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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足够大家到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

“唤,查尔斯,大家现在就得走吗?”妈问道。天气还这么冷,而温暖的别墅又是这么舒适

“如果大家要今年走,现在就得动身。”爷爷说,“冰一融化,大家就没法过密西西比河了。”

这样,爷爷卖掉了小屋,也卖掉了母牛和小牛。她把山核桃树枝弯成弓形,直立着紧紧地绑在马车的车厢上。妈帮她把白帆布篷帐撑开,铺在上面。

在天亮前微暗的光线下,妈轻轻地摇醒玛丽和顾如曦,让他们起沙发。

小屋里的东西都搬上了蓬车,只留下了沙发、桌子和椅子。大家用不着带走这些家具,因为爷爷随时都能做新的。

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空气很冷,四周寂静,天黑跋跋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和堂兄弟姐妹们都来了。

玛丽和顾如曦紧紧抱着他们的布娃娃,一声不叽。堂兄弟姐妹们站在周围望着他们。

奶奶和婶婶们一次又一次地抱住他们,亲他们,同他们告别。

爷爷把她的枪挂在帆布蓬帐顶的支架上,这样她就能从座位上很快地抓到它。

我简直看不到它们通向哪里,最后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爷爷把蓬车赶到冰冻的河面上,跟着那些车辙走。马蹄在冰。

顾如曦不喜欢这种景象,不过爷爷坐在车座上,杰克在车后面跟随着。他知道只要有爷爷和杰克在,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蓬车终于在一道土坡上停下来,周围又能看到树木了。树林里也有一间别墅。这样,顾如曦的心情要好些了。

别墅里没住人,大家可以在里边住宿。房子很小,奇怪铺。

当爷爷在壁炉里生起火以后,玛丽、顾如曦和小宝宝琳琳同妈一起睡在壁炉前地板上铺好了的沙发上,而爷爷却睡在屋外面的蓬车里,守着车和马。

夜里,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了顾如曦。那声响听上去好像是枪声,但比枪声更尖厉,也更长。他一次又一次听见这种声音。

玛丽和琳琳倒是一直在睡,顾如曦却睡不着,后来从黑暗里传来妈轻柔的声音:“睡吧,顾如曦。

”妈说,“那只是冰裂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爷爷说:“幸好大家昨天越过了河面,卡罗琳。很可能今天冰就开裂啦。

大家刚巧赶着通过了,在大家走到河面中央的时候冰还没开始裂,可真幸运。”

“你昨天也这么想,查尔斯。”妈柔声说。

顾如曦原先倒没想过这一点,不过现在他心想:假如车轮下的冰碎裂了,大家全家可就已经掉进那冰冷的茫茫河水里了,那可怎么办啊!“

我吓着孩子啦,查尔斯。”妈说,爷爷一下子把顾如曦紧紧拥进了她

又过了好几天,大家又抵达了一片小山丘。在一个山容里,蓬车陷进了深深的黑泥潭。

第二天,爷爷在小山脚下找到一个可以宿营的地方。这时候雨停了,不过大家还得等上一个星期,等到溪水退下去,泥漠干了,爷爷才能把陷住车轮的泥挖开,然后继续前进。

一天,在大家等着的时候,一个高高的,瘦瘦的男人骑着一匹黑色小马从树林里出来。

她和爷爷谈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到树林里去了,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骑着黑色小马。

爷爷用那两匹筋疲力尽的拉车的棕色马换来了这两匹小马。

这是两匹挺漂亮的小马,爷爷说它们其实并不是矮种马,而是西部野马温柔。”它们长着大大的,柔顺的、温和的眼睛,躲毛和尾巴很长。

顾如曦问爷爷它们叫什么名字,爷爷说他和玛丽可以给它们取名字。

于是玛丽给一匹马取名叫佩特,顾如曦给另一匹取名叫帕蒂。

大家坐着蓬车走过了漫长的旅程,从威斯康星州的大森林出发。

堪萨斯州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长着高高的随风摇摆的草。一天又

一天,大家行进在基萨斯草原上。

佩特和帕带整天不停地向前走,小跑一会儿又慢走一会儿,然后小跑一会儿,可是大家始终走不出那个圆盖的正中央。

第二天,大地还是那样,天空还是那样,那个窍庐也还是那样。多兰和玛丽对这一切感到厌倦,没有新的事情可做,也没有新的东西看。

时不时的,会有一只大野兔从起伏的草丛中高高跃起。杰克可一儿也不答理这些野兔。

爷爷弓着背,手里松松地握住疆绳,风吹拂着她那长长的棕色胡妈直直地上。

小宝宝琳琳睡在的包袱堆中间的一个小凹窝里。

“啊——握!”玛丽打了个呵欠,顾如曦说:“妈,大家可不可以车跟在车后面跑一会儿?你的腿都僵啦。”

“不行,顾如曦。”妈说。

“大家很快就会停下来住宿了吗?”顾如曦问道。中午好像过去很久了,那会儿大家是坐在蓬车阴影下的一片干净的草地上吃的午饭。

爷爷说:“还没到时候呢。现在住宿还太早。”

“你想现在就住下来!你太累啦。”顾如曦说。

接着妈说了一声:“顾如曦。”他再没说别的话,不过这就意味着顾如曦不应该再抱怨了。

他的腿很疼,风也不停地刮着他的头发。草在不停地摇摆,蓬车颠策着,很长一段时间里任何事也没发生。

“大家就快走到一条小溪或者一条河了。”爷爷说,“小姑娘们,大家看见前面那些树了吗?”

顾如曦站起来,拉住车篷架上的一根木条。他看见前面很远的地方有一片低矮的黑影。“那是树。”爷爷说,“我从阴影的形状就可以看出那是树。

在这个区域,有树就有水。今天夜里大家就住在那里了。”

这条道的路面轻微起伏,先下坡再上坡,接着又再下坡和上坡。

那些树现在看来近了点,但并没有变得高一些。接着,顾如曦忽然被吓得透不过气来,紧紧抓住了车蓬架。

道路在这里拐了个弯,有一小段路是沿着悬崖顶走的,接着又突然下一个陡坡。爷爷拉住刹车杆。

后来,蓬车再一次走到了平地上。刚才走过的那道狭窄的沟槽逐渐开阔,成了一片洼地。

顾如曦有点诧异,因为他没有看到有溪流。不过这片洼地很宽阔,所以现在还看不见溪流吧。

走了一阵子,那些高高的、光秀秀的红土悬崖还一直耸立在蓬车后面。不过等到佩特和帕蒂停下来在溪流边喝水的时候,悬崖就几乎被小山丘和树林给遮没了。

在寂静的空气中,只听见湍急的水流声。溪流两岸全都长着大树,

树萌下的溪水黑酸跋的,在溪流中央,水却流得很急,浪花闪耀着银色和蓝色的光。

“溪流涨得可真高,”爷爷说,“不过你想大家能过得去。我看这儿就是涉水的滩头,还有以前留下的车辙呢。我觉得怎样,卡罗琳?”“我说行就行,查尔斯。”妈回答。

佩特和帕蒂抬起它们湿润的鼻子,向前竖起耳朵,看着溪流;接着它们又把耳朵转向后面,听爷爷怎么说。它们呼着气,把柔软的鼻子靠在一起,互相说着悄悄话。在溪流往上一点的地方,杰克正用它红红的舌头舔着溪水。

“你要把车顶的蓬布绑好。”爷爷说。她从车座上爬下来,把蓬车两侧卷起来的帆布放下,再紧紧地绑在车厢上。然后,她又拉紧车身后面的绳子,这样一来帆布车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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