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记起那日随他去将军府,他领着她到处看了一遍,像是**他的领地,最后他对她:“如果你喜欢这里,以后可以住进来,但是我更希望你喜欢边塞!”
因为他喜欢边塞!
度娘并没有去过边塞之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但只要是他向往的,她愿意为他试试。
可是如今,他要和公主成亲了!
度娘还记得,那日他捧着她的脸:“我徐正宁只对一人着迷,这个人就是美度娘!”
可是,他还是要娶公主了!
度娘心乱如麻,突然从太湖石后面站起来,奈何裙边被什么勾住,撕扯出声音来。
“谁!”胡炔站在窗边,听到响动,一声厉喝。徐正宁也跟着警觉起来。
度娘扯下了裙子,缓缓转出太湖石,低头对着胡炔屈身行礼:“丞相大人!”
“度娘?”徐正宁站起身来,两眼放光,不敢相信似的。
度娘抬眸看了他一眼。
看度娘的脸色,胡炔已知她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好大胆的丫头!看来这园中要加强防范了。抬手道:“起来吧。”回头看了看徐正宁,没有再什么,胡炔举步出了棋轩,留下徐正宁和度娘在轩郑
“度娘!”徐正宁一把将度娘搂在怀里。
度娘一反常态地挣扎了起来,一脸的恼怒:“你这个骗子!”
“度娘——”徐正宁抓住她的手,将她箍紧了,“你听我解释,好吗?”
度娘不再动了,抬头看着他,前所未有地逼视他:“你啊!”
徐正宁蹙着眉,俊美的脸没有一丝放松,被度娘这样看着,他反而不知该什么好了。
“骗子……”度娘又开始挣扎,在他怀里蹭得满脸通红,满心委屈,泪水都快掉下来了。
“度娘,我没有骗你。”徐正宁缓缓地放开了她,手却依旧握着她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你喜欢,我们就不回来了。”
“什么地方?”度娘深吸了口气,声音却已带上了哽咽。
徐正宁抬手,心拭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看着她微红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落泪。自认识她以来,她大多是对他笑,真的娇羞的妩媚的霸道的温柔的笑,他从未见她哭过,然而这一次他无心,却伤了她的心。想起她是他马蹄下飞起的度娘,他何曾忍心让她受丁点委屈?
“相信我,跟我来!”
一匹快马出自相府,驰出王都北门,直接奔向边塞。边塞苦寒,已经下起了雪。
北风卷地,白草尽折,飞雪忽至,一夜冰封千里,飘白万里。琴山惟余莽莽,北江顿失滔滔!
边塞守将见将军突然归来,本已经感到奇怪,更何况将军下马时,怀里还放出个女子!
徐正宁将马丢给士兵,领着度娘来到暖帐,度娘已经冷得浑身哆嗦,这一路上虽有他的体温护着,可是越离开王都,越觉得寒冷。若离开了他,她真不知该如何忍受。
雪花散入罗幕,士兵按照吩咐送来一件狐裘,徐正宁撑开狐裘,披在度娘身上,又取来热酒,斟了一杯放在度娘手里:“喝一口吧,喝了会好很多。”
度娘裹在厚厚的狐裘里,犹自瑟瑟发抖,却见徐正宁衣不见添而毫不畏寒,不禁有些奇怪:“你不怕冷吗?”
度娘裹在厚厚的狐裘里,犹自瑟瑟发抖,却见徐正宁衣不见添而毫不畏寒,不禁有些奇怪:“你不怕冷吗?”
徐正宁握住她颤抖的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的父亲也是个将军,我在边塞出生,从就习惯了这样的气。”着喂度娘喝了一口酒,酒性较烈,呛得度娘脸上的红色变了样,却还是红色。徐正宁喜欢她脸红的样子,此刻却心疼她脸色这样红。
“还好吧?”徐正宁拿开了酒杯,将度娘搂在怀里,气息灼灼地洒在她脸上。
被他这样搂着,一股暖流渐渐从心底窜起,度娘“嗯”了一声,缓缓笑道:“我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冷的地方!”
“现在不用想了,这里就是。”徐正宁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
感觉脸上终于热起来,度娘回眸看了徐正宁一眼,眸光流转,尽是羞涩,对上他的眼睛,不禁有些闪烁,“这里虽冷……却有个绝代佳人……”
“你就是。”徐正宁勾唇一笑,深深地看着她,深深的瞳眸里却泛出一丝无奈,“不过你不属于这里。”
知道他误会了,她所的“绝代佳人”并非指自己。她和方若婳私底下称他为“绝代佳人”或者“万人迷”,却从未在他面前这样称呼。度娘不知道他听到这样的称呼会有什么反应,然而他将“绝代佳人”封给她,她心里高兴自不必,却又禁不住他的一声叹息。
不过你不属于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属于这里?”度娘不服他这样,一双杏眼倔强地盯视他,似要逼着他将话收回。
徐正宁定定地看着她:两弯时舒时蹙的秀眉,眉间她灵动着喜怒哀乐的情绪;一双波光流溢的大眼睛,会失神地盯着他看,
夜色侵入帐内,度娘忍不住出声:“将军……”
寒风入帐,徐正宁突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忙放开了度娘,调整呼吸,将狐裘重新裹到度娘身上,“明日……我就送你回去……”
音容兼美的将军嗓音格外沙哑,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想要站起身来,手却被度娘拽住。
她感觉格外寒冷,听了他这句“送你回去”,寒冷已经侵到心底。
泪珠大滴大滴淌出眼眶,度娘只是拽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度娘!”徐正宁的心早就乱了,手忙脚乱地来为她拭泪,却怎么也拭不干她脸上的泪,“度娘,别这样……”
度娘突然纵起,在他耳边恨恨地咬下。
徐正宁搂住度娘,一动不动。
度娘喘着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我是不属于这里,但是你属于我,所以你在哪里,我也会在哪里。”
徐正宁深深地看着她,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个瀛洲来的少女,注定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精灵。他恨不能融化在呼吸里,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这么单薄而轻盈的女子,只需一根柳条就可飞起,只需一掌之力便可空中起舞,叫他如何忍心将她困在这苦寒之地?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她,瀛洲温泉洗出的女子不仅温柔如水,更坚毅如金!
“度娘……”徐正宁微笑着看着她,终于承认:“好。我是你的,都听你的!”
度娘欢欣一笑。
他双手常年握缰绳和兵刃,生着粗糙的茧子,覆上她单薄的生命,她是他掌中的度娘,十指纤纤,与他交握……
夜幕深沉,边塞寒风呼啸,帐内一灯照耀,徐正宁在灯下运笔,一封奏折很快完成。度娘在他身后翻了翻身,他放下笔回过身来,笑意盈盈地俯向度娘:“醒了?”
“嗯。”度娘含糊应了一声,想起刚才……,顿时满脸通红,不自然地拉上锦衾,在衾内了句:“我饿了。”
徐正宁禁不住笑出声来,将度娘蒙在脸上的锦衾拉下来,“饿了不要紧,不要憋闷坏了!”着取来一个食盒,“早知道你会饿的,我让厨子做了来,还是热的,快吃吧!”
是边塞常吃的一种饼。度娘饿了,吃得津津有味,“你不饿吗?”来边塞的一路上,他和她同吃同喝的。
“慢点。”徐正宁替她抹了抹嘴角,自己也夹一块饼吃了,问度娘:“味道怎么样?”
“好吃!”度娘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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