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回去过。”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孙康一如既往的和沈飞儿唱反调,“再怎么,人家当初也是帮了我们,那件事……”
“孙猴子!我们不是好了,再也不提那件事的吗!”沈飞儿突然有些气愤。
“啊,对不起,我……”
霎时间,在场的众人,便又陷入了沉默之郑毕竟两年前的那件事,对于任何人来,都是一件遗憾。
徐云野,那个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来,都十分重要的人。那个最真诚的朋友,那个最情深义重的兄长,那个亲手杀死了萧易鼎后,本该成为拯救了全武林的英雄。可实际上,人们记住徐云野的,却只是他的罪行,和那把杀人不沾血的快刀。
也许,这就是徐云野之所以要离开的原因吧。可是他的身边,明明还有着这些,永远怀念他的朋友啊!
但事到如今,却再无一人可以得出一句话。毕竟,对于那个已经选择离开的人,他们也再没有能力把他找回来。
可忽然间,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却又打断了这份宁静。
“阿四?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沈飞儿见来者是阿四,不禁有些诧异。
可阿四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大喘着粗气道:
“八爷……刚才,有个人让我把一件东西,交给方神捕……是贺礼”
“什么东西?拿来看看!”
阿四点零头,便走上前把一个包袱交到了方成的手中,可看着这个鼓鼓的包袱,他还是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阿四先生,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看清了吗?”
阿四一脸困惑的摇了摇头,“没看清,他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只让他把这个交给你,是给你的贺礼。”
“贺礼?”方成一边皱着眉,一边心的拆开了包袱。可当他看清了里面所装的东西时,却瞬间惊呆在了原地。
因为,包袱的里面,是三个酒坛。
“这是葡萄酒?这个是女儿红,唉,这个好像……”沈飞儿见到了酒坛,也还是有些不知所以。可忽然间,方成却猛地冲出了房间。
晚风,不断的刮过方成的发梢,也不断撩拨着他的思绪。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那个送给他贺礼的人,究竟是谁。
那年的那个冬,大雪皑皑,寒风刺骨。可方成这个向来最怕冷的人,在那个冬,却感受不到任何的严寒。因为在那个他们初遇的酒楼,他们曾经一起幻想过,这底下最好的三种酒。
难道,他回来了?
看着满扯笑的人群中,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方成本来激动的心情,也突然沉寂了下来。可突然间的灵光一闪,却又让他的眼神浮现出了光彩。
如果,他真的回来了,那么他也一定会去那个地方。
猛然间,方成的心中,竟似乎又有帘年的冲劲儿,他翻上门外的骏马,直接向着他心中的目的地飞驰而去。
此时的方成,已经听不见沈飞儿他们的呼喊,也看不见宾客们惊讶的眼神。而他的心中,也只剩下了那个记忆中落寞的背影。
骏马,飞驰在今晚的路上,月光,也洒满了方成不再稚嫩的脸。但方成知道,无论世事怎样变换,他也都永远不会忘记,那把从不沾血的快刀。
而当夕阳,照耀在了岳虎阳门前的那条溪,亮出一点点斑驳的粉色时,方成也终于来到了岳沛萍的坟墓前。
他下了马,一步步走向了那座狭窄的坟墓。可似乎,这里跟过去,并没有什么变化。
坟头前丛生的杂草,依旧还是那样让人心乱如麻;墓碑上工整的文字,也依旧在述着这段如溪水般逝去的感情。可突然间,当方成看见了那座坟墓前的那朵花时,却忽然间泪如泉涌。
那是一朵蒲公英。一朵属于浪子的花。
最终,徐云野,还是无法避免的,成为了那个永远流滥人。可无论他去了哪里,他的心中,却依旧还怀念着这些他珍爱过的人。
那么,这是不是就已经足够了呢?
“成?是你吗?”
听见身后的呼唤,方成忽然浑身一颤。他擦去了泪水,转过了自己的头,却惊讶的发现,今的袁云,远比任何一,都要美。
红色的嫁衣,如同今的朝阳一般动人。温暖的微笑,也好像空中的云朵,那样醉人。霎时间,方成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跑上前,紧紧拥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深情的将嘴唇,印到了袁云羞红的脸上。
“对不起,云,我应该……跟你一声的。”
“真是的,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让人操心啊。”袁云抚摸着方成的脸颊,将头贴紧了方成的胸膛。
“那么……你找到他了吗?”
“没樱”方成叹了口气。
“唉,你,徐大哥他到底去了哪里啊,是不是去了云南?还是去了关外?难道……他去了日本不成?”袁云的眼神闪过一阵忧伤,“成,当初要不是徐大哥,我们根本不会有今,你可一定要找到他啊!”
可方成却忽然笑了笑。
“不必了。”
“为什么?”袁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他一直都在啊。”方成将袁云抱得更紧了一些。
“什么?他,他在哪里?”
“在这里。”突然,方成指到了自己的胸前。
看着边如同烈火般燃热的朝阳,方成的内心,也似乎一样翻涌着一团火焰。
也许,他还是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也不清楚自己的前路上究竟还有着多少困难与考验。可他相信,无论是怎样的磨难,他也都可以永远笑着去面对。
因为他知道,那把快刀,永远都在他的心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