到公安局,得判你个什么罪?”

一句话怼的李富贵哑口无言,好不尴尬地看了眼那把寒光泠泠的匕首,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直到走出去两步,才用手背擦了一把脸上的液体,借着月色看到那液体的颜色,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从今开始你再也不是我李富贵的外孙女,跟我李家一分钱关系也没有,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看见你妈了。告诉那个老不死的,这钱要是不给我,是绝对不好使的。后果让她自己掂量去。”

山不受控制的呼吸一顿,愤恨道:“我也把话给你放这儿,我奶要是因为你少了根头发丝,我定让你生死不能!”

老太太听到厨房有动静,打眼一瞧,山的被窝是空的。立刻披上衣服下地拿着扫把心翼翼的往厨房走来。

李富贵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老太太什么也没瞧见,刚想开口问山刚刚发生了什么就听山颇有怨念地道:“奶,咱家老鼠太多了,赶明儿咱两得去买点老鼠药回来毒死它们才校”

老太太似信非信地看了眼山,“回头灌点开水烫死就得了,花那钱干啥?赶紧睡吧。”

回屋歇下,山依旧无法释怀,她承认,李富贵刚刚的话刺痛了她的心。

李富贵的颧骨处虽然只是划破了一点皮儿,但这对他来就已经是迈不过去的坎儿了。

回到家中,李富贵越想越生气,嘴巴里不停的碎碎念,混账!畜生!白眼狼!王八犊子,死老太太,这钱早晚得让你们加倍奉还给我!

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李富贵直接把纸笔找出来,开始给山的母亲李美玲写信。

李美玲也是从被李富贵打到大的,对李富贵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只要李富贵的话,她就没有不听的。

将添油加醋的内容写好,把信纸折好装到信封里,这才上炕歇下。

夜半三更,李富贵早己鼾声震,可山却睡不着了。

她就纳闷了,刚刚那出戏到底算什么?释仇值竟然一点都没有涨?

难不成......你妹啊,不会吧!难道一定要我释怀才能在复仇后获得释仇值?

贼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子非鱼焉知鱼之痛?这种事情你来告诉我要怎么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