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这般喊出声来,魏清璇带着惊慌的面容上顿时就浮现出了一丝丝的不悦。
魏清璇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外露了,立马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可是已经晚了。
魏皇已经瞧见了她的不悦和惊慌,当下也有些疑惑,这藏在屏风后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魏皇还未来得及细想,那屏风后面的人已经冲了出来,惊慌地行礼:“拜见父皇!”
来人衣裙精美华丽,面容如古画中的美人,纵使行为匆忙,也不损风采。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裙摆和衣袖上沾染了大片的墨。
魏皇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儿?”
魏清玫也是一脸惊慌的模样,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的茫然:“女儿来寻大姐姐……”
“三妹妹近日总来寻我,可我忙着研究刺绣,也没有功夫搭理她。”魏清璇接过了话头:“好在三妹妹也不在意,自带了些书籍来看,每日看到稍晚的时候便自行回去了,倒也不打扰我。”
“正是如此!”魏清玫貌似清醒了一些,说话也流畅起来。趁着魏皇还没发问,赶紧开口:“女儿方才读书的时候实在太累,本想撑一撑,不知怎么的便伏在案上睡了。后来被说话声惊醒,本想出来看看。奈何坐的久了,行动便有些不方便,这才打翻了砚台,惊扰了父皇。”
对于这番说词,魏皇并不觉得虚假。
魏清玫的说话声音中带着鼻音,明显是刚醒之人才有的说话声音。
魏清璇温柔地笑笑:“三妹妹下次可莫要逞强,学业固然要紧,身子却更加的重要。若是下次累了,直接去榻上歇息便是。”
魏清璇面上虽然在笑,心底却有些不悦。
这魏清玫自打魏清璇恢复了身份起,便总来套近乎。魏清璇一开始不知她的目的,只知道魏清玫曾养在淑妃名下,便也坦然相待,不曾有一丝的算计。
魏清璇自小流落在外,人情世故见多了,也懂了许多。和魏清玫相处的久了,便察觉出她的不对。
魏清玫带着目的前来找她,表面上看着亲切,行为举止之间却带着隐约的轻视与不屑。
魏清璇一开始还觉得或是是自己疑心重了些,和其它皇子皇女相处之后,才惊觉并不是自己敏感。
这次魏清璇故意不叫魏清玫主要是因为她想魏皇赶快处理了自己和宗政桓的婚事。魏清玫出来,显然是分散了魏皇对魏清璇注意。
魏皇倒有些纳闷:“你为何不在自己的住处读书?”
这里是淑妃的寝宫,魏清璇跑来这儿也就罢了,魏清玫也整日跑过来,实在是怪异。
而且这两人又不聊天,一个刺绣一个读书,做着完全不想干的事情,呆在一起做什么?
“女儿听闻大姐姐要出嫁了,想着这些年也没怎么相处过,便想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和大姐姐多相处相处,”魏清玫道“然而大姐姐忙碌,我不好打扰她。心里想着虽然没有交流,好歹也是共处一室,也算是和大姐姐相处了。”
这样的回答也挑不出什么错处,魏皇想起近日魏清玫用功读书的事情,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近日都在看什么书?”
魏清玫的面色微变,笑得有些勉强:“不过是寻常的诗词歌赋罢了。”
魏皇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魏清玫的不对劲,他想起从前在宫闱流传的隐晦书籍,不由得有些担心,径直地走到了屏风后面。
这本书被墨迹污了大半,还是可以看出里面的内容。
是一本有关于政治的书籍。
这是只有皇子们才会学习的内容,魏清玫身为庶公主,按理来说不应该看这样的书籍。
魏皇变了脸色,魏清玫赶紧解释:“女儿对这些颇为好奇,闲暇的时候便看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若只是因为好奇而看这样的书也就罢了,奇怪的是魏清玫偏偏跑到淑妃的寝宫来看。
魏皇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清璇看气氛越来越僵,站在了魏清玫的面前,挡住了魏皇的视线:“父皇,三妹妹的衣服脏了,想必穿着很不舒服,要不让她去换一件衣服?”
魏皇同意了,在离开之前,对着魏清玫说了一句:“以后回你自己的宫殿去读书,不要打扰你大姐姐。”
魏清玫看起来有些失落,魏清璇看起来没什么,心里却是要抓狂了。
本来父皇都要给她赐婚了,偏偏魏清玫又来刷了一波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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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玫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连忙把楔叫了过来,讲诉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担忧地问:“不会出什么事情把?父皇万一怀疑到我的头上,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回楔没有像往常一样鼓动魏清玫,她思考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要成大事,总要承担风险。可您说的也有道理,若失败了,风险的确挺大的。不然您还是就此罢手吧,您毕竟是陛下的女儿,在婚事上面陛下也不会苛待了您。”
魏清玫怒气值一路飙升,声调都高了许多:“父皇何曾疼过我,若是疼我,也不至于……”
魏清玫忽然不说话了。
是啊,她该怎么说?说魏皇把她嫁到西域去了?可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若让旁人听了,不仅不会相信,也只会认为她是失心疯了。
魏清玫前世纵使死在了和亲的路上,却也没有太多的怨言,重生之后,一开始想的也只是找个好人家嫁了,避开和亲。
可她越想越觉得怨恨。西域是偏远之地,环境极差,实力又不如魏国,别说是宫里面的公主,就算是京城的贵女们,也都不愿意去西域和亲。
魏皇本可以随便选择一个贵族的女儿去和亲,却偏偏选了魏清玫前去那般条件恶劣的地方。
前些年还好,魏清玫纵然不悦,也是可以忍耐的,自从魏清璇恢复了身份之后,她便觉得不平衡了。
今生魏清璇回宫才一年而已,魏皇就如此地关爱她,就连在选夫君的时候,也是十分地慎重。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在这个时候便体现出来了。
魏清玫本想让楔来安慰自己,谁知她竟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更加地气愤了:“瞧你那没用的样,之前的时候还为本宫出谋划策的,现在倒当起缩头乌龟来了。”
楔又说了些宽慰的话,魏清玫的怒气渐渐的消了,反而更有斗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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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婉这些日子读书读的不错,常常受到夫子的夸赞,她也因为夸赞而膨胀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天书的事情吗?”魏清婉拉着宗政灵芸和魏清淮以及秦瑾瑜,神秘兮兮地说道。
“早就听说了,”魏清淮道:“你不会现在才知道此事吧?”
“你怎么和本公主说话的?”魏清婉气呼呼瞪他,说着自己一万年不变的台词:“本宫可是父皇亲封的护国公主!”
秦瑾瑜之前听说了魏清璇在淑妃寝宫发生的事情,此刻正在想着怎么才能让魏皇赶紧给魏清璇和宗政桓赐婚,这样自己才不算违背了诺言。
秦瑾瑜心事重重,便没有搭话。
宗政灵芸对着魏清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惹魏清璇。随后她对着魏清婉笑道:“八殿下是在和您开玩笑呢,我们都没听过,不如您来说说看?”
“既然你们如此恳求本宫,本宫也就勉强地说了吧,”魏清婉压低了声音:“当天原本是晴空万里,谁知天空当中忽然降下了一道金光……”
“真是太神奇了,”宗政灵芸听完了魏清婉模模糊糊且添加了许多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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