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位的兄弟,却居然将我寺的至宝盗出,难道这样的行为算不上是恶?而犯下这样的事的人不应该遭受这样的果吗?”
沈飞儿还想同修竹辩解几句,可徐云野却拦住了他,徐云野再次行礼道:
“在下素来尊敬少林中的大僧人,也清楚少林的规矩,可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十弟会犯下如茨错误,我希望能够让我见他一面,哪怕是他真的是犯下一切罪孽的人,我也愿意替他受过,在下恳请大师了。”
徐云野除非是面对自己尊敬的人,很少低下头来,但这一次他的礼却行了很久。
可修竹依然是毫不在意的态度,他缓缓道,“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孙康的孽是他自己的,就算施主真的有舍己为饶念头,贫僧却也依旧不能答应。”
徐云野依旧没有直起他的腰,“那么我希望大师能够让我跟他几句话。”
修竹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多无益,徐施主还是请回吧,被关入塔林的人,就算是我也不能随便见,今无论施主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
场面瞬间冰冷了下来,薛傲在听见这话时,立刻举起了他的银枪,而周围少林的弟子们,也都拿起了他们的戒棍。
而修梅早已是大汗淋漓,他赶忙向修竹道,“师兄,既然徐施主都这样了,你就让他见孙康一面又如何?”
修竹皱了皱眉道,“修梅师弟,你身为少林弟子,我想你应该清楚少林的规矩,当今如此紧要关头,你怎还能随意带外人上山?而现在你还要为他们求情吗?莫要忘了,那个偷盗了经书的人就是他们的结拜兄弟,你就不怕他们同孙康是一伙的吗?”
“可是师兄,徐施主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真的对易筋经有所图谋,修梅就算是再愚钝,也不可能带他上山!”
“算了吧。”徐云野突然抬起头道,“既然大师不愿意,我也无话可,在下愿意告辞!”罢,徐云野竟然真的向门外走去。
“六哥,六哥!”沈飞儿大惊道,“你真的要走?”
徐云野叹道,“我答应过修梅师兄,不会同少林的弟子发生争执,既然我们现在没有办法,那就只好亲自前往云南,等到把真凶找出来,再做打算了。”
此时此刻,徐云野望着少林寺远方高耸的尖塔,心中愁绪万千,他知道孙康正在里面受尽苦楚,可是他既然己经答应了修梅,便也不能反悔。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方成能够找到真凶,而他能做的,也只有离开。
“且慢。”修竹突然叫住了徐云野,他眯紧眼睛缓缓道,“徐施主既然来了,难道还想走吗?”
徐云野顿时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惊异万分,而修竹则笑着继续道:
“施主在如此不同寻常的时刻来我少林,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见孙康一面?据我所知,当初同孙康在一起的那群人如今见孙康已被关押,早就逃之夭夭,很怕同他惹上关系,而你们竟然还敢前来,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吗?”
徐云野当下咬紧牙齿,自己答应了修梅的请求,本欲离开,可现在看来修竹已经不想让他们走。
修竹的瞳孔猛然张开,大声喝道,“少林护院众僧,结出金身罗汉阵来!”
霎时间,几十个孔武有力的武僧仿佛脚踏祥云,浑身带着耀眼的光芒从上方杀来,他们提起戒棍,将徐云野三人逐渐包围,而他们个个都是怒目威严,气势不凡,显然是少林寺中的高级弟子。
修梅顿时慌乱道,“师兄,师兄,你这是干什么?你既然不同意徐施主的请求,放他们下山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出动护院的大阵?”
眼见着少林弟子的阵法逐渐围上,修梅已是惊不可遏,这金身罗汉阵并非是一般的阵法,而是少林寺的护院大阵,是整个少林最后的底牌与屏障。
当初宋末时分,蒙古人就曾经杀上过少林寺,妄图用他们粉碎了大宋的铁骑一举击溃这个全中原武林的象征所在,可就算是他们出动了几千饶军队,依旧还是被少林的金身罗汉阵杀得溃不成军。
虽然时过境迁,可金身罗汉阵却依旧保留了下来,而这也是整个少林最为强大的阵法!而现在,徐云野三人己经被那几位似乎全身涂裹了一层金箔的武僧团团围住,根本已经无法脱身。
此时此刻,修竹的神情依然严肃,实际上,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徐云野他们与孙康的案子有关,可看着自己的师弟修兰如此建功立业,他早就是心有不甘,如今来了这样好的机会可以证明自己,他又怎么能错过?虽然徐云野三人不一定就是罪犯,可如果真的抓住了他们,那也定然是大功一件!
徐云野,此时已经满头是汗,他的确没有想到外表祥和修竹居然会突然发难,可面对着围上来的金身罗汉们,他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败,十二弟,这一次,可算是我连累你们了。”徐云野的手渐渐移上了他的刀。
“少来这一套,跟着你,那次不是这样的。”沈飞儿突然笑了笑,而薛傲虽然没有话,可他的目光也是同样坚定。
徐云野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虽然他的面前已经出现了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敌人,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个人。
而他,也终于拔出了他的刀。
“修梅师兄,请恕徐某,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