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初牵着林知墨的手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两旁的风景。
“这家点心铺子的流云糕很好吃,这是我第一次出宫玩时吃到的点心,回宫后让御厨给我做,但味道就是差一些。”
皇甫初到这里笑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不是真的因为味道好,而是当时的心境不同。第一次出宫,看什么都是稀奇。”
“我明白。”林知墨想起自己在孤儿院第一次吃到巧克力时,明明是最便夷巧克力球,但那种味道到现在想起还是独一无二。
林知墨虽然来了京城一段时间,但实际上就出来逛了两三次,对这里的环境并不是十分熟悉。
现在经过皇甫初介绍,她也有了进一步认识。
两人执手慢慢地走着,皇甫初低声介绍,林知墨不时问上两句,对他的以前也多了很多了解。
皇甫初自然不可能单独出来,敬鸿和其他暗卫或明或暗地跟在旁边保护。
敬鸿瞧见两人并肩而走,低声细语,有时会心一笑,有时驻足一看。
这一刻,敬鸿觉得皇甫初不再是老沉冷静的皇太子,他和其他男子一样,和自己心爱的姑娘携手而行,脸上是最简单和纯粹的快乐。
虽然林知墨很不舍,但路总有尽头。
到了门口,林知墨趁着左右无人,踮起脚快速地在皇甫初的脸上亲了一口:“快点回去吧,路上心。”
罢,林知墨转身往里走,害怕多看他一眼就不舍得走。
但她刚转过身,皇甫初就拉住她的手把她拥入自己的怀抱,然后在林知墨的惊呼下,嘴带笑意地吻了下去。
月色如白练,温柔地洒在这对相拥的恋人身上。
敬鸿示意其他暗卫转过身,自己也悄悄地徒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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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仍然处于剑拔弩张郑
礼部尚书幕子倬要求让皇太子觐见皇上,并毫不客气地指出皇甫瑞封锁后宫的做法于礼不和。
“永安王,陛下虽然圣旨宣告让您监国,但是太子才是王储,储君和皇上见面合情合理,断然没有拦着不让的做法。”
皇甫瑞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幕尚书,本王这么做都是为了让父皇静心休养,早日恢复健康。至于封锁后宫,还是因为上次有人意图行刺的事情没有告破,为了后宫的安全,不得已而为之。”
皇甫初只是站着没话,他想的自然有人替他开口。
皇甫瑞已经拿皇帝和后宫安全堵塞了群臣好几次,但今,皇甫初这一派的人全然不停,搬出礼法来对抗。
李之境见局势越来越紧张,担心皇甫瑞一怒之下做出冲动的事情,连忙让身边的人去慈宁宫请李皇后过来。
皇甫瑞监国以来,大权在握,一不二,连皇甫初都要避让几分,今却被几个大臣围攻,明里暗里指责他擅权,让他有些恼怒成羞。
皇甫瑞终于忍不住,怒道,“本王奉圣旨办事,难道还要和你们商量?”
幕子倬梗着脖子,“圣旨是圣旨,但祖宗礼法不能废。自古嫡庶分明,长幼有序,太子为何不能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