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凌寒在屋里给康林处理伤口时,林知墨在外面的院子里问路公公话。
“路公公,康林一身伤,你作为内务府的总管,就是这么管理的?”
“太子妃赎罪。”路公公立即跪下来,“奴才真的不知,康林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内务府平日事情杂多,奴才力有不逮,没有察觉到。”
“站起来。”林知墨微微侧过身。
路公公战战兢兢地起身,腰弯得像一张弓。
林知墨冷冷一笑,“既然你力有不逮,手下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那看来你不适合这个总管的位置。”
路公公大惊失色,腿一软又跪了下去:“太子妃,奴才知错了,都是奴才办事不利,都怪奴才。”
宫里一向捧高踩低,康林得罪过皇甫瑞,路公公岂会不知。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放任不管。
不过现在还不是把他弄走的时候,“康林受的伤是何人造成的,我给你三时间,把这些人都一一找出来。”
她不会让康林白白受苦,自己看做亲弟弟的人,不能受委屈。
“是是是。”路公公点头如捣蒜:“太子妃放心,奴才一定全部找出来,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你去吧。”
路公公磕了头后,立即屁滚尿流地走了。
没想到太子妃一回宫,自己就惹了祸,现在只想早点把事情办好,希望能让她消气。
这可是未来的皇后啊。
等了大半个时辰,林知墨才进屋。
康林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头发重新梳了一遍,看上去精神了一点。
章凌寒抓了一些药递给多娜:“康林的身子弱,这些药先喝两补一补。”
“章太医,我...我身体还好。”康林弱弱道,不想麻烦林知墨。
“康林,章太医可是郎中,他的话难道还有假?”林知墨笑笑:“反正我只相信章太医的话。”
林知墨让多娜和康林先在屋里等着,然后她和章凌寒去到隔壁房间话。
林知墨细细地问了一遍康林的身体状况,最后又抱着一丝渺茫的期望道,“他的腿真的不能恢复了?”
“嗯。”章凌寒无奈点点头,“过几日我给他上夹板固定一下,尽量让他走路好受一些。”
林知墨神色黯然,静默了下才开口:“至少他还活着。”
“知墨,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是。”林知墨若有所思地点头:“以前我总觉得人定胜,现在想来,其实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经定了下来,谁都逃不了。”
见她情绪低落,章凌寒引开了话题:“知墨,再过一段时间,我父亲就会来京城。”
“张郎中要来了?”林知墨果然提起了兴趣:“什么时候来?”
“昨一进京我就给他写了信,让他来京城和我团聚。”
前段日子东奔西走,章凌寒等到现在安定下来,才能和父亲相聚。
本来该他去见张郎中,可他不想走,他想守着林知墨。
即使自己不能为她做什么事,但能待在她身边能时不时地看着她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