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睫,听到响动,立刻抬起头看向了她,一脸期盼之色。
这人在这蹲了一晚上吗?
周竹桢挑了挑眉,关上房门下了禁制,绕过他就出去了。
这样也没用的,她没有同情心的,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个不明来源的元婴修士。
白衣少年立刻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
“道友,就画一幅像,拜托你了……”
“不校”周竹桢冷酷拒绝,“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走。”
“不能,你什么时候答应我,我就什么时候走。”
“……”周竹桢不搭理他了,“那你死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过两这人应该就自己走了吧。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画像……魔修都这么执着的吗?
她买了一堆玉简和报刊,又在城内转了几圈,回了客栈慢慢阅读玉简。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周竹桢每出门都能看到门外坐着的白衣少年,这人几乎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就一直坐在那里,看到她出门就跟在后面求她答应,高阶修士的尊严和面子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周竹桢觉得这简直是个奇葩。她原本还以为他会直接动手绑人,到时候两人就要干一架的。
少年蹲到第七,和她相邻的住客都看不下去了。
“前辈,您对您道侣也太狠了。”一个筑基女修同情地看了看白衣少年,劝她,“他都在这里蹲了这么长时间,就算犯了什么错误,想必也诚心改过了,您何必这样对他呢?”
“……”