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我会把我们的仇人,一个不留,全都杀掉!”
马车径直出了城,一路来到城东三十里的一处宅院,宅院藏在一片杏林中,隐隐的,可以看到灰墙黄瓦。
姐妹二人下了车,柳惠娘好奇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在京城附近置办的宅院!”南诏玲珑沉沉地说着,率先走到门口。
宅院的围墙上用木头垒了一个了望台,台子上有人,随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见到南诏玲珑,马上吩咐门里的守卫开门。
柳惠娘跟在南诏玲珑身后,走进去,看到这里的守卫全都穿着统一的青色劲装,一个个神情彪悍,不过没有再问问题。
南诏玲珑带她走向后院,走进一个光线阴暗的房间。
房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南诏玲珑轻声道:“姊姊,却看看卫儿吧!他得了怪病,见不得光!”
“卫儿!”柳惠娘激动地走到床边,伸手去拽床上那人的被子。
就在此时,南诏玲珑突然对她出手,一指点上她的定身穴。
她察觉自己被点了穴道,不禁大怒:“玲珑,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穴道给姊姊解开!”
“呵呵呵呵……”南诏玲珑呵呵冷笑了几声,嘲讽道:“你真的以为他是卫儿!”
床上的男子掀开被子,穿上鞋子站到地板上,冲南诏玲珑躬身抱拳:“国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南诏玲珑冰冷的眼神从柳惠娘身上扫过:“把她身上的衣裳脱了,然后锁到地牢去!”
她顿了一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手筋脚筋都挑了吧!别让她跑了!”
那男子答应了一声,上前动手脱掉了柳惠娘身上的衣裳,只给她留了里衣。
南诏玲珑慢条斯理地将柳惠娘的头饰和耳环一一摘了下来,包括她手腕上的手镯,手指上的戒指,一样不留。
柳惠娘见到她的举动,惊怒交加,知道自己上当了,也猜到她要做什么?忍不住道:“玲珑,你听姊姊的,别做傻事,你骗不过皇上的!”
“我没打算骗过皇上,不管有多像,一上床,就什么都露馅了!”南诏玲珑咯咯笑着,坐到梳妆台前,散开自己的头发,拿起黄杨木梳,慢吞吞地梳理着自己的三千烦恼丝。
“只要能骗别人就行!”
她从镜子里看着好像木头人一样站在身后,任凭那男子摆弄的柳惠娘,意味深长地笑道:“有你在我手上,回头我再在我那小外甥的身上下个子母追命蛊,我就不信皇上敢翻天!”
柳惠娘说:“你伤不了我儿子的,我已经把蛊王种到智渊的身体里,世上所有的蛊,包括冰蚕蛊,都伤不了他!”
南诏玲珑神情诡谲地一笑:“你知道,我知道,但是皇上未必知道,只要能唬得了皇上不就好了!”
那个冒充南诏卫的男子在她冰冷的嗓音中,把柳惠娘扛上肩头,就在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南诏玲珑突然开口。
“等一下!”
那男子停下脚步,转身请示道:“国师,还有什么吩咐!”
“算了!”她心软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了,找根寒铁链子把她捆起来,然后按时喂她吃化功散吧!”
柳惠娘被扛进了一间阴冷的地下室,并且被人用寒铁链子呈大字型禁锢在墙壁上。
半晌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女子,有一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孔。
她看着她:“你告诉我,卫儿……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南诏玲珑高傲地扬着下巴,无暇的妆容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活着……不过生不如死!”
南宫一族陷入了恐慌。
先是左相中了冰蚕蛊,接着是左相的长子,再然后是左相的次子,三子,四子,五子……
左相府中,一个又一个,凡是同左相有血缘关系的人,纷纷中了冰蚕蛊,变成一具冰人。
虽然在秋宛尘的告诫下,左相府中的人再也不敢外出,但是,仍然有一个又一个姓南宫的人中蛊。
左相家的仆役被发生的事情吓到,纷纷请辞,就算主人不肯放人,也全都收拾了行李各自逃命,生怕下一个变成冰人的会变成自己。
没几天,左相家就变得一片荒芜,除了一群跟尸体没两样的“冰人”之外,左相家的宅子空无一人。
兰陵王妃只得出面让京都府尹派人去守着左相家的那些“冰人”。
“宛尘,宛尘,解药配出来了!”曲陌一手抓着个紫檀木盒子,另一只手拎着裙摆跑进卧房,献宝似的把紫檀木盒子放到秋宛尘的面前。
“你瞧,解药终于配出来了!”
她在温泉房里忙碌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被她培育出了几朵莲花,再加上其牠的香料,经过极其复杂的工艺,做了一盒解药出来。
秋宛尘本来正在桌边看奏折,闻言站起身,爱怜地用指腹轻抚着她愈见消瘦的脸庞:“辛苦你了!”
“不辛苦!”曲陌用力地摇了摇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左相家吧!”
“现在!”秋宛尘忍不住笑起来:“小傻瓜,现在都半夜了,还是等天亮了再去吧!”
“现在去吧!”曲陌央求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都不踏实,总觉得要有事情要发生!”
“真拿你没办法!”秋宛尘无奈地准备妥协。
却见闪风快步走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巡城兵马司的人来报,左相府中着火了!”
“什么?”秋宛尘本能地和曲陌对视了一眼,手牵着手向外跑去。
这个时候着火,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二人也没有费事地去马厩取马,这个时间,马匹身上的鞍韂早就取了下去,再装上需要花不少时间,还不如他们施展轻功来得快。
距离左相家还有很远,便可以看到一股浓烟直冲天际。
浓烟下,是橘红色的火焰,不停地吞噬着建造房屋的木料。
二人连门都没走,直接飞身上了路边的一座围墙,沿着围墙来到左相家的院子,就见着火的地方只有前厅。
不少衙役手上拎着可以装水的器皿,正在奋力救火。
他和曲陌跳下围墙,随手抓住一个衙役,用力吼道:“怎么会着火的!”
那衙役认出他,战战兢兢地说:“不……不知道啊……”
“左相他们的‘尸体’呢?”
那衙役哭丧着脸,伸手指着着火的前厅:“白天的时候,府尹大人说,把所有的‘尸体’都集中到前厅来,结果傍晚刚把尸体搬来,现在就着火了,真是邪了门了,前厅里根本就没有点烛火,怎么会着火呢?”
“所有的!”秋宛尘心思转动:“那别院的尸体呢?”
“也搬来了!”
“该死!”他用力地将那衙役掼倒一边,狠声咒骂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骂谁。
“怎么办!”曲陌茫然地看着眼前正在剧烈燃烧的房屋,暗恼自己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
她花了二十几天,好不容易才配制出来的解药,却没有用武之地。
却见秋宛尘从一个衙役手中抢过一桶水,兜头浇到自己的身上。
“宛尘……”她见到他的举动,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急急地唤着他的名字,有心阻止,但是嘴唇翕动了一下,最后出口的却是一句:“小心!”
秋宛尘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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