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之前的案子都是公事,你作为捕快,办案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但这一次,是我的私事。”
“什么私事不私事的,这本就一件惊大案,你叫我在家歇着,让你一个人上战场?”
白双摇了摇头,“我,我知道你现在正是一个捕快最巅峰的时候,我也相信你有能够破了这件案子的实力,但,只有她的托付,我不想交给别人。”
完这句话,白双就低下了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可突然方成却笑出了声,白双抬头一看,却发现他脸上自信的微笑。
“老头子就该干点老头子的事,如果什么事情都叫你这个做师父的干,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白双怔了怔,方成又开口道:
“如果,你想证明什么,那就让我去,我现在答应你,我一定能破获这件案子,如果你想偿还些什么,那么,我就替你去偿还。”
白双紧紧握住方成的手,传来一阵温热。
方成笑道,“以后别什么私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听到这句话,白双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他的眼眶中缓缓流出了两行清泪。
方成搂住了白双不再宽阔的肩,笑着道,“你可是四大神捕啊,能不能别哭得像个娘们儿。”
可不知为何,他自己的眼角也开始湿润了起来。
因为他还记得,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子被白双紧紧搂在怀里,他虽然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哭,但那白双的话,他却一辈子都忘不掉。
“方成,你能不能别哭的像个娘们儿。”
又不知为何,师徒两人竟同时笑出了声,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跟一个二十多岁的伙子,此刻竟然像两个孩子一样,笑得那样开心。
谁能得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这师徒两个都有病吧,而且病得还不清。
第二,当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方成就已经开始喂他的马。
白双站在门口看着满脸笑容的方成,不禁有些感慨。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他还记得就好像才刚刚过了几秒钟,方成就已经比他还高了。
他还记得他刚把方成抱回六扇门的那一,他惊恐的连路都走不稳。
可现在的方成的脚步已经坚毅而又稳健,甚至自己都需要他来搀扶。
而他也真的可以将自己依靠在方成的肩膀上。
想到这里,白双不禁笑了笑,虽然他还是想亲手完成她的遗愿,但似乎在那一瞬间,他又什么都不必做了。
看着远处喂马的方成,白双喊道,“哎,臭子,你知道去哪吗你,你就先喂马了。”
方成向远处的白双喊道,“老头子,歇你的吧,我考虑的可比你周到多了。”
虽然案子的一切都还是个迷,但这并不代表方成真的无从下手。
至少他已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首先,易经经被盗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过了太长时间,否则即使隐藏的再深,也早晚会透露出些风声,而既然这件事情他从未听过,那就证明这件事也不过是刚刚发生不久。
可冯春雨写过白双的信上已经提到,在这件案子发生之前她就身患了重病,那么就算她再努力,也大概只能躺在病床上办案。
但一个病床上的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首先作为一件并不光彩的事情,少林寺是绝不会提供任何线索的,而在不经过实地考察与查访作为证据的情况下,能够查出这么多线索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得到线索的地方,也就是她养病的地方。
所以,只要自己找到冯春雨养病的地方,就可以查到一些东西。这也是现在方成唯一能知道的一些线索。
“喂,你干什么呢?”
方成猛然从思考中惊醒,却发现袁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今的她还是那副样子,方成每次见她总是忍不住想笑一笑。
“没什么,查案。”
“查案,查什么案?”
方成撇了撇嘴,“什么案,你外婆交代的案子呗。”
袁云先是一愣,随即便嘟嘴道,“你,你看过我外婆写的那封信?”
方成笑了笑,“我看没看过不要紧,不过,好像你是怎么知道那信里记载着案子的?”
袁云猛然意识到自己漏了嘴,她顿时羞红了脸,“跟,跟你有什么关系,告诉你,这件案子我一定要去。”
方成摇了摇头,“你要去?你还是陪着老爷子种种花,聊聊吧。道办案,你懂吗?”
袁云将头扭到一边,“我不管,就算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也要去。”
方成故意叹了口气,“大姐,你别闹了,你知道应该去哪?”
“怎么不知道,我外婆养病的地方就在海南,她知道的消息也一定是从海南知道的。”
方成听见这话,大笑起来,“我本来还愁怎么问出她养病的地方,不过现在似乎不需要了。”
罢,他拍了拍自己的马,翻身就蹬上了马鞍。
“谢谢你了,师侄女!”
袁云气得直跺脚,也牵出自己的马,上马追赶上去。
“方成!你,你给我回来!”
白双看着已经消失在远处的两个人,忍不住笑了笑。
他抬起头看了看空,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无论昨是怎样,那毕竟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而真正主掌这现在的,只有今。
更何况现在的今,朝阳才是刚刚升起。
白双笑着走回了屋,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必再担心任何东西了。
因为今,明,甚至再遥远的未来,都是属于那些年轻饶。
那些青春却又奋进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