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逸飞闻言,脸色微微变了。
沈月痕却是立马就碡去,“你说什么东西?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人话会去找你娘啊,在这里放什么屁?”
“怎么,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自己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呀。”那壮汉一脸不屑。
“放你娘的狗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沈月痕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张嘴就直接爆粗话了。
“比武输了就输了,你是不是输不起啊,还是脑子不好想找骂啊?你要是缺个人骂你,我骂你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你别以为你个子高,身材壮就了不起,像你这种野猪,小爷一拳一头,你信不信?”
“臭小子,你说谁是野猪?!你活的不耐烦了吧?”那壮汉直接就举起拳头了。
沈月痕盯着他碗大的拳头,冷冷笑道,“我看是你活的不耐烦了吧,都是来参加武举的,我们是凭真本事赢,凭什么要被你这种人说三道四?我们招你惹你了么?输不起就不要来,你们在这里这么丢人现眼你爹娘知道么?”
“你!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
“我看你才找打!”
剑拔弩张,电光火石。
眼看着那壮汉与沈月痕便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粗犷厚重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老二,不许无礼!”
这嗓门之大,头顶上的棚子都抖了抖。
说话间,他就一把拽过那个比他个头稍微小点的闹事的人,“你接下来还有比武,不要乱来。”
“可是大哥,你怎么可能输给那个……那个……”那个小点的壮汉瞪着颜逸飞,死活都不肯相信。
那个人手无缚鸡之力,明明就是个弱书生,他怎么赢得了大哥,要是说没有搞鬼没有猫腻,他怎么也不相信!
他大哥便说道,“是我自己轻敌掉以轻心,输了就输了,还输不起了是不是?你不丢人我都替你丢人。赶紧走!”
说着,直接把人拽走,不容拒绝。
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对颜逸飞与沈月痕说道:“抱歉两位小兄弟,我家兄弟太冲动太鲁莽了,他要是说了什么话不中听的,我一定教训他,回头也会让他上门赔礼道歉的。告辞。”
“慢着。”颜逸飞叫住他们,与沈月痕交换了个眼神之后说道,“人家是觉得我赢了不光彩,可以擂台上见,男子汉大丈夫,没必要干这种事情,泼妇才骂街呢。”
那个弟弟一脸的羞愧。
倒是他兄长,输给颜逸飞的那个,感激的颔首致意。
其他人见这个状况,这也都没了话说。
刚才那个人找沈月痕颜逸飞的麻烦,其他人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的。
“颜公子,你说的好。”等他们走了,沈月痕便悄悄冲颜逸飞竖起大拇指。
但说完又觉得不对,“嘿!你怎么把我骂进去了。”
颜逸飞连忙解释道,“不是,是他先动手动脚还骂人的,他才是泼妇骂街,你不是。”
“呵呵,是吧。”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沈月痕还是很不爽。
他居然是泼妇骂街?那怎么行。
……
虽然沈月痕颜逸飞等人都有休息的时候,但擂台上却一直未曾断过人。
这场打完马上就又接着下一场。
十分紧凑,热闹。
打到后面,前面一些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开始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了。
而过早暴露自己能力的人,却在一场又一场的比武之中,渐渐被淘汰出去。
颜逸飞虽然有幸靠着沈月痕的恶补、还有沈月笙的指点,一路走过来,但也无缘前三甲。
沈月痕太好卖弄,于是遇到了对手,被人家打得都找不着边儿了,还好他底子好,临场应变能力强,这才没有止步于前四。
但也十分勉强拿了个第三名。
至于前面两名,都是簪缨世家的子弟。
而之前那位与颜逸飞沈月痕他们起冲突的汉子,也排在了沈月痕的后面。
比了整整一日,终于尘埃落定。
……
随着武举结果出炉,出使南疆的一应事宜也跟着敲定。
司徒耀在朝上说,要给这些年轻人锻炼的机会,要此次武举选出的这些人都随行前去南疆。
以冯胜武为首的一众老头子这回却是没了话说,他们有意见的,可能就是让贵妃为特使这件事情吧。
贵妃姜氏为国使,礼部两位侍郎为副使节,司徒耀又命禁卫军统领魏寒江为使团护卫队长。其他人等便参照以往的惯例安排。
但还有一些不能用惯例来衡量的。
比如,此番出使南疆,司徒耀恨不得将雁回宫里所有使唤的下人都给她派过去。晴雨妙玉朱朱苏苏随行,还要四位嬷嬷跟着一起,小安子也要派去。
不过,楚兰舟跟他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只同意带晴雨妙玉、朱朱苏苏等四个丫头,还有带了周嬷嬷、吴嬷嬷两位嬷嬷,郑嬷嬷王嬷嬷两位留在宫中,打理日常事务。
至于后宫事宜,便如楚兰舟之前承诺过白氏与冯家那对双生子的那般,她说会让她们姐妹俩平步青云,贵妃离宫这段时间,宫中事务暂时交给冯家姐妹与梁漪梦梁昭仪共同打理。
值得一提的是,冯嘉琴冯嘉琪都晋升为昭仪,梁昭仪则晋为梁夫人。
至于其余人等,并未有变化。
诸事安排妥当,入了四月,很快,楚兰舟与阿依朵一行,便要启程了。
而该回京的人已经回京了。
该入笼子的人,也入了。
也是因为这样,楚兰舟才能放心地准备启程。
离出发日期越来越近。
还有两日,楚兰舟突然吩咐晴雨备车,说要出宫。
彼时,某陛下都是小心翼翼哄着这位贵妃娘娘的,她说往东他不敢说往西,她说往南他不敢说要往北,所以,她说出宫便出宫了,只让人去御书房与陛下说了一声。
某陛下几乎泪流满面:“……”她出宫去了,马上都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她又要不理他了。
王德暗暗摇头,都替他们家陛下难受:这皇帝当到陛下这个份儿上,也是很悲催了。
……
今日,沈月笙仍要出诊。
不过,他刚拎着药箱出门,楚兰舟的马车便到了门口。
沈月笙愣了一下。
却见,那马车停下,纤纤素手掀开了帘子探出头来冲他笑,说道,“月笙哥,今日出诊可否带我一起去啊?”
她,知道他是要去哪儿。
沈月笙知道她与司徒耀之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所以那些事情,他应该也都没有瞒着她。
沈月笙想了想,点点头说好。
楚兰舟便与沈月笙上了同一辆马车,只带了晴雨一起,便出发了。
……
彼时。
幽静的小院子。
从外头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小院,里面却是守卫森严。
不过,沈月笙是熟面孔,他进来便一路畅通无阻。
听说沈大夫来了,女主人欣喜迎了出来,却看见沈月笙身边还跟了一主一仆两位女子,顿时愣住:“沈大夫,这位是……”
沈月笙礼貌地颔首致意,然后说道,“夫人,这位……还是进屋说吧。”
那位夫人看了楚兰舟一眼,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