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梁丘是不该落在闵锐达之后的。
“……因此格局恐怕不能尽如榆乐。只几样大体的可以相似,宫城在最北,以南为皇城,以南为费城。民居不可间杂于宫阙之间,一则秩序不秋安,二则于民不便。还有,安府有洛水穿过,臣以为,可以权宜处置……”
上官恺果然骨子里还是技术人员,一开始到专业,便滔滔不绝。
闵博延一手支了下颌,听他,时而提一两个问题。
闵锐达低头看着案几上的地图,仿佛十分专心,但方若婳从旁看着,他似乎并不想发表什么意见。
“除了洛水,能不能多开一两道河渠入安府城?”闵博延问。
“哎?”上官恺怔了下。
“朕的意思是,安府之便,本来就在于水郁两通,若安府城中亦能水郁两通,岂不是更好?”
“是。”上官恺应了一声,看着图纸沉吟,大概在想如何回答。
正这时,忽听殿外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却分辨不清是什么人在闹。
闵博延不禁皱了皱眉,抬头望了一眼。
朱明安早已奔了出去,不多时带进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中年男人,扬着赤红的面孔。径直走近闵博延,跪倒叩首。
“梁丘公!”闵博延显然吃了一惊。
“至尊。”梁丘沣行礼完毕,并不待闵博延开口,便自行起立,站在一旁。殿中一时人人侧目,但以方若婳对他的印象,他中规中矩地行过了礼,已算不错的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