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婕妤也尴尬地一笑,说道:“妾身不敢。”
姜雁容不解地问道,“不敢从何而来啊?”
唐婕妤张了张嘴,但似乎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便下意识往梁昭仪那儿看了一眼,姜雁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梁昭仪道,“梁昭仪最先说的不敢,这不敢,难道是因为你们两位在方才本宫来之前,在讨论的是本宫的坏话么?”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唐婕妤都不等梁昭仪说话,便紧张地辩解道,“当日要不是娘娘出面阻止,妾身这条小命都交待了,根本不可能有今日,妾身如何敢在背后偷偷议论救命恩人的坏话。”
梁昭仪见唐婕妤这么说,便朝姜雁容拜了一拜,也跟着解释道,“贵妃娘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方才您来之前,妾身与唐婕妤说的不过是家常,聊的是一些寻常无聊的事情。贵妃娘娘打理后宫诸事,定的忙得很,怎么会有功夫听我们拉家常呢。”
姜雁容果断说道,“不,本宫有功夫。”
梁漪梦一时无语:“……”
贵妃娘娘果真不按常理出牌。
梁昭仪只好接着说道,“那贵妃娘娘想听什么?”
姜雁容淡淡笑道,“不用刻意说什么,你们方才在说的是什么,接着聊便是了。本宫就是想听听别人闲话家常是什么样子的。”
这回,连唐婕妤都一时哑语:“……”
“怎么了?是很为难么?”姜雁容的一双水漾明眸在梁昭仪与唐婕妤之间往返来回,不明所以地问道,“还是说,两位怕被本宫听见你们说的那些个话题,就发觉两位的关系并非外界所传的那样,水火不容针锋相对?”
梁昭仪吃惊:“……”
唐婕妤震惊:“……”
贵妃娘娘一语中的,令人无法反驳。
姜雁容见她们将吃惊震惊都写在脸上,忍不酌笑道:“梁昭仪几乎每日都要到唐婕妤这儿来坐一坐,不是早已经懒得经营那些表面形象了么,本宫就是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了。你们非要这般刻意,岂不是显得本宫特别像个傻子?”
这话轻描淡写,但无形之中,却像是有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梁昭仪与唐婕妤面面相觑,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