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上官楣一哂,“那又如何?又不消他战上三年五载,只要一二月就行!”
“然后呢?”谭鸿风追问。
“然后?”上官楣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趁这功夫打呗!”
谭鸿风略皱了皱眉,大约对他的武夫做派有些看不惯。
徐泽步步道:“上官公得不错,只消顾景牵制叛军,则叛军一时不会南下,但有一线空隙,即可先夺回蒲州。”
上官楣道:“若至尊应允,可拨禁军给臣,臣在十之内,必拿回蒲州!”
谭鸿风抗声道:“禁军怎可以离至尊左右?”
上官楣哼了一声,“文人之见!”
“上官公——”
“诶!”闵博延抬下手,止住两人。
“两位不必争,此事朕心中已有定数。闵锐达如今尚在行军途中,不妨命他先下蒲州,再一举北上,与顾景南北呼应,攻下临肃。”
听了闵锐达出马,两人方停止争执。
徐泽沉吟了片刻,道:“那么,朔州一带——”
“朕有数。”闵博延淡然一笑。三个人见他如此,都不再异议。
三人走后,闵博延命人张了皇舆图在墙上,负手观看,沉思良久,一动不动的身影似化作泥塑般。日落西沉,光影自他的身侧一点点移过,终于,他下定决心。
“召玉则。”
闵玉则到来时,宫女们刚布好晚膳。
“玉则,来,坐吧。”闵博延指了自己身旁的位置给他。
闵玉则叩拜如仪。
闵博延看牢他,“朕过,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朕的侄儿,不用如此多礼。”
“要的,礼数不可废。”闵玉则站起来,憨厚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