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耀才说了一句:“……好。”
“我希望,从今往后陛下您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保重自己。你是一国之君,如今西陵内忧外患未平,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百姓又将陷入水火之中了。”
司徒耀点点头,说好。
在她心中,西陵的百姓,分量远远超过了他。
就像当初,她也是为了这天下太平,才情愿说,暂时放下仇恨。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他还欠着她一条命,她没有动手,也是觉得还不到时机吧。因为,这西陵还有一个冯胜武在把持朝着只手遮天,因为西陵百姓还没有一个可依托之人。
所以她才肯忍下来的。
在她心中,他早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吧。
“……”
……
楚兰舟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不过陛下也不用担心我,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保重自己。”
她还说:“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有那种一昏迷就昏迷半个月的事情发生,也绝不会因此而让陛下辛苦操劳,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照顾我,更不会让陛下因为照顾我而劳累过度、陷入昏迷,还让下人难做。”
司徒耀也是点点头,说:“好。”
“你说如何,便如何。”
“嗯。”楚兰舟点点头,也不捡那掉在地上的面纱了,平静地躺了下去。
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仿佛,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楚兰舟索性闭上眼假寐。
许久,她终于听见司徒耀传王德入内的动静,王德一进来,司徒耀便说,准备着,即刻启程回长生殿去。王德闻言吃惊的很,但也没敢多问,只敢应是。
后来,便有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伴随着的,也不知是谁的叹息。
好一会儿之后,脚步声便渐渐远去了。
楚兰舟就那么闭着眼听着,不知不觉竟然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