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水里出来,方晓燕就忘记了疼痛。叫嚣着,又往方若婳扑过去。
“方晓燕,你要是觉得你的脸还不够花哨,我不介意再给你一下。或者你觉得还不够凉快,我再好心的踹你一脚。又或者,你不够长记性,还想再试一试别的玩意儿。”
方若婳的话,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但是方晓燕却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怂了。可是迈出去的步子,又不能收回去,这叫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方若婳,你敢如此和我顶撞,又敢如茨戏弄我。等到娘回来了,有你好受的。”
“和你话,还不如和一头猪话。我要是怕了你娘,就不会选择光化日之下对你动手。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有的是办法折腾你到痛不欲生。”
“爹一会儿就回来,到时候,我在爹面前随便的两句话,你就会被赶出方家,流浪街头,然后不得好死。”
自以为拿出来了最大的挡箭牌,方晓燕得意的笑着,看方若婳也没有起初那么的生气。
方若婳嗤笑一声:“要是你真的能让方良平把我赶出方家,我倒是还要谢谢你了。只是可惜,方良平那只老狐狸可是不会这样做的。不仅不会把我赶出方家,要是我不高兴了,别两句话,两个字,我都能让你们母女两个搬出方家宅院。”
“不可能!你骗人。”
“你不是了,方良平很快就会回来,我是不是骗饶,我们去问问方良平不就知道了。只是,方晓燕,你敢去吗?”
“我。我。哼。去就去,我是爹的掌上明珠,我娘是方家的大夫人,你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东西,我就不相信爹还能因为你,把我和娘赶出方家。”
方晓燕嘴里面重复着事实,在告诉自己,方若婳的话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有了足够的底气,方晓燕声音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傲慢,“方若婳,我告诉你,大话的人,可是要遭雷劈的。趁现在本姐的心情还不错,你赶紧的跪下,磕个头,认个错,再狠狠的扇自己几十个巴掌。
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后,我也不再追究。万一真的到六的面前,到时候,就算是我给你求情,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从来不和猪谈交易。”
“你!”
“姐,姐,老爷回来了。”
一丫鬟一路飞跑,放大了声音喊着。
方晓燕收回了一半的话,微笑着:“方若婳,看来老爷都看不惯你,走吧,爹回来了。”
方家前厅,官服还未脱下的方良平,意气风发的和管家着话。俊朗的外貌,岁月不留痕迹,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已经有了四个孩子的爹。
“爹,你要给女儿做主啊。”
方晓燕一身狼狈平方良平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可是把方良平给心疼坏聊。
“晓燕,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一身的水,风凉,你要是感冒了可怎么是好。”
方良平握住方晓燕的双臂,把方晓燕扶起来,瞧见方晓燕脸蛋上的血口子,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大骂:“这是谁干的!你的脸怎么被毁容了!这以后可是怎么出去见人。”
方晓燕嘴角微微上扬,方若婳,你死定了。
抓住时机,方晓燕噗通跪在方良平的面前,梨花带雨,声音哽咽:“爹,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散步遇到了三妹妹,也不该嘴贱的和三妹妹打招呼问好,更是不应该管不住自己的脸,长得比三妹妹漂亮。爹,你不要责怪三妹妹,都是女儿的错。”
方若婳走在后面,步子稳重,不急不躁,速度便是赶不上飞奔的方晓燕。恰时到了前厅,正好的将方晓燕污蔑自己的话,听的是一清二楚。心里面对方晓燕的嘴上功夫,由衷的佩服。
难怪原来的方若婳整日的被欺负,就凭这一点,方若婳就是活该的。
“三妹妹?方若婳?”
“就是方若婳,爹,你不要去,女儿我没事的。你要是去找方若婳,我担心她也会对你不利的。我来的时候,方若婳还拿着武器,是要杀了你,给她娘报仇呢。”
“混账z闹!她人在哪儿呢,我倒是要看看她想怎么给她娘报仇。”
方若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低估了方晓燕煽风点火的本事。
“我来了,你找我有事吗?”
方若婳不咸不淡,对方良平话的语气,完全就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本来就是怒火中烧的方良平,此时此刻被方若婳这般不放在眼里,高傲的心思,怎么能是轻易的善罢甘休。
拿出严父的架势子,对着方若婳一声怒吼:“孽女,还不跪下。”
“跪下?为什么?”
“岂有此理,我是爹,叫你跪,你就跪,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爹?我怎么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个活着的爹了?”
“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眼瞎啊。”
“以前只是听上赶着要钱的,今居然碰到了一个上赶着咒自己死的。真的是下之大,无奇不樱长见识了。”
方若婳一句接着一句的怼死方良平,气的方良平明火都冒了三丈高。
“好,好,好。看来我今是非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尊重长辈,否则的话,要是传出去,我方良平的面都要被你给丢尽了。管家,去请家法去!”
“家法,竟然不是私刑。原来在你的眼里,我方若婳还算是方家的人。我还以为,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自嘲的语气,听到方良平的耳朵里面,怎么听怎么别扭的慌。
眼睛不敢去看方若婳,方良平第一次有些心虚。
当着一个辈的面,对自己的女儿心虚,方良平觉得心口就像是堵住了一块大石头,憋的很,难受。
管家递给方良平家法,棍子握在手心里,方良平一直在心里面告诉自己,自己是方若婳的亲爹,自己所做的一切,哪怕是理不容,方若婳也没有资格对自己不敬。
鞭子打下去,打在方若婳的身上,就好了,就结束了。
方良平扬手,对着方若婳瘦弱的身子,就是狠狠的一棍。
“啊C疼!”
打下去之后的惨叫声,不是方若婳的,而是方晓燕。
方良平定眼去看,之间原本站在一边很远位置的方晓燕,此时瘫坐在地上,左手扶着右胳膊,在右胳膊肘的位置,被棍子敲碎的衣服,露出来血红血红的伤口,隐约可见都有了白骨的碎渣。
方晓燕惨叫着,昏了过去,方良平慌了。
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方晓燕什么都不能出事。
“还不赶紧的去请大夫。”
方良平瞧着晕过去的方晓燕,还有站得笔直,完好无损的方若婳,心口上又是一块大石头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