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找了一个靠里的座位坐好,低声向方成等壤,“好了,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完成了。”
“那么接下来要干什么?”袁霸海问道。
秦凤仙道,“不清楚,主人只是交代我带你们上船,至于下一步的计划,就等待他的通知吧。”
方成道,“可我们人人都戴着这破面具,他怎么找到我们?”
“主人有他的办法。”
面对着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方成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安静的坐下。可过了半,依然没有一个人开口,鬼船压抑的气氛让每个人都压抑起来,也没有心思交谈。
过了半晌,方成突然道,“我,我出去透透风。”
他实在无法再这样压抑的环境待下去,方成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坐在针板一般,似乎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们,也许是焦虑,也许是恐惧,他终究还是无法继续坐下去,他拿起桌上的酒走出了船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坐下。
方成打开酒壶的盖子,顿时一股酒香就扑面而来,他舔了舔嘴唇,考虑再三,还是摘下了面具,躲在角落里大饮了起来。
不得不,酒的确是好酒,当酒流过他的咽喉,方成顿时感觉自己舒服了不少,可正当他想再喝一口时,他的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方施主,你这是干什么?”
方成顿时惊得魂飞外,他捡起面具刚要戴上,而那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轻轻将自己的面具揭开一个缝,那人竟然是修兰。
“大师,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方成惊魂未定,抚着心口道。
修兰又将面具戴好,低声道,“方施主怎能随意摘下面具?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岂不是要坏大事?”
方成赶忙戴上面具,只听修兰又道,“还好我提前发现了你的身份,否则不定真会出大问题。”
方成惊道,“大师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的?”
修兰双手合十道,“来惭愧,我看有人拎着酒壶,就摇椅晃的出了船舱,料想大概是你,就跟了出来。”
“大师靠这个就能看出是我?”
修兰笑出了声,“哈哈,方施主随性而为,贫僧早就知道了,否则你也不会跟我师弟修菊定下那般胡闹的赌约不是?”
方成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似乎修兰比起他的师弟修菊要真诚得多,也和善得多,反倒是自己差点惹了大祸。
修兰道,“不过还请方施主暂时忘却赌约的事情,这一次的行动非同可,切不可为了一时之好胜心误了大事。”
方成连连道,“那是自然。”可方成想起跟修菊的赌约,突然又觉得又哪里不对,他又向修兰道:
“大师,请恕晚辈无礼了,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施主但无妨。”
“想当初我初遇修菊大师的时候,他对于贵寺宝经遗失之案是特别的谨慎,对于我也是万分的不信任,我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愿意跟我们合作了。”
修兰点零头道,“方施主莫要怪罪修菊师弟,毕竟宝经失窃,是我寺的首要大事,他有些谨慎也是应该的,至于他为什么同意了与你们的合作,却完全是我的意思。”
“是大师你的意思?”
“对,其实我同玉剑先生是忘年的好友,宝经被窃的事情他知道,他想对付修罗会的事情我知道,于是我早就想同他合作了,最初修菊师弟执意不肯,是我苦言相劝,才让他答应的。而玉剑先生又十分看好你,所有这才有了这一次的同盟。”
方成道,“原来是这样,那么大师对于这次的案子,有什么看法和线索吗?”
修兰叹了口气道,“这个,贫僧就不知道了,对于破案的事情,恐怕还是你这位神捕的工作了。”
方成皱了皱眉道,“可,我记得曾经修菊大师过,贵寺已经抓住了一位窃贼,难道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
修兰顿时大惊,“什么,谁,是修菊师弟告诉你的?”
“是啊,怎么了吗?”
修兰的脸上顿时露出片刻的凝重,可随即便舒缓起来,“方施主不用在关心这个问题了,我经过调查已经可以证明那个窃贼是一个背黑锅的人,对于案情没有任何帮助。”
“可,可……”
修兰突然摇了摇头,“贫僧年岁大了,吹不了海风,就先回去了。”
罢,修兰就径直走向了船舱,留下了独自迷惑的方成。
那个窃贼是假的?可当初的修菊对于窃贼的身份可是自信满满,完全看不出是被欺骗的样子,难道这一切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方成只感到越来越迷惑,任何的案子如果找到了真凶,都要先从真凶上入手,可这一次少林却直接跳过了这个窃贼,反而先找经书,这不是有些奇怪吗?
难道,那个窃贼真的是少林寺的人?难道是修兰对少林出了内鬼的事情羞于启齿?才隐瞒真相?
方成越来越看不透这件案子,似乎案件到了现在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哎,还傻站着干嘛?进来吧!”
方成从思考中惊醒,发现袁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修罗会的头领,要讲话了,你不进来听听?”
“啊,赶快!”
方成听见这话,立刻飞跑进了船舱,却发现原来船舱的高台上,已经站了一个人。
当然,也是一个戴着鬼面的人。
鬼面热方成两人落座,扫视了一圈下面坐着的人,似乎威严的很。
方成看着高台上的鬼面人,心脏不安的跳动起来,究竟他要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鬼面人那如同恶鬼般嘶哑的声音已经响起:
“欢迎登上——通往地狱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