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城尊非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却是一个合格的族群首领,因而相城尊断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还在这海底世界就放弃了毁掉这海底世界的事情。
相六郎对此是万分的明了明白,因这明了明白,相六郎做好了迎接诸如倒扣的巨碗的爆炸之类的决绝之事。
相四郎是被逸卉仙子迷住了心窍的蠢货,当他取走了相城尊的所有储物袋和灵兽袋,主要是灵兽袋,就再没有什么好忐忑不安的了。
之所以要拿走相城尊的储物袋,是因为相城尊好歹是四象海兽一族的首领,其人的储物袋之中就装着很多的宝物。
相四郎是需要这些宝物的,毕竟他色迷心窍的总是想要与逸卉仙子双宿双栖,而要做那双宿双栖,最好的办法就是娶到逸卉仙子。
娶到那么一位在相四郎看来,世间绝美之人,没有足够的聘礼怎么能成?
因而相四郎拿走相城尊身上的所有储物袋,为的就是凑足拿得出手的聘礼。
逸卉仙子呢?逸卉仙子自然还活着,就在相四郎拿到手的某个储物袋之中。
逸卉仙子的状态还不错,当然这个不错的状态是相对的。
神魂状态而已,再是不错又能不错到哪里去?
只是神魂出了灵兽袋,逸卉仙子仅仅只待了不到两息的时间,就又立即的折回了灵兽袋里边。
一个人的肉身的感触感觉什么的,相较于神魂,是没有那么敏锐的,神魂状态的逸卉仙子就比相四郎这种蠢货,更为清晰的感知出了一些情况。
那是危机,那是末路。
相大辕的头皮渐渐发麻,身为一个觉醒了海皇之力的海中一族,相大辕的感知什么的,比起寻常的族人和人族是要敏锐许多的。
再有就是,相大辕也是比较了解相城尊的,就很是清楚相城尊的那份不把这处海底世界交给外人和叛徒的决绝心思。
相大辕就急了,是动作上的急,是神情上的急。
相大辕非常着急的朝着那处花棚飞去,务必要在这处海底世界彻底的毁掉之前找到那样东西。
相大辕的急骗不了人,或者说见到了他的着急的人相当的多,加之带着苦涩的香甜,闻起来就不像什么好的玩意,而那萦绕起的猩红,本就代表着危险。
就有愈来愈多的人想要逃出这处海底世界,去到外边的,暂离危险之境。
逃出去是逃不出去的,没有人可以逃得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给我开门!快给我开门啊!”
四象海兽一族的海底世界与外边的海洋的相通之处是有通道的,那个通道一点不小,终究四象海兽一族的没有化形为人的族人的个头本就不小,而且那样的通道还得在战时供四象海兽一族的族人的大批的出动。
那样的通道就显得无比的宽大,而把这处通道关起来的门就非常非常的大。
门的大小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此时此刻,这扇大门无人能够打开。
甭管开门的是视线占据此处的修真门派和势力的高手,还是在旁辅助的四象海兽一族的叛徒,亦或是后边开始逃遁的第三长老等人,都没有办法将此紧闭的大门打开。
这就使人很是惊恐了。
“不应该的,真的不应该的,这门又不是法宝,只是单纯的门而已,不应该这么难以打开的。”
通道本身才是法宝,是隔绝海水的法宝,当然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宝,顶多算是一种法宝式样的阵法而已。
有点像那个巨碗,话说,通道本身就是巨碗的一个部分。
“直接轰开了?也就一道门而已,不会轰不开吧?”
再是一道门,也是一处巨大的海底世界的门,如若这道门那般的容易轰开,四象海兽一族的这处海底世界就很容易被人毁掉。
这处海底世界是四象海兽一族繁衍生息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所需的特点,首要一个就是安全。
如若繁衍生息的地方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得防备危险的地方,也没法子繁衍生息。
都以安全为首,想要轰开通道的门,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以前是怎么开门的?”
第三长老一方当了劳什子的叛徒,而叛徒什么的,想要当好,必须要做足准备。
夺取这处通道,给予与他们勾结的修真门派和势力的暗中潜入,是第三长老他们一方早就做了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都做了,自然就说明这处通道在第三长老一方的绝对掌控之中。
但是都是绝对掌控的情况,却出现无法打开通道之门的错误。
第三长老就很气,气得是受命掌控此处通道的族人。
“你不是说你早就掌控了这里了吗?为何现在打不开门?”
第三长老等人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因之就早早的做了准备,既然是早早的做了准备,被他们派来暗中学习掌控通道的人就很早就有来到这边。
何况除开早早的派人过来,通过收买之类,收买久久守护这边的族人,也是第三长老他们有做的事情。
可是啊!即便于此处资历最深的一个,也无法打开紧紧关闭的通道之门。
“看来是我们的首领启动了后手了。”
所谓的后手,本就是旁人难知的手段,这样的手段,自然也是相对更难解除的手段。
相城尊的的确确启动了这样的手段,也因为这样的手段,通道之门,利用过往的打开手段都无法打开。
“这如何了得?”
相城尊启动的何止是后手?还有灭敌手段,如若不能及时的出去,留在海底世界的人是无人可以逃出生天的。
像第三长老这种叛徒,那是为了权势为了更为美好的将来,才做出与修真门派和势力勾结的事情的,当然不愿意死,当然不想死。
与他们勾结的修真门派和势力的高手,还是到了这处海底世界的高手,他们也有他们毁灭无仙国的宏大愿望,自是不愿早早的死在这边,遑论还是于而今这种明明获胜了,却得困死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