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者公会一旦运作起来,办事的速度真的是有些难以想象。
明明前一008才和自己了冒险者公会的决定,结果第二一早,伊寻羽就接到了队伍即将出发的消息。
匆匆赶到后,人已经聚集了很多,而传送门则已经早早布设好,只等着开启就可以使用。
人不是很多,但也一百有余。
其中,有十名半神带队,这是冒险者公会紧急从别的地方召集过来的人手,虽然也是冒险者,但多少有一些势力私兵的性质。
传奇和史诗反而很少,剩下的几乎全都是领主级。
拥有传奇战力的领主级。
其中有不少,伊寻羽多少也算是知道一些,算是在艾德拉上比较出名。
而伊寻羽穆等人除去身份,在这些人之中基本算是路人级,在漫画中可以为了省事不画脸的那种。
不过这个队中基本没人在意这些,看穆的样子似乎还有点享受这种感觉,甚至主动的削弱了一下自己的存在福
互相之间的吹捧也挺没意思的,反正都是要进行毫无实际意义的闲聊,还不如自己人之间更加放松省心。
穆姿态懒散的道:“其实这里也发生了不少战斗,尤其是在希腊神系的主力被消灭后,剩下的那点就成为了所有势力眼中的肥肉,是个有牙的就想过来咬一口。”
梦塔用嘴里香草味的泡泡糖吹起了一个泡泡,接着一口将泡泡吞进嘴里发出破裂声:“我记得,当时老师好像过一句,在希腊神系后续的战斗中,反而比希腊神系主力被消灭的那一战更加具有悲剧色彩。”
这么多人,实在紧张不起来。
“大概能想到一点,不过如果现在这个赫拉真的是当年的那个赫拉,为什么在当时没有回来主持大局?”缪斯皱着眉奇怪问道。
如果赫拉出现,未尝不能让希腊神系保留最后一丝火种,那些势力也不至于将这里视作一块单纯的肥肉。
“谁知道,想要知道真~相,这个得问赫拉。”穆摇头道:“虽,我觉得这次行动大概率是碰不到赫拉就是了。”
狡兔三窟,赫拉这种存货至今的神恩会高层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保命的本领。
就算消息不及时,被冒险者公会堵在了这里,空间传送手段也被空间锚封死,周围十位半神无死角的搜寻上地下一切可能藏饶地方……
但哪怕是这样,穆依旧觉得不一定成功。
“至少这次总会有些收获。”伊寻羽平静道,眼中时不时的闪动出蓝光。
大规模的转移绝对会暴露,所以神恩会的高层大概率会将这里剩下的所有神恩会成员当做弃子,用于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脱。
他们似乎很喜欢玩金蝉脱壳的伎俩。
只不过,这一层的壳,足以要他们的半条命。
噗!
前方,一位半神出手,由青色风元素的构成的巨手刺入地下,抓起了一只体型三米左右的魔兽。
浑身暗红鳞甲,双目墨绿,身子生长着不规则的尖刺。
此时脑袋已经被捏碎了一半,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这应该是用来警戒和看门的改造兽,看身体结构叫声应该会很刺耳。”一位半神视线扫过后道。
“嗯,所有人都进入戒备状态吧,也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东西。”
那位操控着风元素的半神将手中的魔兽扔在一边,拍了拍手道。
看着这一幕,穆若有所思:“看来神恩会不仅仅是生活在这里,甚至已经将这里武装了起来啊。”
“毕竟是作为基地的,怎么可能不去布置。”梦塔摇头道。
“不。”穆指了一下周围:“我只是想,既然神恩会能在这里不改变外观的情况下做出布置,那么别的神战场,会不会也隐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要知道,从神战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相当久的时间。
“谁知道。”伊寻羽摇头道:“神战场那么多,你总不能一个个去检查。”
神陨地,神战场,这些基本上都是属于生命禁区的范畴,对于普通生命来讲真的是非常不友好。
就像是常芳领旁那个因为埋藏着一尊荒神而连绵枯败出的一大~片荒漠,卡诺与嘉莉斯之间大战造成的卡诺平原。
前者让常芳领成为彻底与世隔绝的‘鬼地方’。
而后者,到现在还有一群人要去定期负责清理产量过胜的‘卡诺’。
这还是因为距离人族生存的范围太近不得不管,不然的话,不论是对谁来讲都真的是眼不见心为净。
“啧,的也是,这种事还是交给为未来某个被选中的孩子吧。”穆略带恶趣的道。
一旁新加入的磐石一直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讨论。
因为话声音的问题,磐石自己也不想开口,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根本不愿意去交流。
队伍还在继续前进,在那几位半神的开路下,沿途无论是什么都被清理一空。
眼下为了效率,已经没时间给那些领主级历练和尝试的机会,索性就由那几位半神以一个简洁的方式来开路。
那就是,
不管前面是什么,碾过去就好。
而后面跟着的那些领主级,真正的作用则是在后续的战斗中,兵兵将将的对战里,去消灭那些半神以外的神恩会成员。
以及,扫地收尾补刀……
渐渐的,队伍终于深入到了希腊神系废墟的中心地带。
虽然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但眼前的景象终于不是再是一片废墟。
周围的碎石断砖都被积压到外围围成一圈,留出了中间的一片空地。
在这片空地上,修建着大大的简陋房子,宛如在废墟中打出了一个洞一般。散乱的仪器摆放在地上,有的则被拆得零零碎碎。
在更远处,有着一个宫殿群,上面满是被污染的暗红色青苔。
看着痕迹,那些宫殿原本应该非常高大宏伟,但现在却尽数坍塌,只留下些空空几面破墙,以及仅剩下的一座坍塌了一半的主殿,孤独的立在那里。
许是,在静静的诉着曾经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