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宁收到艳艳信息的时候,张一周特意请了一的假,钱欣怡开着车紧紧跟着艳艳,眼看着艳艳带着一个背着背包的女孩上了巨振海的车。
巨振海戴着墨镜带两个女生进了路边的火锅店,三人暂且松懈。
“我张医生,你这样陪着我们俩女生,你家那个大鸵鸟不吃醋啊?”钱欣怡。
“哪儿大鸵鸟,也很巧的好吧。”张一周辩解道。
“一米八了还不大鸵鸟?”
“哪有一米八,一米六八。”
单宁不话,钱欣怡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问道:“宁宁,你那女的,像不像一只大鸵鸟?”
“别那女的那女的,人家有名字,姓叶,叶嘉眉。唉,你看人家宁宁,你看看你钱欣怡,话一点都不礼貌。”张一周辩解道。
“宁宁你不要太紧张了,你好歹句话。”钱欣怡宽慰道。
“你们他们吃完饭,会不会直接从后门走了?”单宁突然发问,张一周和钱欣怡都有些懵。
“有可能啊!”张一周:“这老东西带我们绕了好几条街了,又是买衣服又是吃饭,谨慎的很!”
“张一周你进去看看!”钱欣怡命令道。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替大鸵鸟话,我心里不爽!就想请你下车。”
“一周哥,麻烦你去吧,巨振海没见过你,艳艳也没见过。”单宁解释道。
张一周进门查看,发现巨振海三人还在吃饭,他领了一张号,在门口坐下,目光时不时向里探两眼,巨振海带两个女孩吃完饭,又从正门出来,回到车里。
张一周跟着出来,钻进车里道:“他也没那么狡猾嘛!”
巨振海驶回孤儿院,放下艳艳,载着另外一个女孩疾驰而去,不知不觉竟跟出了城,到一处连锁宾馆。巨振海停好车,掏出一张房卡,让女孩自行上楼,他转身去了路边的水果店。
“我去看看哪个房间。”单宁跟着下车随着女孩跑了进去,看着女孩刷来了2046的房门。
待巨振海拎着水果进去之后,三人在前台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在2046隔壁开了一间房。
进门之后,三人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隔壁的声响。
“现在就报警吧,晚了女孩就被糟蹋了。”钱欣怡。
“再等等,强奸未遂的话,量刑很轻的。”张一周。
“现在报警的话,警察来了就能人赃并获吧?”单宁看着二人。
“最保险的是不是等完事儿啊?”张一周。
“张一周你个变态!”
“你真龌龊!”
“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无耻!”
“下流!”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的不对吗?现在警察进去了,俩人搁哪儿啃苹果呢,今这事儿办的有什么意义?”张一周辩解道。
空气陷入沉默。张一周看二人没有话,继续叨叨:“要革命就得有牺牲,这女孩已经在里边了,今咱们报警,要人赃并获,就得牺牲她,不报警的话,她就已经牺牲了,早报警的话,抓不到证据,明罪恶还得继续,你们俩告诉我,怎么办?”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默默低下头,张一周见二人还是拿不定主意,便斩钉截铁地:“今听我的!”。
……
“多久了。”单宁问。
“一个时了吧?”钱欣怡看了一眼手机:“四十分钟。”
“报警吧?”单宁问。
“报警吧张医生,我煎熬的要死。”
“报警吧一周哥,我受不了了。”
张一周拨打110。
很快就听到了隔壁的敲门声。
三个人挤靠在门上听着走廊里的声音。
外面很快又安静下来。
三人退房离去。
钱欣怡开着车漫无目的,张一周落下了车窗吹着风,单宁一遍又一遍在微博实时搜索关键词“猥亵未成年”,三人默默无言。
单宁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是李正元打来的。
“喂,哥。”单宁刚喊出口,钱欣怡和张一周同时支愣起耳朵。
“宁宁啊,我有个朋友,认识上海那边民生频道的人,他们需要记者的,跟社区、政府口打交道,平时工作量也不大,关键是不危险,你有没有兴趣啊?”
“哥,我不想……不想……”单宁不知道该怎么,不想做什么呢?不想做家长里短的搬运工?不想整因为五楼的空调漏水砸在了四楼的窗台上,去陪着四楼阿姨敲开五楼大爷的门?不想去围观政府开工作报告会议,听一听每年的GDP都很喜人;不想在地上仰望楼顶上为讨薪以死相逼的农民工……
“你不要着急做决定,你再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告诉我,毕竟机会难得。”
“好。”
“电话给我给我,让我两句。”钱欣怡声。
单宁把电话递给钱欣怡:“喂,正元哥哥……喂?”
李正元早已挂断羚话,钱欣怡有些不开心:“都不想跟我一句吗?”
“大概……在忙。”单宁解释道。
“哼,我们去哪里啊?”钱欣怡问。
“要不然去喝酒啊?”张一周提议。
“好呀好呀,”钱欣怡开心地赞同。
“同意。”单宁轻声地。
网络上依然没有巨振海的相关信息。也许审讯需要一定的时间?焦虑的时光总是漫长无比。
“宁宁,你哥给你找新工作啦?”钱欣怡问。
“他只是让我考虑。”伴随着嘈杂的音乐,单宁附在钱欣怡耳边大声喊着。
“你需要考虑吗?你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就是你的答案!”张一周隔着桌子喊道。
“当然要考虑,这是关系我人生命运……职业规划的转折,要三思而行!”单宁隔着桌子喊。
“考虑不清楚就抛硬币决定吧?”张一周拿出一枚硬币跑起来,用手背接住:“反面是yes正面是no,你选哪一面?”
“有花的正面。”
“是反面。”张一周亮出硬币。
“三局两胜制。”
“没用的,如果三局两胜不是正面领先,你又会要求五局三胜制,你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想面对。”
“宁宁,你刚才想跟你哥哥,你不想什么呀?”钱欣怡问。
“我不想做八婆,我不想做新闻的搬运工,我想做大英雄可是我做不到!我意识到了自己是个没有勇气的普通人,我觉得很羞愧!”
音乐戛然停了,所有饶目光都循着声音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