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这几我看到好几次你被他们打,你咋不还手呢?”方若婳随意问道。
景山低头不语。
“我不信你会偷东西。”
景山抬头看着方若婳,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他们你偷东西,我不信他们,我信你。”方若婳重复上面的内容。
景山哭着:“嗯嗯。”
方若婳拍了拍景山后背:“你看我。”
景山努力擦着眼泪看着方若婳,方若婳指了指身上破损的衣服:“我混的也不好,以前也经常被人欺负。”
景山顺着方若婳手,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呆呆道:“你这么漂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方若婳止住笑容认真看着景山道:“你记住,人只有站在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时,才有守护爱人和自我保护的权力。”
景山听着呆呆的看着方若婳,在思考着她刚才的话。
“他们都这样欺负你,你可愿跟我走。”
“去哪儿?”景山继续呆呆问道。
方若婳道:“上穷碧落下黄泉。”
景山愣在原地,方若婳一看就知道景山不懂她的意思,倒也不再多什么,站了起来:“手绢你不用还了,再见。”
正打算走时,就感觉衣角被人拉住,方若婳低头看着景山脏兮兮的手拉住自己的衣角,景山见方若婳看向他,慌张松开手结结巴巴道:“我跟着你。”
方若婳挑挑眉不语。
景山继续道:“虽然不懂你话里的意思,但是我想留在你身边。”完脸一红。
方若婳看着景山的样子,心里有些郁闷,这景山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像情窦初开的样子。方若婳故意板着脸:“跟着我可要随时准备掉脑袋的,你怕不怕。”
景山吓一跳,看向方若婳,不过片刻脸上的惶恐渐渐淡去,一脸坚定看向方若婳:“不怕,我要跟着你,跟你一辈子,如果你明就死,我跟你一起死,如果你十后就死,我跟你一起死,如果你半年后死,我跟你一起死,如果你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死了,我跟你一起死。我.....我发誓。”
“就因为我相信你不是偷吗?”方若婳认真问道。
景山认真点点头。
“你喜欢我吗?”
景山害羞点点头。
方若婳一笑,转身走开,走了几步没有回头道:“我从不相信别人口中出来的话,要我信你除非你用一辈子来告诉我你的誓言。”完转身离去,
景山看着方若婳离去,心翼翼的将手绢折叠起来收在怀里:“誓死跟随。”
丞相府邸
翁阳平走进父亲当今丞相的书房,见父亲坐在案桌上,上前行礼:“见过父亲。”
“嗯。”翁丞相沉着应声。
翁阳平从袖中拿着一张纸,双手递交给翁丞相。
“连安国使臣离国都不过百里,贤妃娘娘派人传信,这质子人选问父亲可有对策?”翁阳平恭谨道。
翁丞相接过信件看了一下,眉头有些紧锁:“前日皇上单独召见我与姬将军及五部尚书正是讨论此事。”
翁阳平问道:“可有结果?”
翁丞相摇了摇头。
翁阳平见此眉头微皱:“嘉顺殿下年龄不过四岁,若是被选做质子,贤妃娘娘恐怕会伤痛欲绝。”
翁丞相叹了口气:“皇上现如今育有五子,嘉顺四岁有余,婉妃娘娘的嘉卓殿下也不过三岁,其余宫里两位殿下一个快一岁另外一个刚满月,若嘉卓殿下当选只怕姬将军那边陛下不好交待,此次质子人选只怕......。”翁丞相言未尽,但他的意思,房间内父子二人都懂。
翁阳平想想开口:“父亲那倒未必,皇上借助我们翁家与姬家好不容易将上官氏除去,才不过一年若将我们两家心系皇子沦为质子,只怕不过去。”
翁丞相眉头紧皱:“可现在适合作为质子年纪的只有贤妃娘娘嘉顺殿下以及婉妃娘娘嘉卓殿下,难不成让一个还在学走路或者刚满月的儿去不成?”翁丞相叹了口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翁阳平恭谨道:“父亲莫急,除了以上您的四子,我们风越不是还有一位皇子吗?”
翁丞相一听,略为思考而后恍然大悟:“你的是嫡太子?”
翁阳平点头:“不错。”
翁丞相皱眉:“可他是太子,风越王朝嫡皇子,自古以来哪有太子入他国做质子的先例。”
翁阳平严肃道:“父亲可当年权倾朝野的上官氏已不复存在。”
翁丞相听着有些犹豫:“可皇上尚未来得及褫夺太子的封号,他如今还是我风越王朝的太子。”
翁阳平有点气极翁丞相的保守道:“父亲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难道父亲还以为皇上只是来不及褫夺太子的封号吗?”
翁丞相摇头:“皇上不废除原太子只不过不想我们翁家与姬家为了下一个太子之位而争斗,如今连安国国君迎娶南垣国的公主不,其中有几个附属国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若我两家再为太子之位起事端,只怕朝廷上下又要开始动荡不安,话回来勒儿,你上官氏灭门,其他两国与附属国就如此,皇上可有后悔?”
翁阳平见父亲如此,冷静道:“父亲,覆水难收,再皇上没有废太子之意,难道日子要让他登基不成?与其日后处理,不如现在借此机会让太子前往连安国。”
翁丞相坐在案桌上思考下来。
翁阳平见状再接再厉道:“昨日我与姬将军姬沐详谈,姬家意思亦是如此。”
翁丞相一听见翁阳平脸上表情所言非虚,点头:“既然如此,我等会儿联系几名朝臣,明日早朝即刻提出。”
“嘟......。”迎宾的号角吹响。
礼部等大官员站在城墙外,迎接着连安使臣的到来。
连安国使臣下马车,见此拱手行礼:“劳驾各位。”
礼部尚书等人还礼:“哪里哪里,诸位请。”
号角再次吹响迎连安使臣进城。
方若婳躺在草堆上哈欠连连。远处传来喜庆的喧闹声,连这遥远的冷宫都能听到。对此方若婳并不放在心上,正常打着哈欠。
“皇姐。”
耳边响起方嘉懿的声音,方若婳睁开眼:“怎么,可是外面太过吵闹,影响到你读功课了。”
方嘉懿摇摇头:“不是。”随即又低下头:“郜水走了,没人教嘉懿,有些字嘉懿不识,有些诗句炎儿也不知何意。”
方若婳表示理解:“也对,换作我,我也学不下去,嘉懿放心等到了以后,你就可以到学堂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