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教皇的手握住玉石权杖时,已经许久没有落下的雷霆幻作紫色,直冲教皇劈下。

教皇取出权杖的那一刻,紫色雷霆砸到了他的头顶,强烈的电流登时流经了他用了几百年的躯体,他却紧紧的握着权杖,任由自己的须发血肉化作飞灰。

他在赌,赌这道雷杀不死他。

电流渐渐散去,已经化为焦炭的教皇手上还握着一根玉石权杖,权杖中心为明黄色,四周却着紫色的纹路。

那根玉石权杖从教皇的手中渐渐滑下,轻轻的砸在了神殿布满裂纹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权杖落地,教皇身上又恢复了最初的整洁,他的脚下登时蔓延出了布满整个教廷的裂纹。

教皇手持权杖向外走去,在他的身后,神殿开始倒塌,教廷中的仆役开始四处逃散,他却仿佛没看见似的走出了教廷,看着雨中齐整的军队与教团,举起了手中的权杖,高呼:“出发。”

“扞卫神的荣耀。”教团簇拥着教皇上了马车,一行人沿着皇城干道向外行去。

在邻街的夜宁街上,一个带着斗笠的木匠乘着一匹马走进了酒馆。

“半斤烧酒,五斤熟肉。”那斗笠也不管门口避雨的乞丐,坐到了酒馆里书先生的面前,喝道。

“都是一路人,挡人财路不好吧。”书先生收起了醒木,看着面前这个从雨中走进来,宛如侠客的罪犯,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拦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听过。”石迷星把斗笠摘下,放到原来醒木在的地方,哑声笑道:“教廷忙着搬家,就你们俩,还是省省吧。”

书先生哼了一声,便向酒馆外走去。石迷星的没错,仅凭他们两个人,哪怕是白,也没把握留下他。

两个人留不下,就找更多的人,这个道理简单,却实在。

就在乞丐的目光移到门上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木匠走了进来,乞丐脱口而出道:“石迷星!你怎么会在这。”

周立通瞥了一眼乞丐,见他连自己都不认识,摇头道:“你也是守夜人?”

脸上浮现了几分诡异的笑容。

蔡客凡看见申鸿光脸上诡异的神情,下意思觉得不对劲:“你要做什么!”

“当真以为地狱是那么容易去的吗?”申鸿光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手持短剑向前一探,蔡客凡虽有心闪躲,但有心算无心之下,他又怎能躲得过申鸿光这早有准备的一刺?

血顺着短剑落下,申鸿光看着地上两饶尸体,默默掏出一张白色手帕,轻轻擦拭短剑道:“把他们抬下去吧。”

“是。”原先押着乞丐来的那两个军部大汉一人一个将两人尸体抬了下去。

申鸿光却还呢喃道:“真以为地狱是那么容易去的吗。”

几滴透亮的液体落在了粘稠的血水中,房间内已是没了人影。

“他们下去了?”茫看向走入账内的申鸿光问道,军部主账内已经没有了紫阡陌的身影。

“是。”申鸿光应道。

“以军部名义起草一份声明,就教廷叛国,神圣皇国正式更名为神圣帝国,通缉所有教廷人员。”

“是。”申鸿光虽应声,却迟迟没有走开。

“有什么事?”茫问道。

“首领,您就那么信得过那蔡客凡?要是您有什么计划,我军部这么多人还不比一个公子哥强?”

茫看着申鸿光,不置可否的笑笑:“你们自然比公子哥强,只是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公子哥正巧赶上,便就让他它去了。”

“是。”申鸿光也不废话,当下便要去起草申明。

在他的身后传来茫的声音:“之后你们就去紫阡陌手下做事吧。”

申鸿光身子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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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真的是地狱吗?”蔡各几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熟悉的场景:正是他先前见乞丐时的那个房间,地上还有一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