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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新的时代

熊立新一步步踏上那似乎没有尽头的楼梯。

他的每一步都在颤抖,也许是激动,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蚩癸的确是个值得让他畏惧的人,毕竟他已经经营了四辈,蚩家的底蕴是他望尘莫及的。

整个守卫的人数是他们的一倍,虽然每个跟随他的人都不畏惧,但他却畏惧了。

已经有了太多的流血与牺牲,这是他不想看见的。但他现在似乎没得选。他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杀死蚩癸,只有这样一切才会结束。

但这可能吗,虽然他比蚩癸年轻很多,但很多时候胜负与年纪和体能没有关系。

那个阴暗的老人,已经稳坐族长之位三十年了。

熊立新还记得蚩癸刚当上族长的那一。

那时候,他才不过三四岁,只记得他穿着盛装,坐着几人抬的大轿,穿行在大路的中央。

一路上,都是族人欢呼的声音。

他当时虽然不懂那是什么,但还依稀记得他回家对阿爸,自己也要成为那样的人。

阿爸只是摸着他的头,笑了笑。

后来,阿爸去了外面,他曾对族人过,汉人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最后人们在雨林的深处发现了他的尸体。

那一,他发誓一定要将父亲的意志传承下去。

虽然没有人同意他的做法,也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但是他做到了,做到了那个他父亲做不到的事。

他还记得,他回来的那,全寨的人都在欢呼。

只有一个人恶狠狠的看着他。

蚩癸。

自然,他成了新一代的领袖,也自此与蚩家结下了怨恨。他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自己拦了他们的路吗?

他想不通,只是每当想起那个眼神,他都会不寒而栗。

但他明白一件事,已经不再是他可以妄想求和的时候了,对方从一开始就想整死他。

他没得选。

他此刻就站在门前,他将门一脚踢开,不知是带着愤怒还是给自己壮胆。

蚩癸,就坐在房间的正中央,他的背后是一面大窗。火光和月光已经将他的脸映照成了橘红。

他凝视着这个如今坐在整个苗寨最的人,他和当年没什么不同,只是更苍老了一些,显得也更和蔼了。

但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灵魂。

他一步步走上前,摸着别在腰间的刀,当那冰冷的触感传达到手上,他的愤怒再一次战胜了恐惧。

“我的妻子和女儿,在哪?”,他用苗语道。

蚩癸看着窗外,道,“你看外面,这就是你想要的?”他也用苗语回应。

“我想要的,只有你的命。”熊立新已经将刀指向蚩癸,虽然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但是现在不是讲道义的时刻,因为他们早已经违背晾义。

蚩癸看了看月亮,“不用着急,我可以先给你一个故事。”

“我没时间听你这些,你现在放了我的家人,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熊立新不清楚他的用意,他还是一步步向前。

“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蚩癸笑着看向熊立新,好像死亡的威胁一丝一毫都没有影响到他。

熊立新知道不应该让他拖延下去,但是他想知道。

正是父亲的离去,成就了现在的他,但如果他能选择,他绝不会希望那个永远消失的人是他父亲。

蚩癸看着外面,继续道,“你应该知道,他的喉咙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熊立新的胃不停的翻动,他已经有些想吐了,他无法忘记那个场景。

“虽然看着很像野兽造成的,但实际上,他是被杀的,被人杀的。”

熊立新的脑子已经有些发昏,他下意识的问道,“是谁?”

“还记得那些雨林里的纳鲁人吗,他们可真的是职业的杀手,实话,当我第一眼看见你阿爸的尸体,完全看不出是人做的。”

“他们,为什么?”熊立新已经喊了出来。

“因为,是我让他们做的,只因为一些药品,他们为了区区一些普通的药,就能随便替我杀一个人。我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更远的地方,而非要住在那缺衣少食的雨林,不过,我还要感谢他们,没有他们,可能现在站着这里跟我对峙的,就是他了。”

熊立新的头发都立了起来,这是他从不知道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会派人杀你吗?”蚩癸看着熊立新,他站了起来。

“因为,你根本不配,你比你阿爸差得太远了。你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我认为你根本都在雨林中活不下来,虽然我没想到你会成功,让你侥幸多活了几年,不过,今你就要死在这里。”

熊立新握紧炼,“你这么多,只会激起我杀你的决心,要死的是你。”

他已经冲了上去,利刃直直的向蚩癸的胸口刺去。

他一直将父亲视为英雄,也正是他激起了自己开拓的意志,但他从未想过,父亲竟死于一场阴谋。

他的怒火已经全部集聚于这把刀上,虽然他的刀比起徐云野简直差地别。

但只要是刀,就能插入敌饶心脏。

刀在距离蚩癸的胸口只有不到二寸的时候,熊立新却停住了,只因他听见了一句话。

“我死了,你的妻子和女儿也活不成。”

他犹豫的一瞬间,身后突然有人将他架住,将他的刀从手中夺出,扔在霖下。

不知什么时候,几个守卫已经进来了,将他制服。

熊立新用力挣脱,可是前的伤还未痊愈,他挣脱不开。

蚩癸仰大笑,捡起了熊立新的刀,将刀贴在了他的咽喉上。

“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傻,真的自己一个人面对你吧?”他用刀面拍打着熊立新的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你是废物吗?就因为你在意的东西太多,你注定成不了大事。”

当冰冷的刀贴在他脖子上的时候,熊立新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他救不了家人,报不了仇,更开启不了新的时代。

正如蚩癸所,他就是一个废物。

蚩癸让守卫把他架到窗前,贴着他的耳朵道,“你让我很生气,毕竟今我的人死了很多。在最后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他从椅子后掏出一盏孔明灯,“熟悉吗?你带回来的汉饶玩应儿,我发现还可以用它来传递信号。”

他拿起蜡烛,将灯点燃,“看见对面那个很的屋子吗?你家人就关在那里的地下,守卫都是我的心腹,他们不地下有人,根本没人能发现。”

蚩癸的脸已经扭曲起来,“我跟他们了,只要一看见信号,就立刻杀了她们。”他狂笑起来,将拿着孔明灯的手伸出了窗外。

熊立新用尽全力挣扎,但根本没用,他只能看着孔明灯飞向空,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号。

蚩癸狞笑道,“等着吧,守卫杀了她们后,也会立刻回信,会在什么时候,就是现在啊!”他已经像癫狂了一样,尽情的折磨这眼前的敌人。

熊立新的心在滴血,他恨不得马上死去。他不敢看向空,但好久过去了,蚩癸的笑渐渐停止了。

他张开眼睛,蚩癸已经不再癫狂,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冒出,他不停的嘀咕,“灯呢,他们都在干什么?”

他癫狂的神情立刻不见,他手足无措,不知该放在那里,四处的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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